“東西方魍魎的內斗？”

　　秦羽臉色變了變。

　　“也是上弦與下弦的內斗。”

　　頓了頓，秦九補充一句。

　　“上弦與下弦？”

　　秦羽一怔。

　　只見秦九輕輕推手，天上的黑云就散溢開來，只見一輪明月緩緩浮現在秦羽面前。

　　“月有陰晴圓缺，分上弦與下弦，我們原本屬于上弦月，西方的執行官們屬于下弦月，可是后來魍魎逐漸被西方人占領，越來越多的金發碧眼，我們意識到被外來種族入侵了，我們得先把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和領土給搶回來，其次才是神州的問題。”

　　聽完，秦羽點了點頭。

　　聽明白了，要想開疆拓土，必先安內。

　　“所以那時候國運戰場，真正的主導者是西方的魍魎，而不是你們，沒錯嗎？”

　　秦羽問道。

　　“不錯，我們有搶奪的心思，他們也有想把我們徹底清洗的念頭，只不過最后我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你滅了而已。”

　　秦九淡淡的說道：“因此在這方面，我們算是盟友。”

　　聽完，秦羽笑了。

　　笑得很荒唐。

　　“這麼說，我和紫羅蘭一內一外滅掉的魍魎，只是西方的魍魎？”

　　“可以這麼說。”

　　秦九點頭，說道：“你幫了我們大忙。”

　　“魍魎不需要死灰復燃，因為魍魎從未滅過。”

　　秦十一附和說道。

　　“呼……”

　　秦羽長長呼出一口氣，有種撥云見日，明白一切的通透感。

　　還有一絲絲的無奈。

　　事先也沒人跟他說過——他媽有兩個魍魎啊！

第536章 那年被血洗的小村莊！

　　革命尚未結束，他與紫羅蘭努力努了個寂寞。

　　反而成就了他人的嫁衣。

　　東方魍魎和西方魍魎遲早是有一戰的，必須做個了斷。

　　可結果卻是他和紫羅蘭橫插了一腳，將西方魍魎給滅了。

　　也不存在什麼魍魎死灰復燃，因為魍魎一直都存在著。

　　秦羽看著秦九、秦十一他們說道：“我幫你們滅了西方魍魎，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想殺我？”

　　“關于這個問題，其實主動權在你自己手上。”

　　秦十一說道：“你是秦長青的孫子，理應站在我們這邊。”

　　“站你們這邊，然后呢？”

　　秦羽譏笑的看著他們，冷笑道：“跟著你們掀起戰爭，證明秦長青真的是神州的神？然后帶著一群異能者將戰火蔓延到世界，實行他的報復？”

　　“……”

　　秦九、秦十一、秦十五他們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打量著他。

　　很顯然，秦羽說出了他們心中想說的。

　　這的確是秦長青未來的規劃。

　　以前西方魍魎存在的時候，有那些執行官在制衡，一舉一動只能在地下行動，見不到陽光。

　　可是西方魍魎已經被秦羽滅了，那他們就沒有任何顧忌了。

　　其實無論是西方魍魎，還是東方魍魎，秦羽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個大麻煩。

　　東方魍魎本來想將其抹除的，最好是趁他以‘叛國賊’之名被審判的，可是萬萬沒想到秦羽竟然被無罪釋放了，從罪人變成英雄，這是秦長青他們所沒料到的。

　　“爺爺一直在關注著你。”

　　然而，秦九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秦羽平靜的說道。

　　“從你參軍的那一刻起，就開始關注你了。”

　　“……”

　　秦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著，等著秦九繼續說下去。

　　“你的父母在你生下來之后就死了，本來那個時候爺爺就想將你抱回去的，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任由你在山里人家長大，他想看看，生為秦氏之后，能不能在惡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

　　“結果呢？有沒有讓你們失望？”

　　秦羽冷笑道。

　　秦九表情平靜：“說實話，很失望。”

　　“因為你在山里長大，看起來和其他山里長大的孩子沒什麼區別，一起放牛，一起種菜，一起抓知了，但是你有了我們所沒有的東西——感情。”

　　秦九說這兩個字時，眼中有著些許的茫然。

　　還有一點點的羨慕。

　　因為這是他們沒有的東西，卻是他們渴望的。

　　秦羽忽然有點憐憫起他們了，秦長青，他素未謀面的爺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能活到一百多歲，依舊保持行動力，肯定不是普通人，這是確定的。

　　十有八九是個異能者。

　　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在訓練這些人？

　　如果自己當初被他們帶了回去，秘密訓練，可能也會成為一個強者。

　　但是，還會有感情在嗎？

　　變成一個只會殺戮的殺戮機器？

　　秦羽一時間感覺到了慶幸。

　　可是秦九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秦羽瞬間不淡定了。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就在我們以為你會就這麼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下去時，異變發生了——

　　一伙非法武裝雇傭兵，闖入了你們的山莊，像餓狼一樣對你們大肆屠殺。

　　包括你的養父養母在內，一整個山莊都沒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你讓我們看到了潛力——雖然，這點潛力對我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就像干旱的沙漠中流出了一滴水，總歸是讓我們看到了一點希望。”

　　“……”

　　秦羽眉毛挑了挑，他很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感覺。

　　“爺爺驚喜的發現，你沒有像其他小孩那樣尖叫、逃竄，而是看到你母親死在你面前后，拿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