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就喜歡這一套。
如果不是程空曾經見過教會究竟有多麼骯臟,多麼虛偽……他就真的信了這些傳教士嘴里的話!
“讓開!”
“都給我讓開!”
程空聲厲色劇,推開了那些圍在中間的人,對著那些正手持經書,大肆宣揚苦痛教義的傳教士厲聲喝道:
“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誰他媽允許你們在這里傳教的?”
“還有,誰給你們的權力在谷懸鎮動土建設教堂?”
“工程局的人同意了嗎?”
見到了大片的警員圍過來,其他圍觀的平民都不自覺地讓開了。
那個站在巨石的傳教士沒有下來。
也沒合上手中的經文。
就這樣用一種藐視的眼神,俯視程空道:
“警官,不好意思……我不記得谷懸鎮有‘不能傳教’這一條法律。”
“至于在這里建設教堂……呵,我們當然已經經過鎮子里的工程局同意了。”
“喏,把工程局蓋章的文件給這位警官看看。”
一名教員,拿著文件來到了程空面前,將文件遞給程空。
程空目光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文件上,那個鮮紅的印章。
確是工程局的印章。
不過……為什麼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看清楚了警長,我們走的可是合法的正規程序!”
石臺上的傳教士冷笑道。
程空心里覺得大不對勁,急忙背過身子,掏出了電話,給工程局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
無人接聽。
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濃烈。
“既然你這麼擔心,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呢,我的警長?”
巨石上,傳教士展現的格外肆無忌憚,臉上的冷笑,眉宇間的不屑,以及語氣中若有若無的嘲弄,都讓程空非常想要直接打死這個狗東西!
可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太多人看著了。
他在谷懸鎮,代表的是谷懸鎮的法律!
這麼多年,谷懸鎮之所以被詭異侵染后還能維持大體系的法律運轉,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警局的以身作則。
如果他們都開始違反踐踏自己定下的法律,其他的民眾會怎麼想?
會怎麼做?
程空深吸一口氣,對著下屬李佰哲吩咐道:
“給我看緊他們!”
“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他們輕舉妄動!”
他立刻回到警局,開車前往了工程局。
這兩者離得并不遠。
大約十分鐘,程空就已經趕到了工程局。
因為谷懸鎮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動過新的工程,所以工程局被遷移到了比較人煙稀少的地方。
隔著老遠,程空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
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工程局的大鐵門被直接破開,缺失了一大塊,而看門人的尸體早已經變成了兩截!
腸穿肚爛。
橫陳一旁。
程空急忙進入內部,一路上,全都是猙獰的尸骸,被各種虐殺,死狀慘烈……
一直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程空赫然看見,那個一向與自己交好的工程局局長,早已經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他一只手蜷縮,手指被掰斷骨折,似乎生前死死抓著什麼東西……
而在他身旁不遠處,鮮血浸濕的地面上,印章安靜地躺在了那里。
桌面上的電話也被砸得稀爛。
程空雙目眩暈,嘴唇哆嗦。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教員遞給他的那份文件上,為什麼會有血腥味……
教會事先來找工程局簽字,工程局局長沒有同意,想要給程空打電話確認一下,于是……慘劇發生了。
教會的人居然直接對工程局進行了血腥的屠殺!
程空目眥欲裂,眼角幾乎流出血。
這些狗娘養的東西……果然沒有打算放過谷懸鎮!
他們這一次,是準備要將谷懸鎮全部變成教會的實驗場!
回想起自己曾經受到的恐怖摧殘,過往記憶如幻燈片一樣在腦海深處不斷劃過,程空死死攥緊自己的拳頭……
他寒著一張臉,來到了辦公桌旁。
那里有作案的兇器。
一把鋸子。
并不鋒利,所以鋸刃的上方沾著很多血肉。
怨氣很重,所以能夠對鬼物造成嚴重傷害。
顯然這柄鋸子是被教會附魔了。
他只要拿到了這柄鋸子,將它帶回警局,很快他們就能夠聯系報社和數據園,將教會屠殺工程局的事情昭告整個鎮子。
真相,或許能夠讓那些已經被教會蠱惑的愚民清醒。
或許。
程空深吸一口氣。
伸手拿起了鋸子。
正是此時,門外一道輕微的‘咔嚓’聲響起。
程空猛地回頭。
一個穿著教會袍子的教員,居然拿著一個照相機,將此時的程空攝下!
“站住!”
程空怒喝,急忙拿著鋸子追了出去,那名教員一邊攝像一邊后退,直到程空追近之后,它硬吃了程空一招中門拳,從容退去!
這家伙的實力雖然不如自己,但卻差的不多!
看見它手里的攝像機,程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此刻只當這人是教會留下來滅口的人,想要抓住它。
但很快,他跟丟了。
這家伙身上有教會的寶物,跑得飛快。
程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掏出手機,給監察局的局長粱韜打了個電話:
“粱韜!”
“那些該死的教會人員屠殺了工程局,趕緊把他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