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當年的我一模一樣。”
秦柏傻了:
“難道不是嗎?”
棺內,死寂蔓延。
吉得兵沒有開口說話,但二人都能夠感覺到吉得兵正在顫抖,在害怕。
“那都是借口……”
“那個瘋子,偷偷篡改了大陣的關鍵的啟動陣紋!”
“他并不是將整個羅納爾帝國獻祭給了苦難之神,而是……獻祭給了他和教堂!”
他話音落下,秦柏頓時感覺如遭雷擊,黑暗中,整個人瞠目結舌!
“他……他把整個帝國獻祭給了自己?!”
吉得兵閉目,身子不停地顫抖著,聲音也在顫抖。
“是的。”
“大賢者并不想成為苦難之神的信徒……”
“他要借助羅納爾帝國眾生的力量舉教飛升!”
“他……要跟苦難之神平起平坐!”
震撼如潮水一般襲來,吞沒了秦柏。
就連趙一都覺得驚訝。
獻祭整個帝國給自己和自己的教堂,舉教飛升,跟神明平起平坐……這得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才能干出來的事?
“可惜,他為此準備百余年,一切都被他算在了掌心中,唯獨這仵官殿……”
吉得兵嘴角苦澀。
“那大賢者人呢?”
趙一問道。
吉得兵回道:
“天曉得?”
“也許死了,也許被仵官殿的那兩名青銅人和其他的石像抓走了。”
“這里的一切都詭異的離譜,如果不是幸運之下發現了這座石棺,我也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這座石棺不但能夠屏蔽外面巡邏的強大鬼物,而且在里面的任何活物都不會老去……”
秦柏恍然大悟:
“難怪你能夠活四千多年……”
吉得兵嘆了口氣:
“這麼活著,與死了也沒什麼差別……”
“不過,你們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個地方,解決了外面的那些恐怖怨魂,咱們現在反倒可以離開了。”
“若是能夠離開這里,我得好好和你們道謝。”
三人在棺中呆了許久。
確定了外面沒有任何聲息之后,趙一才帶頭從石棺之中出來。
他嘗試將這神秘的石棺收納進入自己的系統收容空間,但是失敗了。
趙一原本尋思,這種東西若是給歐陽瘋用,正合適。
但奈何石棺有著神秘力量,無法收納進入系統空間。
帶著些許惋惜,趙一幾人朝回走。
到了眼下境地,雖然趙一仍舊希望進入仵官殿的深處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他也明白以他們的能力很難再深入了……
沿著來時的方向,三人小心潛行。
“不太對勁。”
大約騎著佩奇走了百里地,趙一忽然開口。
“這條路……不是我們來時的路。”
秦柏也臉色蒼白道:
“我也覺得不是,方才還以為我記錯了……”
吉得兵愣住:
“不是?”
“你們會不會記錯了方向?”
趙一皺著眉頭:
“那座亂葬崗上有明顯的參照物,不可能會記錯。”
秦柏和吉得兵的臉色頓時都變得很難看。
“那……咱們要回去嗎?”
吉得兵試探性地問道。
趙一看了他一眼。
“你在這里呆得久,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往哪里走?”
吉得兵搖頭:
“我雖然在仵官殿內呆得久,可一直都在石棺里,基本沒有出去過。”
“我不知道。”
趙一看向了秦柏,后者也同樣是一臉懵逼。
“那咱們就順著這個方向繼續走吧。”
趙一說道。
佩奇繼續朝前走去。
但速度卻放慢了下來。
四周沒有再出現過任何風吹草動,先前四周漫散的可怕囚鬼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荒涼與死寂。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沒看見那些隨時都能夠要他們命的囚鬼后,三人反而疑神疑鬼,覺得不安定。
又走了幾分鐘,趙一忽然開口道:
“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秦柏和吉得兵都是一愣。
“啥?”
趙一盯著吉得兵,重復道:
“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后面的秦柏懵了:
“一子哥,你在說啥……”
吉得兵也傻了:
“什麼我要帶你們去哪里……是你在帶路啊!”
趙一收回了佩奇,站在了荒野上,將克來賓的人皮和梅莎的畫卷拿出來。
“你不說也沒關系……”
“魚死網破這種事情,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秦柏見趙一動了真格,立刻站在了趙一的身旁,帶著警惕的眼光看著吉得兵。
雖然他并沒有發現吉得兵的異常,可一路走來,秦柏對于趙一還是有著相當的信任!
既然趙一覺得他有問題,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見到趙一手中的兩件詛咒物品,吉得兵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陰晴不定許久,吉得兵忽地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趙一平靜道:
“從我打開棺蓋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眼前的世界,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的我們……其實還在那座石棺之中。”
吉得兵冷冷笑道:
“你倒是聰明。”
“四千多年來,不少人曾走到這里,不過那些家伙可沒有你這麼好運。”
秦柏攥著拳頭,瞪眼道:
“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要害我們?”
吉得兵瞇著眼:
“害你們?”
“如果不是我,你們早就死了。”
“我救了你們的命,所以你們的命歸我……這很公平。”
趙一掏出了根煙。
“的確很公平。”
吉得兵嘴角揚起:
“很好。”
“我就喜歡痛快的人!”
“現在,你們只需要乖乖地跟著我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