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傳送了后神過來。”
趙一點了根煙,瞇著眼道:
“我走之前認真查看過那座陣法,若是強行傳送后神,陣法必然會崩潰。”
“傳送過來的人,絕對不到后神的實力。”
“而且,以后神的強度,若是真的來到了帝都,你們撐不到現在。”
云芳:
“所以,教主要怎麼做?”
趙一偏頭,望著窗外的暮色,殺意沸騰:
“今夜點兵。”
“跟我去殺人。”
云芳心頭一震:
“這……”
“教主要帶多少人?”
趙一:
“截教所有人。”
云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
“可這樣……帝都怎麼辦?”
趙一眼皮都懶得抬,吞云吐霧:
“帝都關我屁事。”
“我今夜……只想殺人。”
“它們這麼喜歡帝都,就讓它們在這里長眠吧。”
…
帝都南部。
臨時筑起的墻外,黑壓壓地站著一群又一群整齊的人。
肅殺之意,早壓住了這漫天星光。
這一次,陣容之大,連帝都內部其他的人都驚動。
“這些人怎麼回事?”
“該死,他們不巡邏,萬一教會的人來襲擊我們怎麼辦?”
“這些罪人……不會想要跑路了吧?”
“嘶!太壞了!太壞了!惹出事就想跑路,懷念當年四大家族統治的鼎盛時期!”
“可拉幾把倒吧!跑路哪兒會有這麼大的殺氣?多半是想要跟教會決一死戰了!”
“樓上附議。”
“附議+1。”
“拼命?不能拼命啊!這些該死的家伙要是輸了,我們豈不是要跟著遭殃?要是四大家族還在,肯定不會做出這麼愚蠢且自私的事!”
“愚昧!實在不行,就投靠教會吧……只要不死,我們總有一天還可以奪回屬于自己的土地!命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敲尼瑪的反骨仔能不能去死?”
“……”
各種言論滿天飛,但這些言論并不能阻擋截教的腳步。
長時間處于教會壓迫之下的眾人此刻終于等到了趙一,要進行反擊,戰意幾乎到達了極致!
趙一掃視了這黑壓壓的大片人,感受著它們身上那鼎盛的戰意,開口緩緩道:
“今夜,只有一個任務。”
“跟我去帝都北區……殺人。”
“一旦找到你們能殺的,那就拔刀,不要猶豫!”
“聽懂了?”
趙一話音落下,這些死士立刻齊齊發出了一聲鎮魂攝魄的堅定聲音:
“殺!!!”
這道聲音,震散了頭頂的層云,傳遍了帝都南部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躲在漆黑屋子里瑟瑟發抖的小孩,坐在了昏暗燈光下醉酒的男人,藏于屏幕背后正欲扣字輸出的俠客,在聽到了這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后,皆是渾身一震,渾身雞皮疙瘩!
這一刻,身體中所有的血液仿佛全部涌上了天靈蓋!
“CTMD,真是一群瘋子……”
不少人,都來到了窗邊,望著駐墻那頭黑壓壓的一群人,看著它們遠去決絕的背影,心里受到了某種觸動。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甚至想要加入這支送死的隊伍。
直到截教的人終于遠去,那自天穹上垂落的微光,才終于讓他們的熱血稍作冷卻……
…
血肉之橋遺址。
十幾名黑衣人站在了這里,臉色無比難看。
數日前,一把恐怖的烈火從橋頭燃起。
那并非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沒有觸摸到那個讓他們無法對付的后神境。
可這把火來得太猛烈,太決絕了!
從它燃起的那一刻,就奔著要燒毀一切去的,即便沒有真的完全摧毀血肉之橋,卻給血肉之橋留下了難以想象的創痕,暫時無法再繼續使用了。
修復血肉之橋,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他們進攻南部人類聯邦的攻勢被打亂,更讓他們憤怒的是,北部戰場第五聯邦的殘部也趁亂全部逃走了,教會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抓住。
這對于教會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恥辱!
他們這些教會的領導人,更是感覺到自己被啪啪啪地打臉!
沉如水的表情,是他們唯一能夠掩飾自己內心尷尬和羞憤的行為。
沒過多久,遠處有人踏空而來,手中拿著一本燒了大半的書。
“迪特爾賢者,這是從烈火余燼之中找到的。”
那名苦難修道士,將這本燒掉了一半的書籍遞給了其中一名首領,后者翻開書頁,勉強從字里行間看出了上面寫的什麼。
迪特爾身后的那名修道士問道:
“賢者,上面寫的什麼?”
迪特爾淡淡道:
“一些無聊至極的三流故事。”
“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區域,都不會有人愿意為了看這種故事而花錢。”
無比破損的書籍上面殘留著零星焰火的力量。
迪特爾緊緊攥著這本幾乎完全燒毀的書籍,語氣無比陰沉:
“但就是這樣的一本該死的三流小說,差點燒毀了血肉之橋!”
“如今大祭司即將蘇醒,若是血肉之橋真的被這種東西徹底摧毀,讓大祭司知道了,我等恐難逃一死!”
“如今,必須盡快拿下帝都內部,然后想辦法用這里所有的血肉之力擴充血肉之橋,只要陣法能夠傳送后神過來,那用不了多久,天海關就會砉然而破!”
言罷,他正要摧毀手中的書籍殘頁,卻忽然望向了南部,眼神驚疑不定。
眾人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