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長風壓住了最原始的沖動。
現在還未確定夏青禾遭遇了何等狀況,他哪有心思考慮那些事?
顧長風屏氣凝神,細細查看夏青禾的身體。
“雖然飛升果藥效不強,但青禾修為還是太低了。”
“飛升果的藥力對青禾來說,實在太過充沛,青禾自己根本煉化不了,以至于藥力和靈力失去控制開始亂竄。”
“青禾這才渾身發熱,發出這樣的銷魂聲。”
查清楚了夏青禾的狀況,顧長風來到夏青禾背后坐下。
雙掌抵在后背,精純的靈力進入夏青禾體內,開始為夏青禾疏導紊亂的藥力和靈力。
這種事對顧長風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沒多久就處理完畢。
藥力和靈力開始規律地在夏青禾體內流動,夏青禾的俏臉也不再緋紅誘人。
看著煉化藥力的夏青禾,顧長風忽然想起一件事。
和夏青禾成婚之后,他和夏青禾每次親密好像都還挺規矩,不曾玩過什麼花樣?
“解決三大圣地世家之后,有時間的話,可以玩點花的?”
想著想著,顧長風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往上翹。
“你在笑啥呢?”
夏青禾煉化了藥力,看著顧長風滿臉笑容,感覺很疑惑。
“呃……”
顧長風尷尬,干咳了兩聲,道:
“我在想怎麼逗逼。”
“逗逼?”
夏青禾更加懵了,她還沒聽過這個詞。
顧長風解釋道:
“逗逼,就是說一個人很逗,很有趣。”
“是這樣嗎?”
夏青禾盯著顧長風,她怎麼感覺不太對呢。
“當然是這樣啊!”
顧長風眼神堅定地點頭。
“好吧。”
夏青禾挽住了顧長風的胳膊,兩團柔軟被顧長風有力的臂膀擠壓著:
“這詞還挺有新意的,以前都沒聽過呢,還有類似的嗎?”
顧長風干笑了兩聲:
“有啊,比如……搗蛋,我覺得這詞用來形容你還挺合適。”
搗蛋這個詞,夏青禾可不是沒聽過!
此時,夏青禾也終于回過味來,知道了顧長風詞中深意。
“長風你!!!”
夏青禾瞪著顧長風,沒想到自家相公,竟有這麼不正經的一面。
“那個……”
顧長風連忙轉移話題:
“現在不是逗逼、搗蛋的時候。”
“娘子啊,我剛才將飛升果的部分藥力壓制了,免得你一次煉化不了。”
“現在你可以煉化剩下那部分藥力了,抓緊時間吧!”
夏青禾哼了一聲,瞄了眼顧長風的襠部,低聲說了句什麼,便又盤膝開始修行。
顧長風卻是冷汗直冒,因為他剛好像聽見夏青禾說——
下次要把他蛋搗碎!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顧長風嘴角微抽,隨后繼續尋覓機緣。
這方秘境機緣確實不少,沒多久,顧長風就又發現了很多天材地寶。
但對已經步入元嬰巔峰的顧長風來說,這些東西用處都不是很大了。
不過,對夏青禾卻是大有裨益!
正當這時,烏云滾滾,雷聲陣陣!
顧長風知道,是夏青禾要渡元嬰劫了!
煌煌驚雷從天劈落,夏青禾紅衣獵獵泰然自若。
但,這次雷劫之兇險,卻超出了她的預料。
就連顧長風都未曾想到,夏青禾會遇到如此雷劫!
最開始的劫雷還比較正常,雖然恐怖,但也在可接受范圍內。
但第九道劫雷被夏青禾接下之后,就開始不對勁了!
劫雷竟開始化作各種太古兇獸,朝著夏青禾撲咬。
最初還只是蠻牛、巨蟒、鷹隼這種比較低級的太古兇獸。
可是后來,竟開始出現狻猊、饕餮、窮奇這樣的巨兇!
這些劫雷幻化成的巨兇,與真正的純血巨兇沒區別,戰力恐怖,攜帶滔天威勢,圍攻向夏青禾!
哪怕夏青禾很強,演化女帝法門,依舊擋不住這些巨兇,負傷染血。
但夏青禾神情未變,眼神愈發堅毅,主動朝著巨兇攻伐而去。
雷鎮九天、一念花開君臨天下、太初寂滅指、不死術……
各種寶術被她得心應手地演繹了出來。
尤其是脫胎于涅槃術的不死術,加持于夏青禾,讓夏青禾愈戰愈強!
最終,夏青禾揮動晶瑩如玉的巴掌,拍散十頭巨兇!
顧長風以為,雷劫終于結束時,卻又有雷光彌漫。
雷池落下,竟出現一個面目模糊的人!
如果仔細看,她的體態與夏青禾很相似。
“劫雷化作本我,要與我一戰?唯有勝過真我,才算超脫?”
夏青禾低語,目光湛湛,未曾膽怯。
片片彼岸花在她周身飛舞,她如女帝一般,掌指發光,攻伐絕世!
雷劫本我與她有著一樣的修為、戰力、寶術。
夏青禾遭遇此生最大的危機,她終是肉體凡胎,人力有窮盡,而雷劫本我的力量卻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慢慢的,夏青禾落入下風,渾身都是血,被雷劫本我打得倒飛。
“明視己身,固守自我,窺見超我!”
顧長風大喝,這是夏青禾的劫,他無法施術干預,只能點醒夏青禾。
聽到顧長風的聲音,夏青禾眸光再次明亮。
本我,代表著原始的欲望,是本性的一種顯化,是純粹的欲念。
自我,是經過社會錘煉的自己,是現實中的自己,是最真實的我。
超我,則是一種虛幻的想象,是一種精神,代表著完美,沒有任何缺陷。
夏青禾目光堅定,如果說本我代表純粹的惡,超我便是純粹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