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便舌燦蓮花,也無法將你家沽源的罪行給洗白,所以我實在沒法救下你家沽源。”
聽到這話,神族女子徹底絕望,心如死灰癱坐在地,眼神空洞淚水長流。
白蓮圣母則繼續神念傳音: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我有辦法救下另外十萬神族幼童,到時候說不定能順勢而為,將你家沽源也給救下。”
“所以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完全沒有希望的時候,你要堅強一點。”
隨后,白蓮圣母深吸了一口氣,運轉玄法妙術,聲波滾滾,傳遍千里:
“顧長風,老婆子剛才只顧著趕路,沒有關注外界情況,不曾看見天穹投影,不知沽源如此小的年紀,竟犯下了罄竹難書的罪行,這是老婆子的錯,老婆子向您道歉。”
顧長風眉頭微挑,白蓮圣母這是要以退為進嗎?
果不其然,和顧長風預料的一樣,白蓮圣母道歉之后,立馬就圖窮匕見了:
“老婆子一把年紀,尚能承認錯誤,顧長風你年紀輕輕,且為人族天庭當代帝君,難道就不能承認錯誤了嗎?”
顧長風背負雙手冷笑一聲:
“本君何錯之有?”
白蓮圣母聲音愈發尖銳,指著瑟瑟發抖痛哭流涕的十萬神族幼童:
“顧長風,你殺沽源,老婆子我現在沒意見,沽源生性暴虐,罪行累累,確實該殺!”
“可這些神族小孩,難道也像沽源那樣,殘忍虐殺過人族,也該被殺?”
白蓮圣母狹長的雙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
“這些神族小孩,何其無辜,要被你顧長風屠殺?”
話音剛落,夏青禾便忍受不了,張口反駁:
“敢問圣母,可曾聽見,剛才這些小孩在哭喊之時,說了些什麼?”
“它們親口說,是神族的金鱗帝女騙它們,說來了北陵道州,可以屠戮人族,所以它們才來!”
“這些神族小孩,或許還沒有像沽源那樣殘忍虐殺過人族,但它們和沽源一樣,心里都住著魔鬼!”
白蓮圣母暗暗冷笑一聲,面上卻裝著大義凜然:
“小姑娘,童言無忌!”
“你小時候沒有瞎說過話嗎?這些神族的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被你相公顧長風一嚇,就更張皇無措了,胡言亂語不是很正常嗎,這也能成為你相公兇性大發,想要屠戮無辜幼童的借口嗎?”
“要我說啊,心里住著魔鬼的,不是這些懵懂無辜的神族小孩,而是你的相公,你們人族天庭的帝君——顧長風!”
此話一出,不僅夏青禾被氣得美眸圓睜,紀微塵等天庭兵將也是怒發沖冠!
他們被這些神族幼童,一步步從北陵道州逼到北陵荒原。
所以他們深刻知道,這些神族幼童,絕不只是童言無忌胡言亂語那麼簡單!
他們如果不是有強大的實力,那麼這些神族幼童絕對會立刻沖出,將他們殘忍虐殺!
可以想象,若是將他們換做修為稍低的人族,那麼這片北陵荒原絕對會成為人族煉獄,也會成為這些神族幼童的屠殺樂園!
“真是該死!”
紀微塵以及天庭一眾兵將,皆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白蓮圣母頭顱斬落!
夏青禾也是一樣,她知道白蓮圣母是在假裝正義,看似中立,實際站隊神族,幫著洗白神族幼童。
所以夏青禾對白蓮圣母也是恨之入骨,想要當場斬掉白蓮圣母。
但她也知道,不能這麼做,否則顧長風將被卷入輿論風暴。
然而,就在夏青禾思考該怎麼反駁白蓮圣母才好的時候。
顧長風卻屈指一彈。
嗤——
一抹劍氣,掠空而過!
唰——
鮮血如柱,瘋狂噴涌!
白蓮圣母的頭顱,被顧長風一劍斬下,掉落在地,于塵埃污穢中翻滾。
這一刻,天地失音,萬族皆靜默。
無論是神族,還是日月蟲、九幽雀、浮光藤等遠古大族,亦或者夏青禾等天庭人士。
皆是瞪大了眼眸,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誰也沒有想到,顧長風會突然出手,直接斬了白蓮圣母的頭顱!
塵埃之中,白蓮圣母雙眼圓睜,其中寫滿了震驚。
顧長風剛才那一抹劍氣,并未蘊含致命殺意,只斬了它的身,而沒斬它的魂。
因此,它還算活著,只是劇烈的痛楚,讓它只能震驚且憤恨地盯著顧長風,卻沒力氣再多說一個字。
顧長風面無表情地拎起白蓮圣母的腦袋:
“你剛才說,十萬神族幼童,除沽源以外,全是沒有虐殺過人族的無辜之輩,對嗎?”
不等白蓮圣母回答,顧長風便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既如此,我就再讓你看點隱秘。”
顧長風環顧四周,聲如雷霆,震動萬里,傳音半個玄界:
“我想萬族的道友們都很疑惑,為什麼我非要攻打神族。”
“神族自古以來,其整體實力在玄界都能排進前三,現在也一樣。”
“我天庭初立,安穩發展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非要死磕神族?”
“是因為神族帝子要收我為人寵,所以我就記恨上了整個神族,以至于我要屠戮這些所謂的無辜幼童嗎?”
“我想很多道友都會說是,很多道友都覺得我喪心病狂,我嗜血成性。”
“我其實并不想去辯駁,因為清者自清,但現在我不得不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