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歌這種同一大境界名氣又不輸那十人的妖孽當然更加有親切感,因為這是他們可以接觸到的人物。
王雙此生有宏愿,夫婿必須是人中之龍,所以他對這些妖孽天才崛起故事格外感興趣,就如大部分弟子般。
與此同時,山腳下,一身白衣的青年自山腳階梯慢慢走上來,伴隨身邊的還有數人。
“師弟,莫要緊張,出什麼事,師兄給你擔著。”江城滿不在意和柳亭歌并肩邁步階梯,看著如此聲勢浩蕩之場面,不由有些心酸。
想當年,他可也是天一峰最為矚目弟子,自從小師弟上山后,這才過多久,只怕以后,提起天一峰就沒人記得他江城,只知道柳亭歌。
不過他反而樂見其成,這樣一來,日后宗門瑣事就不用都堆在他身上,有個人分擔也好,誰讓他有個不靠譜還懶的師尊呢。
江城是樂意看柳亭歌挑起天一擔子之人,如此一來,他就能和溫婉游山玩水羨煞旁人......
光是想著,江城兩眼青光要抑制不住的飄出來般。
張雪也在柳亭歌身邊,望向柳亭歌的眼神中,晦暗復雜,心底更是惋惜,隨著兩人之間差距越來越大,張雪那點心思也就藏在心里。
柳亭歌已經可與上山多年的師兄師姐爭鋒,而她才是蛻凡大成修為,似柳亭歌這般優秀之人,自己注定只會是其生命中一個過客。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愿意看著柳亭歌一步步綻放光芒。
“快看,柳亭歌到了。”
很快有人注意到山下那幾道身影,驚呼出聲,頓時所有目光都匯聚在那青年身上。
今日柳亭歌身穿一身白衣,背負一把普通長劍,頭發扎起清爽利落,距離他上山已有大半個年頭,曾經溫和少年,如今已是一身肅穆之氣。
俊逸臉龐不再陰冷,更多了一些從容冷酷,身材也挺拔,和江城站一起都要高出一些,完全褪去少年模樣。
背負長劍更像極一個江湖俠客,多有灑脫意味。
“好秀逸的男子。”人群中,王雙驚訝道,她本以為這個柳亭歌會是一個成熟青年,不曾想竟如此年輕,容貌也出落的十分俊逸帥氣,一點不像那些渾身兵氣的劍修。
更像一個儒雅公子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柳亭歌朝王雙這邊投來眼神,嘴角露出一抹柔情的笑容,轉瞬即逝。
王雙頓感心臟砰的一聲跳動,呆在原地,柳亭歌剛才是對她笑了嗎。
當柳亭歌來到階梯中央,站到所有人面前,無數躍躍欲試目光看過來,他依舊冷著臉,江城幾人識趣走開,離去時,拍著他肩膀。
“干翻他們,師兄看好你。”
柳亭歌白眼一翻,從背上抽出長劍,聲音清冷道。
“天一峰柳亭歌欲戰六峰弟子,賭戰”
“凡品靈器,誰若能贏,此劍拿去,輸,留下一靈器即刻。”他說著空閑手掌往乾坤袋上一抹,一把長劍出現手中。
這當然是向江城借來的,沒有兔子哪能惹來鷹上鉤。
柳亭歌話音一落,頓時引起一片喧嘩之聲,以靈器做賭注,如此氣魄當真驚人,估計只有天一峰弟子能做出來。
靈器之珍貴,本就不是尋常弟子可拿到手之物,能擁有靈器,要麼就是摸爬滾打多年,有點積蓄,要麼背景深厚,有個好師尊。
否則柳亭歌也不需要用這樣方法得靈器。
“好大的口氣,靈器我不缺,可此地要挑戰你的人,不少,就是不知,你能有多少靈器。”人群中,一位搖扇青年滿是傲氣開口。
“單雨桐”說話之人,身著云靄峰弟子服飾,他一開口頓時引來議論之聲,顯然此人在云靄峰筑基弟子中名氣很大。
“我今日,只帶了一把劍。”面對質問,柳亭歌竟只是晃動手中之劍。
單雨桐問他帶了多少靈器,而他回答只有一把劍,意思也很明白,一把劍,足矣。
何等自信,何等輕狂
“靈器而已,我太青還是拿得出的。”單雨桐還想說話,高空突兀落下一柄巨斧,斧刃沒入階梯,散發著藍色光暈。
“是黃秋生”人群驚呼,一個壯碩男子,凌空一躍,那充滿爆炸性肌肉的沉重身軀,穩穩落在柳亭歌面前,腳尖點在斧柄上。
“君沙師叔高徒,黃秋生。”
“黃秋生深得君沙師叔喜愛,修煉黃庭道法,據傳一拳可有千斤力,同境號稱無人可接下一拳。”
“太青峰,黃秋生,筑基小成。”柳亭歌身高已經十分挺拔,可在黃秋生面前,還矮上半個腦袋。
“可,你我同境,一戰。”
柳亭歌根本不說廢話,劍出如光,腳尖點地,朝身前刺去,樸實無華一劍快到極致,沒給黃秋生反應時間。
這一刻柳亭歌仿佛化身殺手劍客,劍出奪命。
“黃庭經,開。”對面黃秋生冷笑,一腳踱步,周身黃色靈力好像狂孟浪濤,源源不絕翻滾著,光是在那壓迫感下,便足以讓人心生退意。
裹挾黃色靈力的一拳直直揮出,仿佛千萬頭蠻牛沖撞,靈氣與劍尖相撞,爆發的力量掀起狂風。
柳亭歌瞬間收劍,一個翻騰穩穩落入階梯中,面無神采,唇齒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