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這是在干嘛。”
“不好,這是魂修精神攻擊,她這是陷進去了。”
不知不覺中,武靈靈已陷入柳亭歌所構建琴音畫面中去,他想過,武靈靈這段時間有所突破,可他也沒有閑著。
不久前那一次小頓悟,使得他的琴聲更容易影響人之心境,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悟透,可也進步頗大。
柳亭歌手指劃過琴弦,身前靈氣凝聚劍光飛射。
“叮”
清脆鋼鐵交擊之聲,武靈靈關鍵時候竟從琴音之中掙脫出來,面容驚恐。
他的琴好生恐怖,那幻象中不過一個念頭的畫面,可現實中卻大不一樣。武靈靈有些后怕,她竟連如何陷進去都不知。
柳亭歌對此沒有感到意外,若真如此容易解決武靈靈,那未免太過無趣,上一次他便知道武戰乾坤對神魂同樣有加持效果。
“淮河有歌女,名蘇皖,與文將念郎一見傾心,時局動蕩廟堂不安,念郎遠走為實現心中抱負。”
“蘇皖與淮河邊一等便是五年,南君入城淮河戰火四起,蘇皖聽人言念郎封侯拜將已出使西涼征戰。”
“她放下一切,獨自踏上尋人之路,不久后,念郎坐下十萬軍將回歸,淮河卻再無蘇皖身影,悲嘆。”
“西涼道匪人猖獗,十去無生,念郎立下毒誓哪怕只剩一兵一卒,也要踏平西涼道,斬盡匪徒還西涼道浩日乾坤。”
“此曲,平西涼道,請姑娘,再品。”
柳亭歌只是講出一個無關緊要故事,可在眾人眼中,其身上氣勢卻大變,琴聲更加凄涼,似是訴說有情人不能善終之悲哀,又仿佛有濃濃思念之情無法割舍。
這一曲,如傳世樂章歌贊蘇皖與念郎的愛情,明知險途,卻偏要向死而生的癡情。
又如那將軍一怒,踏平西涼道的哀歌,這一刻柳亭歌便是念郎,一舉一動都有沖天之勢,浩浩湯湯大軍驅之過境。
帶著一往無前氣勢,武靈靈那神武身影在這沖天馬蹄碾壓之下,變得渺小許多。
“平西涼道,好一個平西涼道。”武靈靈眼中戰意勃發,她最感慨的不是念郎,不是蘇皖,而是柳亭歌,能將這故事以琴彈奏,僅是琴音便足以傷神催淚。
此時場外已有不少心境脆弱女子,盈盈哀嘆帶雨梨花。
“你值得這一劍。”武靈靈目光篤定,向天伸展手臂無比放松之姿態,巨闕自然懸浮胸前,周圍仿佛有古樸之物正在復蘇。
“那是......”
“武戰乾坤,秦山之像”
觀戰之人爆發唏噓浪潮,武靈靈不過筑基便領悟如此高深道法,此戰毫無懸念,柳亭歌今日表現確實令他們驚訝,可武靈靈更勝一籌。
不僅是在境界上,悟性,同樣超絕。
“我所能施展最強一擊,給予你的尊重。”武靈靈身后,金光閃耀一尊手持三叉戟武神虛影凌空而立,與那高大如山峰,如同法相之天地。
那千軍萬馬在此武神像下威勢蕩然無存。
“這倆還是人嗎,一個筑基小成,一個筑基大成。”
“我感覺我就是突破凝神也未必有他們厲害。”
“兄,自信否,感覺去掉。”
武神沖殺,與千萬大軍碰撞,腳剁大地仿佛掀起萬丈狂沙吞天,那些軍將竟在一腳下蕩碎成粉末,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無法阻擋武神像之腳步。
“柳亭歌輸了。”
眾人不禁感慨,果然地境天才妖孽之間境界是沒那麼容易彌補的,柳亭歌始終還是奇差一招,不過能以這境界將武靈靈逼迫如此程度,實屬難能可貴。
戰臺另外兩處戰斗之地,比起這一邊可一點不差,甚至猶有過之,每一人都要比武靈靈更強悍。
“柳亭歌,你輸了。”武靈靈高高俯視著他,這一刻她就如那武神,高高在上,平日里那嬉戲玩鬧形象蕩然無存。
柳亭歌沒有回話,而是默默收回古琴,靜靜等待武神像到來,在那金光的照耀下,沒人注意到,柳亭歌隱去靈力的身體外,枯綠與青藍色光暈流轉。
散發著如靈器般的光輝,此刻他也不是那翩翩君子,而是一尊洪水猛獸,堪比妖獸的暴虐存在。
第70章 強勢擊敗,一拳破法相
“他這是在干嘛。”
“不會是嚇傻了吧。”
“我呸,你以為是你啊。”包括武靈靈在內之人,見柳亭歌一動不動,頓時摸不著頭腦,這是要干嘛,難不成還有后手,或是更強的招式。
這一想法出現,武靈靈的心猛地抽動一下,馬上便丟棄的一干二凈,怎麼可能,如今的他已經是妖孽之才,若還能更強,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武靈靈自問,同境界中,她絕對不差在場任何人,可柳亭歌是越境而戰,這足以說明他的恐怖,此行必定已是極限,沒看他連琴都收了。
這世上怎可......
“他在干嘛。”武靈靈看到柳亭歌腳下仿佛有風起,突然凌空而行,平視著他緩慢舉起手臂,揮動了他的拳頭。
武神像同樣揮舉手臂,兩條大小相差千倍拳頭碰撞一起,而柳亭歌竟穩穩立在空中,沒有退后半步,四周掀起狂風,刺痛眾人眼睛。
武神像力量瞬間找到宣泄口爆發出來,眾人期盼看到柳亭歌被打飛一幕沒有出現,任憑那巨拳如何揮動,柳亭歌始終不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