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姜姑娘吉言。”

　　寧川笑了笑，算是同意，但同時，又沒有表現得過于親善。

　　對于外星勢力，他始終心懷忌憚，不會完全相信。

　　見狀，姜洛水暗自頷首，毫不介意。

　　存在生疏感才正常。

　　她以定制合約賣人情，不是胡亂決定，認真調查過海量的資料。

　　眼前的這位武星王者，絕非善人。

　　于平凡中崛起，一路走到今日，腳下的血與骨，不計其數，說是一位魔王都不為過！

　　但，恩怨分明！

　　凡是于他有恩，都有回報，遠超之前的付出。

　　收斂思緒，姜洛水淡笑一聲，道：“寧兄想要什麼悟法之靈？”

　　“混沌法則！”

　　寧川利落回答。

　　他沒有相應的神術，只掌握一門封王等階的萬法不侵術，但混沌法則自身威能恐怖，足以彌補。

　　而且，混沌法則悟法之靈的價格，肯定最高。

　　能省則省！

　　以后需要花錢的地方，著實有點多。

　　“這……”

　　聽到寧川的回答，現場的兩女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茫然。

　　“有什麼問題嗎？”

　　“嗯！大問題！”

　　青夢下意識地接話，說完才意識到有些不太禮貌，輕吐一下舌頭，道：“我以前聽集團的一位準神說過，當前的宇宙，沒有執掌混沌規則的真神，這一古老的法則，已經失傳無數歲月！”

　　“沒有？！”

　　寧川不禁一怔。

　　“難度太高！”

　　姜洛水沉聲強調，似乎看出寧川的疑惑，道：“融合99種基礎法則而成的混沌法則，玄奧晦澀得可怕，不是別的一品法則能比！

　　真神的武道感悟是很深厚，可參悟起來，照樣艱難無比！

　　或許有一些神明悟出，但執掌混沌規則的神明，當今時代，絕無僅有！”

　　姜洛水想了想，舉例道：“一品森天法則擁有的基礎法則，數量最少，只有36種，如果說森天法則的修煉難度為1，基礎法則數量幾乎達到它3倍的混沌法則，修煉難度不是3，也不是30，逼近三位數！”

　　寧川目光一閃，心中泛起波瀾，有些不平靜。

　　他似乎低估了混沌法則！

　　姜洛水看了寧川一眼，略一遲疑，接著道：“執掌混沌規則的真神，全部死于武星的落幕之戰，主要集中在兩顆生命古星。”

　　“武星和陰星？”

　　寧川若有所思。

　　姜洛水分外驚詫，道：“寧兄聽說過陰星？！”

　　“輝煌時代遺留的一些道統，總歸有所記錄，沒被完全抹去。”

　　寧川平靜說道。

　　“昔日的武星，果然恐怖，無愧霸主之名！”

　　姜洛水頗為感慨，講述道：“當年執掌混沌規則的真神，將近九成，出自武星，剩下的一成，屬于陰星，其他一兩位真神，才誕生自其他生命古星。”

　　“為何？”

　　“武星內蘊天生的混沌大道！”姜洛水聲音肅重，道：“陰星的混沌大道，只有一半，或者不足以稱之為道，修行更加艱難。”

　　說完，姜洛水陷入猶豫，過了良久，才補充一句。

　　“當年，武星沒落，強者皆滅！陰星死寂，不復存在！皆因大道之爭！”

第914章 時空大道，當年真相

　　望著姜洛水的投影，寧川心中波瀾起伏，一時間難以平靜。

　　對方言語中的信息量太大！

　　直指當年一戰的真相。

　　同時也讓寧川泛起諸多不解和疑惑。

　　整座宇宙，是由規則、能量以及物質融合而成，誕生的生命古星，上限理應為規則，為何能天生蘊含大道？！

　　更何況，大道無形，本質上跟奧義、法則、規則相同，屬于一種意境，沒有相應的神志，怎麼爭斗？

　　又爭什麼？

　　想了想，寧川開口詢問，驗證道：“大道不是至強者掌握的意境嗎？”

　　武星復蘇之后，他能登錄外網，學習大量的武道知識。

　　但，涉及真神、至強者的信息，罕有介紹。

　　寧川了解不多，主要停留于表面。

　　好在，對面的姜洛水來自一方長存的霸主級勢力，應該知曉許多隱秘。

　　“對！”

　　姜洛水輕輕頷首，肯定寧川的說法，想了想，又指正道：“至強者，或者其他如‘無上’、‘神帝’之類的封號，其實是萬靈所起的尊稱，真正的叫法，名為‘不朽’！”

　　“超脫一切的存在！”

　　姜洛水加重語氣，道：“宇宙走向毀滅，都無法對其產生半分影響！”

　　“不朽……”

　　寧川喃喃自語。

　　他聽說過這個稱呼，但不曾留意，認為只是一種尊號。

　　姜洛水接著道：“不朽對應道境，位列真神的規則境之上，功蓋造化，神威無匹，唯有不朽坐鎮的勢力，才可成為宇宙霸主！”

　　說著，她詳細解釋。

　　法則凝聚神印之后，即可化為規則。

　　真神執掌三道完整的宇宙規則，進一步演化萬物，開辟出自己的道路，即成不朽！

　　“有一點需要注意！”

　　姜洛水專門強調，道：“宇宙規則和法則奧義，都是固定的意境，無論是誰參悟、掌握，本身全部一樣，可大道不同，因人而異，頂多相近，兩位真神掌握的規則全部相同，最后開辟的道路，可能天差地別！”

　　寧川暗自點頭，對于未來的前路，認知更加清晰。

　　不過，當前的重點，不在自身。

　　寧川沉思一番，道：“不朽的大道，是不是存在什麼限制，比如……宇宙中只能存在固定的數目？”

　　寧川想到姜洛水之前所說的大道之爭。

　　“沒有吧？”

　　姜洛水有些不太確定，沒聽過相應的說法。

　　不過，她也指出，不朽和大道的級別太高，難以分析，她的了解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