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花園的時候,一道陰翳之聲陡然響起。
旋即,趙高帶著驚鯢等人現身而出。
“咱家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趙大人。”
“只是趙大人深夜不去睡覺,反倒跑這來作甚?”
曹正淳故作疑惑道,然后不等趙高開口。
就恍然大悟似的撫掌笑道:
“襖~~咱家明白了。”
“此處秋菊叢生,花開正好,趙大人想必是甚為喜愛,又恐明日戰端一起,沒有機會再仔細端詳,所以便趁著月色前來觀賞一番。”
“好雅致,當真是好雅致,咱家佩服!”
“哼!那點伎倆就別賣弄了,論玩弄唇舌,再與你十張嘴,你也休想贏我。”
趙高不屑道:“且叫你得意一番,此次卻是讓你撿了便宜。”
“不過往后日子還長著,咱們且走著瞧。”
“趙大人在說什麼?咱家怎麼聽不懂啊?”
“驚鯢!”趙高沒有理他,只是叫道。
驚鯢應聲出列,不解的看向趙高。
后者則偏過頭,望向曹正淳:“曹公公!您覺得我這得力下屬如何?”
曹正淳瞬間讀懂他的意思,臉色一下垮了下來:“真不害臊,竟然連得力下屬也算計。”
“呵——這就是他們的宿命,更何況,那是她的榮幸。”
趙高不屑的冷哼一聲,這才吩咐道:“驚鯢,此番任務你不必出了,留下護衛在大王左右,謹防宵小之輩靠近大王。”
“是!!”
曹正淳臉色再變,仔細端詳了驚鯢一番。
隨即發出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第37章 辣手摧花
主臥之中,重重燭火搖動。
將四周架子上擺放著的琉璃,玉石等物件映襯的熠熠生輝。
望著這些琳瑯滿目的名貴物件,楚牧不由暗贊一聲。
這葉南天倒也是個人精,做起事來滴水不漏。
瞧這些擺放的新奇物件,其多半將葉府中的藏家之底,都貢獻了出來。
就為了給自己布置一個臨時居所,所花費的心思確實不小。
不過只可惜,他此番布置卻是擺給瞎子看了。
對于這些物件,楚牧根本沒有多大興趣。
只是打量了幾眼,就直奔床榻。
掀開羅帳,正準備寬衣入睡。
卻見綾羅綢緞鋪設而成的被窩之上,竟橫躺著一道人影。
猝不及防之下,楚牧還真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
“難道——”
看著眼前這個即使籠罩在綢被之下,也依舊難掩曼妙身材。
容貌迤邐,風姿卓綽的美人兒。
楚牧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道身影。
“我說曹正淳那廝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眼前之人,不是秦可卿又是何人?
果然,下一刻,秦可卿所言,也證實了楚牧心中猜想。
只見其雙眸直欲噴火,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發出一陣如銀鈴般的悅耳之聲,不屑道:“切!虛偽!”
“事已至此,還裝什麼正經?”
“你敢說這不是你授意的嗎?”
楚牧:“……”
看著橫陳在自己眼前的這具曼妙身軀,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有一說一,秦可卿此人,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屬于當世頂尖。
可是楚牧還真不屑去做這等趁人之危的事情。
更何況,楚牧也很討厭手底下有人自作主張,給自己安排什麼艷遇情節。
哪怕這人對自己忠心耿耿也不行。
當即銀牙緊咬,叫道:“趙高!去給我把曹正淳叫來。”
“喏!”
門外沒人,卻傳來一道回音。
看著自我感覺良好的秦可卿,楚牧直接懶得搭理她。
搬過一條凳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旁。
等著趙高將曹正淳叫來。
很快,二人便匆匆趕至。
看著楚牧面無表情的樣子,曹正淳頓時心知要遭。
連忙跪伏在地:“王上!”
“真該死啊你!腦子里整日在想些什麼?有這個空不多去琢磨一下,怎麼盡快將東廠組建起來。”
“一天就知道琢磨這些彎彎繞繞?孤問你,是誰讓你自作主張,將此人帶到孤房中的?”
也不怪楚牧如此小題大做。
實在是無論曹正淳也好,趙高也罷。
亦或者其余眾將。
一開始就從系統那里得知眾人都還保有其本身性格后,楚牧就沒有大意過。
以免他們再犯下一些前世犯過的蠢事兒。
壞了自己大業是小,大不了一切重來。
可要是連累到其他將士也為此而白白葬送性命,那可就有些不值當了。
因此,即使知道眾人都絕對忠心于自己,楚牧心里也在時刻警醒著。
并不斷告誡自己,他們不是一群卡片人。
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生命。
和其他土著一樣,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
不然如何服眾?
“老奴知錯,老奴知罪,下次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了,還請王上懲罰。”
曹正淳也是個聰明之人,瞬間就反應過來楚牧為何如此生氣。
也沒有替自己辯解,連連認錯道。
見他這副惶恐至極的樣子,趙高頓時暗道一聲:好險!
還好自己還未來得及安排,只是命驚鯢守護在王上身邊,護衛王上安全。
不然此刻,恐怕跪在地上乞饒的就不止曹正淳一人了。
一旁的秦可卿看見這一幕,也是有些震驚。
剛開始,他還以為楚牧是故作姿態。
可后面轉頭一想,人家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對方即使真對有何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