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牧回歸,消失在半空之中。
曹正淳在奔向王府覲見之前,下達了一個全城警戒的命令。
云天樞也終于迎來機會,迅速趕回家中。
問過管家后,一路來到書房。
看著正呆坐在椅子上,手持毛筆,遲遲不落。
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云白虎。
云天樞立即上前,請安道:“孩兒見過父親。”
“啊~”
突如其來的動靜,直把云白虎嚇了一跳。
墨汁翻涌,手忙腳亂的一陣收拾。
等反應過來,這才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來了也不知會一聲?”
“父親您這是?”
云天樞有些驚詫于他的反應,為何會這麼大?
難道……
可千萬別做傻事啊父親?
云天樞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云白虎目光躲閃,吶吶了半晌。
這才哂笑道:“嗐!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為父剛好有件事要與你商量,卻不知從何說起,等下你先別急,聽為父把話說完行嗎?”
“父親請說。”
“樞兒啊!為父想了想,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云白虎猶豫了下。
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實相告:“那大夏之主太恐怖了,咱們根本斗不過他的。”
“真不是為父膽小怕事,而是……而是……唉!”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對為父失望極了,但為了家族延續著想,為父是真的怕了啊!”
“只要一想起咱們要與之作對的,是這麼一個兇頑的恐怖存在,別說只是改制,只要能保住性命,哪怕讓為父把全部基業都捐給大夏又何妨?”
“你還小,年輕氣盛,不懂這其中差距,為父當年游歷天下時,曾有幸見過劍閣閣主追殺一兇厲魔頭。”
“當時他的狀態已臻至巔峰,可給為父所帶來的壓迫感,卻遠遠不及大夏之主半分。”
“如此強大,當真令人絕望。”
“為父甚至懷疑,哪怕就算是天人境的強者再現世間,怕是也不能對大夏之主造成絲毫威脅。”
“所以……”
“為父決定,傳信告知我云家麾下所有附屬勢力,撤去所有反抗,接受大夏一切安排。”
“你也別怪為父性子太軟,膽子太小,實在是咱們這麼一大家子人,根本輸不起啊!”
聽到云白虎這番話,云天樞這才明白。
為何自家父親會露出剛才那番姿態。
原來是怕自己覺得他太慫包,一改往日印象,有些接受不了自家父親的突然轉變。
不支持他的決定才這麼畏畏縮縮啊!
當下,云天樞不由哭笑不得。
義正言辭道:“父親,你在說什麼啊?”
“咱們云家,不一直都是大夏最堅定的擁護者嗎?”
云白虎一愣,先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云天樞。
然后瞬間反應過來,激動起身。
“對對對!瞧為父這張破嘴,都急不擇言了。”
“什麼反抗不反抗的,我云白虎,誓死擁護大夏王朝,與大夏共存亡。”
“昏君王廣,竟敢不識天威當面,真龍在世,派唐國公劉淵興兵來犯。”
“當真是不知死活,為父決定了。”
“此番我云家當帶頭支持官府改制,并捐獻白銀十萬兩,糧草十萬石,以助我大夏王師,橫掃天下。”
“我兒回去后,可將此事報與曹督主知曉,由他稟告大王。”
“是!”
云天樞激動不已。
本來他還想著該怎麼組織措辭,勸告自家父親,放棄與大夏敵對的想法。
卻沒想到,他竟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而且,有這些錢糧資助。
說不定自己還能因此得到王上與督主的賞識。
…………
如云家父子二人這般想法者,府城中還有不少。
此刻,因為楚牧展露神威。
整座城池之中,風云匯聚。
當然,這些人背地里怎麼安排,楚牧并不清楚。
現在他正端坐于大廳中,接見前來覲見的曹正淳等人。
以及聞風而來的驚鯢。
“你怎麼來了?孤不是命你好好休息嗎?”
看著驚鯢那極度不自然的腳步,楚牧半責怪,半關懷道。
以自己這身修為,以及強悍的身體素質。
尋常女子根本經不起自己一番埋頭苦干的征伐。
也幸虧驚鯢自身修為并不弱,否則別說是初經人事。
照那種強度,怕是久荒待耕的肥沃良田都要被自己耕壞。
是以見她到來,楚牧才會既責怪,又心疼。
“王上,屬下……”
“別屬下屬下的,孤從來都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之人,暗地里對你許以山盟,明面上卻故作儀態那種事兒,孤做不出來。”
“你也不用擔心,孤的女人,不管你之前是何身份,也不管在任何場合,孤都不會否認你的存在,更不會藏著掖著。”
楚牧揮手打斷了她:“既然來了就算了,且就坐吧!”
甜!
聽到楚牧這番看似呵斥,實則維護的言論,驚鯢只覺心里甜絲絲的。
越發覺得自己做了個聰明的決定。
原來愛對人,真的會很幸福,也很快樂。
當即帶著一臉小女人的模樣,乖乖入座。
哪還有半點往昔那殺伐果斷的模樣?
唰!!
看著這一幕,現場所有人皆是心中一驚。
看了看楚牧,又將目光掃向驚鯢。
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但經過這短短幾句正告之語,眾人也差不多能夠猜得出來。
尤其是葉無雙,身為女子,天生就對這種事物具有特別敏銳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