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細想來,對方高層既然明知這種行徑絕對會得罪大夏。
也依舊令世子商瑞我行我素的亂來。
只怕大商早就做好了吞并大夏的準備。
一旦大夏真敢對大商用兵,說不定此番,還真會著了大商的道。
不過……
楚牧那廝雖然自負了些,但不得不說,大夏的整體實力應該還是挺強的。
否則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將大世政權給顛覆。
這麼一對比,兩者之間好像誰都不簡單。
保不準這一戰,還真有可能會呈現出一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局面。
而司馬仲先想做的,無非就是想從中分一杯羹罷了!
至于對方為何會甘愿放下身段,與自己……不!
應該說是與后周相交,無非就是看中了后周的整體實力偏弱。
并且身處四戰之地,容易被人拿捏,也比較好忽悠。
方才想要攛掇后周把握住這次機會,向大戰過后,元氣大傷的大夏,或大商一方出手。
而他們則趁機攻占大楚全境。
如此一來,整個北方五國。
除了卡在南北各國交界地上,對任何事宜都鞭長莫及的大梁外。
其余四國都各自戰成了一團,再也無心聯合縱橫。
對于沒有具體根據地,游離于茫茫草原之上,仿佛是個外來者般的鮮卑眾來說。
這反倒成一種好事兒。
無論鮮卑眾是否真能拿下大楚全境,只要能夠趁機劫掠一波,對他們來說都是大賺特賺之舉。
可……如果萬一……
萬一真被他們趁機拿下了大楚全境。
那麼憑借游牧民族全民皆兵的兇殘特性,整個北方就將暴露在鮮卑鐵騎之下。
屆時,沒了各項物資以及糧食之憂的鮮卑眾,就可以隨時拉起百萬大軍,長驅直入。
向殘存的大夏,大商,或后周一方發動總攻。
反正不管如何,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因此,見此番聯合大夏,以圖他國之事不可為后。
對方才會向他們認知中的后周這種弱國拋出橄欖枝。
明面上看似在替后周著想,想要幫助后周牽制住大楚。
讓后周能夠在大夏與大商兩虎相爭的局面中,取得一個破局的機會。
實際上,又何嘗不是想讓后周將水攪得更渾一些?
他們才好趁機摸取大楚這條大魚?
“想得倒是挺美,不過你卻是漏算了一點。”
“那就是我后周,絕非黃雀,而你鮮卑眾,也沒有那個實力去爭當獵人。”
“還妄想攛掇我后周給你充當擋箭牌?”
“嘁!殊不知此舉正應了我的心意,只要大楚被攔下。”
“說不定此番大夏與大商一戰,還真是我后周破局之機。”
想到這里,溫婉頓時故作沉吟。
看向司馬仲先:“你什麼意思?”
見她似有意動,司馬仲先還以為自己的話術成功勾起了溫婉的興趣。
當即十分賣力的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
聽完他所說,溫婉頓時心道一聲:“果然如此。”
“司馬仲先啊司馬仲先,任你再聰明,也得喝老娘的洗腳水。”
“既然你這麼自作聰明,那老娘也就不客氣了。”
“且看我手段如何?”
心里這麼想著,溫婉臉上,卻露出一副更加糾結的模樣。
仿佛動心不已。
司馬仲先一看,立時覺得有戲。
于是趁熱打鐵:“怎麼?貴國難道連搏上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就甘愿被四國夾在中間,做任何事情都要看他人臉色?”
“好拙劣的激將法。”溫婉在心底不屑的暗罵一聲。
然后指引道:“非也!我等又如何甘做陪襯?”
“只是我又怎知你鮮卑眾會不會行那明修棧道之舉?”
“明面上與我后周聯合,實則等我們真參與到這場爭斗之中后,你們就沒了動靜。”
“然后等大楚抓住機會,攻入我后周,你們再伺機而動,一舉拿下大楚全境?”
“不如這樣,你們若當真有心聯合的話,便先行攻占大楚,將大楚的目光從我后周身上轉移開,我們再發兵參與大夏和大商之爭如何?”
司馬仲先想了想,覺得對方會有此擔憂倒也正常。
后周整體實力本就偏弱,一旦稍有差池便有傾覆之危。
也容不得對方不謹慎。
念及此處,司馬仲先頓時點點頭。
“好!!”
“既如此!必須兵貴神速,得趁他國還不知道戰亂將起之際,我等先做足準備,隨時兵發他國。”
“不過倒也不用太緊張,對于大夏放言三日內攻克大商,而后向天下宣戰之事兒。”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更別聽話的乖乖將消息散播出去,以免他國知曉后,勃然大怒,并為之當了真,派出大軍參與到這場交鋒之中。”
“到時候,你我二國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趁勢改變自身局面了。”
司馬仲先叮囑道。
“放心吧!我還沒蠢到將這種狂妄之言當成真旨的地步?”
“若大夏當真有那個實力于三日內攻克大商,那為何當時顛覆大世政權都用了數月之久?”
“還妄圖向天下諸國宣戰,當真不自量力。”
“那就好!”司馬仲先方才滿意的率兵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溫婉神色莫名。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