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陵城內,到處都可見穿著書生打扮的讀書人正在高談闊論。
喋喋不休的駁斥著大夏與楚牧的所作所為。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
由于之前各國商賈往來間,也將大夏頒布的惠民政策宣傳了出去。
對真正的老百姓來說,他們才不管大夏對那些勢力如何不客氣。
只要影響不到他們的衣食住行。
許多人甚至還巴不得大夏趕緊統一天下,好讓他們也過上如傳聞中的那種好日子呢!
盡管金陵學府的師生們再如何宣揚,但百姓們在起哄過后。
平時該咋地還是咋地,也不見有多少恐慌。
甚至每當談論起大夏什麼時候會打過來之際。
言語間,竟然還透露著些許期待。
正如此刻的清源酒肆之中。
見不少閑散百姓都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大夏政策如何如何好。
一名出自金陵學府的讀書人立時氣急。
忍不住譏諷道:“嘁!那楚牧何人也?出身草莽,起于寒微之間。”
“本就毫無教養道德可言,平生又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
“縱使其一朝得勢,麾下刀兵鋒銳,但其惡根早已深種。”
“就像那天外邪魔,剝開偽善的外表,內里全是刻入骨髓的暴戾之氣。”
“指望這樣的人給你們帶來好日子,就如指望猛獸從此吃素一般,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第119章 諸葛亮: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聽到這話,幾名閑散百姓雖然心中敬畏他們背后所代表的金陵學府。
不敢再多言。
但心里卻也有些不忿。
強自嘟嚷道:“可是……大夏現在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哈——”書生仰頭,發出一聲嘲笑。
“豈不聞獵人在露出刀兵前,亦會先使誘餌,引獵物進網?”
“可笑世人,皆被利益所蔽。”
“卻不知天上掉下的,只有陷阱,永遠不是香噴噴的餡餅。”
“大夏此舉,不過是千金買馬骨,作秀給爾等無知膏民看罷了!”
“若真讓其一統天下,你信不信不出三月,這無德暴君便會露出本來面目。”
“屆時,其只需一紙告令,便能收回現有政策。”
“爾等又能奈他若何?”
書生說完,身旁同伴頓時紛紛叫好。
而些閑散百姓,縱使有心反駁。
但認知有限的他們,真要論起嘴皮子功夫,又豈會是對方的對手?
當即被懟的啞口無言。
見他們言行弱弱,書生不免更加得意。
“是嗎?那照你所言,即使我大夏當真兇頑暴戾,猶如猛虎。”
“但只憑兵鋒之盛,亦能使諸國俯首,爾等又奈之若何?”
“再換句話說,我大夏只靠武力便能橫掃天下,各大勢力皆莫能擋之。”
“又何必多此一舉,作勢給無關緊要的平民百姓看?”
“如此一來,你這番言語,豈不是成了悖論?”
就在這時,二樓雅間中,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笑聲。
緊接著,兩道儒雅身影緩緩踏下臺階。
現身一樓大堂。
其一人羽扇綸巾,身姿縹緲,面容俊逸。
其二一襲青衫,腰佩長劍,頗有游俠之風。
正是與大軍一同出發,提前考察南方局勢。
準備等項羽諸將掃平各大勢力后,便接手南方諸國政事,將秩序盡快穩定下來的諸葛亮與徐庶二人。
方才出聲者,正是諸葛亮。
但見他星眸微凝,直視著書生:“黃口小兒,不思苦修經義,皓首窮經。”
“以期學得文武本領,爭做棟梁之才,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為黎民社稷添磚瓦。”
“整日只知勾朋結黨,經利營益,如今更是為了一己之私,鼓噪百姓反抗大夏。”
“豈不知此舉又會造成多少生靈無端枉死?”
“這便是爾等所修德行?”
“以亮看來,若金陵學府之人皆如爾等一般,不辨是非,不明事理。”
“只會仗著多舔三分筆墨,修得牙尖嘴利,到處犬吠賣弄。”
“倒不如全部拉去剁碎喂狗的好!”
“以免爾等處處丟人現眼,污了天下讀書人之名,毀了圣賢書之經意。”
“你你你……你竟敢如此褻瀆我金陵學府?”
書生滿臉不敢置信,氣得渾身發抖。
“怎麼?就許你金陵學府搬弄是非?還不準別人辯駁?”
“辯駁可以!”書生還沒來得及說話。
酒肆之外,便走來一道老態龍鐘的身影。
皓首白發,目光犀利。
直勾勾的盯著諸葛亮:“但閣下對一介后生如此咄咄逼人,豈不是有失分寸?”
“老夫觀閣下氣度,想必亦是腹有詩書,才氣非凡之輩。”
“又怎甘墮落,行此欺善壓弱之舉?”
“更遑論,我金陵學府歷經萬載,多少先輩大才為諸國社稷,為天下蒼生,嘔心瀝血,謀得無量后福。”
“如今你三言兩語,便盡數抹去我金陵學府無數學子所創下之功績。”
“以偏概全,當真非君子所為也?”
“有失分寸?欺善壓弱?非君子所為?”
諸葛亮笑了。
笑得很是冰冷!
羽扇輕抬間,猛然色變,神情冰冷的看向老者。
“夫君子之行,當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
“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
“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
“身為讀書人,爾等不思于學院中篤靜好學,以期學有所成之際,造福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