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賠款,這不過是最基礎的,本王還要你越國從今往后,向我許國……俯首稱臣。”
“什麼?!”
越王大驚失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許千秋的胃口居然這麼大,竟是想要一口將整個越國收入囊中!!
“武王,你太過分了!”
“你一句話就想要讓我越國俯首稱臣,未免想得太美好了吧,恕我等不能答應。”
“不錯,武王,我們不會答應的。”
一個個大臣無比憤慨。
“聒噪……”
許千秋淡漠一喝。
更強的殺氣彌漫而出。
所有大臣只感覺脖子被一只無形大手掐住般,竟是難以發出聲音,幾乎要窒息般。
“許國武王,越國,你動不得!”
一個淡漠聲音響起。
一股洶涌的真氣波動自宮殿外席卷而來。
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在瞬息間出現在越王的旁邊,這是一個白發中年,身著灰袍,雙目炯炯有神。
他出現之后……
越王只感覺周圍殺氣一掃而空,內心仿佛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寡人拜見汪天人!”
一國之君,竟屈尊紆貴向那中年人行禮。
而許千秋也瞬間判斷出來人的修為,雙眼微微一瞇,“本王倒是沒想到越國能請動一位天人。”
天人,是屹立武道頂點的存在。
是能蔑視王權的存在。
越國底蘊雖然遠勝許國,但終究不是像大楚那樣的王朝,能請動天人,著實是出乎意料。
“許國武王,近些日子,我倒是聽說過你,我乃瀚海宗汪平景,曾受過越國一些恩惠,在這里能否賣我一個面子,就此罷手。”汪平景淡淡說道。
他年輕的時候,武道還未達到天人境,在一次與妖魔的廝殺中受了重傷,來到了越國。
是越國王室救了他。
離開時,他將一塊玉佩交給越國王室,當做是信物,承諾可以為越國辦一件事情。
而越王在許千秋一人壓盡越國江湖時,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派人拿著玉佩去瀚海宗請對方前來了。
“汪天人不僅是天人,而且還來自瀚海宗,是瀚海宗僅次于宗主的強者,地位尊崇。”
“即便是這許國武王也是天人,但再怎麼說也要賣他幾分薄面,由他出面,我越國之危可解。”越王內心暗自想道。
而許千秋在聽到汪平景的話后,眼中異色更濃。
瀚海宗……
南陽神州八大武道宗門之一。
不過游虛宗宗主僅是半步天人,這汪平景卻是一位天人,看來這八大宗門的實力有強有弱啊。
游虛宗,應該只是一個墊底的。
“犯我許國者,必須付出代價。”
許千秋淡淡道,并不打算退步。
汪平景眉宇微蹙,沒想到許千秋如此強硬,繼續道:“同為天人,你真的不愿賣我一個面子?”
“面子,是靠實力掙來的,你有嗎?!”
“既然如此,那領教了。”
汪平景冷哼一聲。
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已來到許千秋面前,一掌拍出,滾滾真氣猶如無邊汪洋,洶涌而出。
許千秋不退不避,同樣拍出一掌。
雙掌碰撞……
轟的一聲,四周地面炸裂。
整個宮殿搖搖欲墜。
“不好,快離開。”
一個武將驚呼一聲。
天人之戰,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圍觀的。
眾人不敢怠慢,急忙沖出大殿。
一武將也顧不得尊卑,抱起越王立即就離開。
在眾人沖出宮殿后不久。
轟的一聲……
偌大的宮殿當場崩塌,化作一地廢墟。
廢墟中……
兩道身影沖天而起。
正是許千秋,汪平景。
兩人交手,氣勢驚天動地,一舉一動,都有澎湃的真氣,每一次碰撞,都宛若平地驚雷。
轟,轟,轟……
四周江湖人,紛紛駐足觀看,眼神火熱無比。
劍宗,槍魔幾個幸存的宗師也是露出向往。
“天人之戰,果然非同凡響啊。”
“好強……”
砰!
又是一次真氣對轟。
許千秋,汪平景兩人各自震退數步。
只見汪平景懸空而起,周身真氣澎湃似海,隱約之間,眾人耳畔仿佛真的聽到海潮之聲。
“許國武王,接我大河劍意!”
汪平景淡漠一喝。
腰間一把長劍出鞘。
虛空頓時生出漫天劍氣,猶如一條從天邊滾滾而來的大河,散發著無窮無盡的浩瀚之意。
“是劍意!”劍宗慕容白滿眼狂熱的說道。
劍意,武道真意的一種。
是無數劍客窮盡一生都在追求的力量。
慕容白被譽為劍宗,在越國,劍道修為,無人能出其左右,但即便是他也還未參悟出劍意。
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
便是貨真價實的劍意!
“哦,武道真意,有趣。”
許千秋眸光一閃。
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與他一樣擁有真意的武者。
剎那間……
殺戮真意彌漫,四周溫度驟降。
真意加持之下……
許千秋抬手向天,阿鼻道刀法施展而出!
轟!
巨大刀刃與大河劍意相互沖擊。
龐大的力量使得四周地面瘋狂凹陷下去,散落的劍氣刀氣在四周劃出一道道巨大的刀劍之痕。
一擊過后,不分勝負。
卻見汪平景劍指一凝,遠處,無數江湖人手中的長劍仿佛受到了莫名牽引,竟紛紛騰空而起。
成百上千把劍飛速匯聚到汪平景周圍,如簇擁著一位劍之神祇般,蔚然壯觀,令人瞠目結舌。
“天人之力,竟竟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