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沒有不同,葉修看向自己的目光,雖然黑暗,但卻依然并不陌生。
冰冷威凌的魔音落下。
葉修凌空而立,俯瞰著血籮幾人,如同俯瞰著幾個凡人。
遠處的血魔王,乃至是血魔王族的超級強者都是眼皮狠狠抽搐。
如此果斷可怕的殺戮。
且,天神境八重天強者,竟是被如此這般輕易瞬殺!
葉修還只是天神境一重天啊!
這般戰力。
令人發指。
且,他們還是魔王族,與古神族對等的存在,哪怕是天神境八重天,實力也遠遠在其他低等的魔族同境界強者之上。
而且,明顯,看著此刻渾身魔氣鼓蕩的葉修,真如同看著魔神之軀一般!
如此純粹黑暗的魔氣啊。
自從魔神消失之后,自從魔神本源衰弱之后,他們何時見過如此純粹黑暗的魔氣?
甚至血魔王的心中,不由是有著剎那的懷疑。
難道葉修真的繼承了魔神的力量嗎?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魔神偉岸之力,怎可能被一個人族的人類繼承?
那可是連他們魔王族都沒有資格繼承的力量!
他憑什麼?
血魔王依然不信。
此時。
血籮雙拳死死握住。
葉修殺死的魔女,是她親手培養起來的,現在竟是死在了葉修的手中。
“一個神界遺棄的喪家之犬,無家可歸的流浪卑賤人類,我們魔族好心收留于你,而你竟敢在我血魔王族的地盤之上撒野!”
“很好……”
“你會后悔的!血魔王族豈能tຊ容忍你一個卑賤的人類肆意踐踏!”
在血籮的手中,一塊血色的鏡子出現。
鏡子之中,凝現出一道道的血淵,瘋狂的飚射出來。
在城墻上的血魔王族士兵,紛紛詫異驚呼。
血淵魔鏡!
血淵魔鏡是血魔王族的至寶之一。
曾經,是血魔王族的一位真神強者手中的神器。
沒想到血籮公主,竟是連血淵魔鏡都拿出來了,可見血籮公主對于葉修的殺意之強烈。
遠處。
大祭司看著血淵魔鏡,微微一笑道:“血魔王還真是舍得,連血淵魔鏡都直接交給自己的小公主了。”
血魔王大笑道:“血籮是本王最疼愛的女兒之一,區區一個血淵魔鏡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這血淵魔鏡一旦出手,恐怕葉修是要遭殃了。”
“血淵魔鏡能夠將天地煉成一片血色大獄,一旦被籠罩于血獄之中,那麼會有足有堪比真神級別的極為純粹魔氣攻擊而死!”
“葉修的魔氣就算是再純粹,難道還能與真神級別的魔氣純粹程度相比?”
“依我看,若是大祭司現在叫停葉修,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若是本王小女出手的話,恐怕就已經晚了。”
大祭司不急不慢的嘆了一口氣,嘴角反而是掛著一抹嘲弄之笑。
“恐怕要讓血魔王失望了。”
“我可叫不動魔神大人。”
“而且,這句話,仿佛應該是我對血魔王你說才是。”
“否則,真是要可惜了血魔王你那嬌貴的小公主了,魔神大人現在可是生氣的很,后果,估計會很嚴重吧?”
血魔王的臉色稍稍陰沉下去。
大祭司真特麼裝啊。
哼。
血魔王自然是不信。
血淵魔鏡都使出來了,憑葉修的魔氣,如何與真神級別的魔氣純粹程度相提并論。
血魔王獰笑一聲道:“是嗎?”
“大祭司既然這麼有自信,那不妨好好看看血淵魔鏡的威力吧。”
血魔王族人紛紛在高呼。
“血籮公主,殺了這個人類。”
周遭聲浪不斷。
血籮陰冷的盯著葉修。
“你很榮幸,能夠逼出本公主使出血淵魔鏡,你是第一個,但也會是最后一個。”
“呵呵呵呵……”葉修肆意冷笑起來。
血籮的眼神陰沉:“你笑什麼?”
葉修寒眸落下:“笑你無知。”
“班門弄斧的白癡!”
“你!”血籮的瞳孔狠狠一縮。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葉修,竟是如此狂妄!
祭出血淵魔鏡,此子竟還敢如此猖狂!
血籮的嘴角掀起:“那好,就讓你見識見識血淵魔鏡的魔威!”
轟轟……
血淵魔鏡頓然將葉修照射。
只見得,一片翻滾的巨大血色深淵將葉修瞬間籠罩起來。
在葉修徹底消失在血獄之中的最后一刻,葉修的嘴角詭異的勾起。
“正好…拿你試試……”
“無天魔功的威力!”
血云間站在血籮身邊,雙手負在身后,好不傲氣,目光嘲諷的看向血獄籠罩的虛天:“果然無知。”
“被血淵魔鏡如此輕易的困住,甚至連還手都沒有,如此小覷血淵魔鏡,此子恐怕很快就會被煉成一灘血水!”
血云間看來,葉修自然而然是必死無疑。
血淵魔鏡豈是凡物?
真神神器。
凡人豈能抵抗?
葉修如此自大,必然是自掘墳墓!
血魔王亦是舒眉一笑:“大祭司,似乎你口中的這位魔神大人不怎麼聰明啊。”
“哈哈哈哈!”
血魔王狂笑不止。
在他看來,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大祭司魔音幽然:“到底是魔神大人白癡,還是說,魔神大人根本沒有將血淵魔鏡放在眼里?”
血魔王冷哼一聲,大祭司的嘴還是真的硬。
無妨。
血魔王當然等得起。
他看向虛天的血獄。
血海不斷翻騰。
猩紅的血海之中,原本不斷翻涌的萬丈血浪,在經歷了大概百息之后,逐漸趨于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