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許褚也是眼睛一亮,“你就是那個為友人報仇的典韋?”
典韋點頭,“不過我現在是通緝犯,二位如果不想受到牽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可以派人去不遠處的鎮子上的酒館中留一封書信即可。
我會不時的去那看看,如果看到,會幫你們將事情辦妥!”
許風卻是擺擺手,“典兄不必如此,我們只是敬佩你的為人與武力,并未想過挾恩求報。”
典韋張了張嘴,最終再次抱拳一禮,“小兄弟高義!”
許風擺擺手,“咱們也別這麼客氣,你和我兄長也算不打不相識。
既然你急需用錢,那這只老虎我們買了。
不過,這里距離我們家還很遠,能不能先去你家,將這只老虎處理一下。
等我們回去之后,再派人過來將這只處理過的老虎帶回去?”
典韋想了想,點頭道:“那行,我家就在這座大山里,我先將這老虎扛回去。”
許風心里一喜,直接跟了過去。
一路上,許褚有好幾次想問,他們跑去典韋家干嘛?
一只老虎,就算送給典韋也沒什麼。
非得送了還要花錢買,買了還要放別人家,然后再讓人過來拉,簡直費事!
可許風卻是一點也不覺得費事,他的主要目的又不是這只老虎。
三人一路攀行,足足走了一個時辰,這才來到典韋家。
當真是在大山之中。
這恐怕也和典韋是通緝犯有關。
一棟簡陋的木質房屋,屋頂上是茅草。
屋子里有個女人虛弱的靠在床頭,床下有個兩歲左右的虎頭虎腦小娃娃玩泥巴。
只不過,小娃娃腰間扣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頭卻在床頭繞了繞,末端被女子抓著。
女子臉色蒼白的看著地上玩耍的小娃娃,時不時咳嗽兩聲,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見典韋回來,頓時松了口氣。
一把抱起地上的小娃娃,典韋介紹道:“這是我ʟᴇxɪ兒子,典滿。”
隨即又指了指臉色蒼白的女子,“這是我夫人典陳氏。”
典韋話音剛落,典陳氏想要起身打招呼,這一動,卻是劇烈咳嗽起來。
咳到最后,竟然咳出了血,并且直接暈了過去。
“不好!趕緊帶著去鎮子上看病。”許風說道。
此時典韋也有些手忙腳亂,“這,這……”
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兒子,最后又看了看地上的老虎,典韋有些不知所措。
許風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別愣著,老虎直接丟這,我抱著孩子,你找個門板,和我兄長,抬著你妻子趕緊下山!”
典韋一愣,一臉糾結的指了指地上老虎,想說什麼。
見狀,許風直接催促道:“別管這老虎,我們身上帶了錢,你趕緊找個門板過來。”
典韋頓時松了口氣,隨即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背著她下山就行。”
然而,他這話卻被許風直接堵了回去。
“你妻子咳嗽如此厲害,你再背著她一路顛簸,沒見到醫師就得兇多吉少!
趕緊弄塊門板,和我兄長兩人抬著,路上盡量不要顛簸!”
被許風這麼一訓斥,典韋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許褚則要干脆得多,知道典韋不好意思,干脆直接將大門門板給卸了下來。
往地上一放,“快把人放上來!”
許風一把從典韋懷里接過典滿,小家伙虎頭虎腦的,還不知道怎麼了。
典韋見狀,也不再糾結,一咬牙,就要過去抱人。
這時許風沖著許褚喊道:“把被子墊在木板上,減輕顛簸。”
許褚趕忙照做,典韋放下典陳氏,抬頭看向許風。
許風一擺手,“抬上,趕在太陽落山前進城。”
說話間,許風一馬當先的向外走去。
典韋不再糾結,與許褚二人抬著木板,急忙跟上。
太陽落山之前,三人終于來到了鎮上。
期間典陳氏蘇醒過來,不停咳嗽。
許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讓她自己盡量舒緩氣息,減少咳嗽。
進入鎮子上,三人直奔醫館而去。
“大夫,大夫,快來救命!”
典韋一進門就高聲喊了起來。
那大嗓門,直接引起整個醫館之人的注意。
醫館大夫一見三個壯漢抬著個女人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可一看病人,頓時臉色一變,“快走!快走!我們這里治不了。”
許風三人沒想到,醫館大夫一看典陳氏就拒絕治病,這讓三人心里都是一突。
“大夫,治病救人乃是醫師天職,你還沒給病人看病,就讓我們走,這是何道理?”
許風趕在典韋與許褚開口之前出聲,生怕兩個暴脾氣,直接將醫師暴揍一頓。
醫師瞥了眼許風,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這才開口道:“不是我不想治,這病除非是念師級別的醫師進行治療,否則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
不僅如此,如果讓我來治,哪怕花費大量上好藥材,最多也只能維持住她的病情不惡化。
到時候你們花了大價錢又治不好病,豈不是要怪罪于我?
那你們還不如去找念師級別的醫師幫忙診治,說不定能夠直接藥到病除。”
醫師的話直接讓三人傻眼。
典韋看向許風,這里就許風最聰明,此時他只能指望許風。
許風眉頭一皺,“念師級別的醫師豈是那麼容易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