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跟了劉備那樣一個人,他覺得關羽還是挺不錯的。
然而,如今聽到這個消息,讓曹操感覺,自己心中的那個關羽正在一點點的崩塌。
身邊的眾人也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若不是許風他們已經離開,許風或許能夠猜到關羽這麼做的原因。
雖然討厭這個世界的劉備三兄弟,可許風對于劉備三兄弟的感情,還是很敬佩的。
關羽能夠為了劉備與張飛,拋棄自己名聲,許風很能理解。
不過,現在關羽干出這種事,對于眾諸侯來說,可就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
首先,他們名義上的聯盟還未徹底解散,大伙哪怕暗地里下黑手,可明面上還是那個相親相愛的好兄弟。
對馬騰下手,那就是對他們聯盟下手。
更何況,關羽還是劉備的二弟,諸侯聯軍之一。
對自己人下黑手,你不讓其他人知道也就罷了,將事情擺在明面上,這讓眾諸侯的臉往哪擱。
曹操神色復雜的看向馬騰親衛,“你向其他諸侯匯報沒有?”
老曹神色莫名,親衛不知曹操在想什麼,只是老實回答道:“已經有人去通稟陶史君與袁盟主。”
曹操眼中閃過一道惋惜。
“嗯,那就一起去見見盟主,看看盟主如何說吧。”
而此時,陶謙處。
聽聞關羽去截殺馬騰的陶謙,整個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云長截殺了壽成,搶奪精血?”
陶謙沒想到關羽會如此膽大妄為。
馬騰再怎麼說,那也是十八路諸侯之一,又是朝廷冊封的交州牧。
不管這個交州牧沒啥實際意義,可終究也是一方真正諸侯。
而關羽,只是劉備的一個二弟。
而劉備,卻是什麼官職也沒撈到,空有一個十八路諸侯的名聲。
如今,更是投靠了他,連十八路諸侯都算不上。
而關羽這樣一個身份,竟然截殺了一位諸侯,還是盟軍自己人。
一時間,陶謙心神震動,知曉禍事了!
關羽如今可是他的人,那麼,會不會有人懷疑是他派遣關羽前去搶奪這精血?
陶謙神色復雜,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拋棄劉關張三兄弟。
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有親衛來報。
“主公,那劉玄德與張翼德醒了。”
陶謙一愣,隨即雙目圓瞪,不可置信道:“醒了?不是說沒有大量天材地寶,他們醒不了嗎?”
陶謙有點懵,這關羽剛剛出事,劉備與張飛就醒了,這三兄弟還真是心連心啊!
然而,親兵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陶謙眉頭一皺,“有什麼話盡管說。”
親衛一副為難的神色道:“史君,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陶謙疑惑,“有什麼還不能說的!”
雖然這麼說,可陶謙還是起身準備往外走。
這時馬騰親衛急忙喊道:“陶史君……”
陶謙腳步一頓,瞥了一眼親衛,最終還是點頭道:“你跟著一起去吧。”
很快,一行人來到劉備與張飛休養的營帳。
此時軍醫正戰戰兢兢的站在營帳門口。
營帳之內傳出張飛一聲聲不似人聲的咆哮。
陶謙眉頭一皺,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軍醫,示意親衛進去。
親衛掀開帳簾,原本昏暗的營帳,立即被陽光侵入其中。
而眾人也終于看清楚了營帳中的景象。
陶謙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震驚的看著其中的劉備與張飛。
隨即陶謙看向軍醫,“你是怎麼醫治的?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面對陶謙的質問,軍醫哆哆嗦嗦,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陶謙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營帳之內,一人滿頭白發,面容枯槁,如同六十歲的老者。
另外一人披頭散發,少了一只眼球,留下空洞洞的眼眶,眼眶中似有火焰升騰,恐怖異常。
白發老者枯坐臥榻之上一言不發。
另一人不斷咆哮,仿佛要發泄出心中的所有怨恨。
陶謙站在營帳之外,看見此情此景,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有些不敢進入營帳。
陽光透過營帳帳簾照射其中,驅逐著里面的晦暗,也引起了劉備與張飛的注意。
二人紛紛抬頭,看向營帳之外。
那一刻,陶謙感覺,自己仿佛被兩只受傷的野獸盯上。
陶謙親衛更是第一時間擋在了陶謙身前,警惕的看著兩人。
劉備率先回過神來,目光平靜的有些可怕。
看向陶謙,也不下榻,只是平靜的問道:“史君可知我二弟在哪?為何卻不見他?”
陶謙心神震蕩,被劉備的平靜給嚇著了。
許久才張了張嘴,突然發現喉嚨有些干澀。
輕咳幾聲,這才緩緩開口道:“云長為了救治你們……禍事了。”
原本還很平靜的劉備,聽到這話,眼眸中突然終于有了些許波動。
原本怒目圓睜的張飛,也是神色一僵。
劉備情緒終于有了波動,“二弟他……出了何事?”
陶謙見他們這樣,嘆了口氣,道:“之前的那頭亞圣級別兇獸,在你們昏迷之后,被殺了。”
劉備與張飛豁然抬頭,死死的盯著陶謙,滿臉不可思議,“誰?是誰殺了那只畜生?”
劉備與張飛完全不敢置信,這世上,有誰能夠殺死那頭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