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韓馥府中。
“史君,您可不能自誤啊!
袁家的底蘊何其深厚,一旦袁家動用底蘊,史君還能如此輕松?
與其到時候弄得家破人亡,還不如現在就獻出冀州。
如此一來,史君還得獲得一個退位讓賢的好名聲,并且得到袁公的感激。”
高干一個勁的勸說著。
韓馥十分糾結,他當這個冀州刺史,一直小心翼翼。
畢竟,袁紹就在冀州,而他又是袁家門生,地位十分尷尬。
可讓他就這樣放棄冀州刺史,他又不愿。
畢竟,如今天下局勢,誰都清楚。
諸侯爭霸,誰都想更進一步。
可現在袁紹咄咄逼人,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韓馥看ʟᴇxɪ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荀諶,“友諾你怎麼看?”
今天荀諶前來與他下棋,恰巧碰到高干來給袁紹做說客。
面對這種猶豫不決的情況,韓馥本能的詢問荀諶。
他卻不知,荀諶早就暗中投靠了袁紹。
之所以還待在韓馥身邊,只是為了勸說韓馥投降袁紹而已。
聽到韓馥詢問,荀諶并未立即勸說。
反而開口問道:“這就得看史君想要怎樣的生活?”
荀諶的話,讓韓馥愣了愣,急忙追問道:“此話怎講?”
荀諶撫摸著胡須,一副為韓馥分析的模樣。
“如今天下大勢已經明了,諸侯爭霸已成必然,史君霸占著這個冀州刺史之位,必然要參與其中。
如果此時真想參與到爭霸之中,那這刺史之位,就可以不讓。
如果史君不愿參與爭霸,那麼,最好趁早早點退出,還能獲得一些好處。”
韓馥一陣糾結,做一方諸侯,他當然想。
可問題是,他這個諸侯之位能否坐穩才是關鍵。
這時荀諶再次開口:“當然,既然是爭霸之路,那麼肯定危機重重,史君是否已經做好身死族滅的準備?”
荀諶最后一問,讓韓馥身子一顫。
他其實是個膽小的人,既不想放棄手中全力,可又害怕自己落得一個凄慘下場。
就在韓馥糾結,驚恐,荀諶與高干還想再說點什麼時,田豐三人跑了過來。
聽聞田豐三人前來,韓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正南,元皓,公與,你們快來!”
韓馥熱情的將三人迎接入座。
田豐三人瞥了一眼荀諶與高干,心里瞬間明了怎麼回事。
可荀諶與高干,在看見田豐三人之時,卻是對視一眼,眉頭微蹙。
三人突然出現,雖還不知道何事,可他們有種不好的預感。
田豐瞥了一眼荀諶與高干,最終目光看向高干。
“元才,聽聞最近袁本初不甘心待在自己渤海郡,蠢蠢欲動,想對其他郡縣下手,以至于生靈涂炭,不知可有此事?”
高干臉色一變,立即駁斥道:“元皓莫要胡言亂語,主公他何時造成生靈涂炭?
只是有些郡縣之內有匪徒,主公作為前將軍,故而派人前去清理而已!”
審配冷笑一聲,“是嗎?為何也要將郡縣內的縣令也要一并清理了?”
高干黑著一張臉,“自然是因為這些縣令與賊匪勾結,主公豈能容忍這群害群之馬?”
沮授冷哼一聲,“哪怕縣令有錯,那也有國家法度,豈是他袁本初想殺就殺的!
還是說,他袁本初已經無視大漢法律,想要為所欲為?!”
沮授大帽子一扣,高干立馬有些焦急,“你胡說八道什麼?!
主公他乃是一心為了大漢好,如今這天下什麼情況,豈能按照常理處置!
就連韓史君,如今也不是行駛著不只是刺史的職權?”
高干不愧是說客,這反手一將,讓沮授立馬無話可說。
這時田豐卻道:“就算那些縣令有錯,被袁本初殺了,可他為何還要霸占著這些郡縣?”
高干這回更有底氣,“什麼叫霸占著郡縣,我家主公已經向朝廷推薦了縣令人選。
如今,這些郡縣的縣令,只不過暫時代理一下而已,何錯之有?!”
眾人都沒想到,袁紹竟然早有準備。
這時審配開口:“就算那些縣令有罪,為何罪證未曾上交史君這邊?
還有,臨時縣令任免權,乃是史君所有,何時他袁本初有這權力了?
還是說,他袁本初已經不甘心渤海郡太守,以及前將軍的職位,想要獨攬大權,不將史君放在眼里?”
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戰,好不熱鬧。
不得不說,高干的口才很不錯,面對三人的咄咄逼人,高干竟然支撐了下來。
見狀,荀諶急忙勸阻。
韓馥也不想將事情鬧僵,急忙打圓場。
同時沖著高干說道:“想來本初也不是故意的,你回去后,讓本初將那些罪證,以及舉薦名額交給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聽到這話,高干略顯得意。
可田豐三人卻很失望。
韓馥的性格,實在是太過軟懦,不適合做諸侯。
田豐三人對視一眼,有些遲疑,他們還要不要再幫韓馥走那爭霸之路。
送走高干,韓馥這才看向田豐三人。
“元皓你們此來,是有什麼事嗎?”
田豐三人對視一眼,最終下了一個決定,再幫韓馥一次。
畢竟,他們現在還是韓馥的屬官,替韓馥考慮,也是應盡之責。
三人看向荀諶,對于荀諶,他們其實明白,荀諶其實心里是偏向袁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