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夠訓練出陷陣營的敵人,許風自然不愿意留。
可許風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兄長竟然會對高順產生惜才之情。
“小心了!他們要動了,咱們只需要象征性的抵擋片刻,退到樹林邊緣就逃!”
許褚再次叮囑道,同時,對面的敵人也發起了沖鋒。
張郃并沒有一馬當先,他是聽過許褚的厲害,自然不會冒險。
這讓許褚感到有些惋惜。
許褚與高順率領著大軍,一邊戰斗,一邊后退。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樹林邊緣。
與此同時,二人幾乎同時下達命令。
許褚與高順率領的士兵,就仿佛一哄而散一般,迅速向著樹林中逃跑。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士兵,進入樹林之后,立即兩三人組成一個小隊,在樹林中頭也不回的穿梭。
尤其是許褚所率領的士兵,就仿佛很有經驗一般,行進之中,有種說不出的配合。
當張郃追到樹林邊緣時,許褚他們的人已經徹底逃進了樹林。
“將軍,追不?”
副將看著逃跑的敵軍,也是有些傻眼。
這逃的是不是太干脆了一些?
張郃再次看了一眼十分干脆逃跑的許褚等人,一揮手,“走!陛下要緊!”
他們的任務目標可不是許褚,小皇帝才更重要。
副將聽到這話也沒反駁,立即調動大軍,向著典韋他們追去。
又追了一段時間,一行人終于遙遙看見了典韋他們的軍隊,以及勉強跟隨著軍隊身后的馬車。
眼看敵人越追越近,典韋忽然調轉方向,向著一條小路而去。
張郃見狀,心中發出一聲冷笑。
馬車在小路中的速度更慢。
哪怕他們騎兵也的確不適合在小路中大規模戰斗。
可想要截下小皇帝他們的馬車,還是輕而易舉的。
看著典韋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張郃心中再次看輕了一些兩兄弟。
隨著他們追進小道,漸漸的,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在他們前方,除了依舊還在狂奔的馬車,典韋的騎兵大軍卻不見了!
這個結果,讓張郃立即警惕起來。
“警戒!”
張郃立即讓所有人警惕起來。
萬一典韋他們急用小皇帝他們來偷襲他們怎麼辦。
雖然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畢竟這種林間小道,典韋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做出布置。
除非典韋他們早就做了安排,準備伏擊他們。
可張郃并不覺得典韋他們有這個時間。
不過警惕的張郃,還是讓所有人打起精神,小心的追擊上了馬車。
“將軍,沒人!是空的!”
當他們終于控制住馬車,將馬車截停之后,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馬車之上除了馬夫,十分的安靜。
當張郃讓人查探之后才發現,這些馬車竟然全是空的!
這個結果,差點讓張郃吐血!
感情他們追了半天,竟然只是追了個寂寞!
“人呢?!”
張郃陰沉著一張臉,盯著跪在地上的一群馬夫。
這群馬夫,全是原本那些世家圈養的家奴。
如今被抓,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張郃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沖著手下親兵一揮手。
一名親兵會意,走到一名馬夫身前,二話不說,一刀揮出,一顆人頭飛起。
馬夫們驚恐的尖叫,有人匍匐后退,有人雙目呆滯,仿佛被嚇傻了。
甚至還有人,直接被嚇得屁滾尿流。
“將軍問話,如若不回答,這人就是下場!”
親衛冷冷的盯著這些人。
這句話有著巨大的殺傷力,立即有人驚恐喊道:“將軍,別殺我,我知道,我知道!”
張郃眼睛一亮,“你知道馬車里的人去了哪?”
這名車夫哆哆嗦嗦的抬頭看了張郃一眼,這才小心翼翼道:“將軍,陛下和諸位大臣,昨夜就被人給轉移走了。”
此言一出,張郃與一眾追兵都愣住了。
張郃副將沒忍住,一把拎起這人吼道:“你說什麼?昨晚就轉移走了?
那你們這些馬車,剛剛一路狂奔,里面什麼人都沒有?”
被拎著的馬夫踢騰著雙腳,差點沒被勒死。
張郃冷哼一聲,“把他放下!”
副將這才反應過來,將馬夫一把丟在地上。
馬夫往后匍匐了幾步,這才看向張郃。
“將軍,小的句句屬實,昨夜陛下與一眾大臣們,就已經離開了軍營。
今天讓咱們駕駛著這些空馬車跟隨在大軍身后。
就在剛剛,典將軍他們的騎兵,在進入這條小道之后,就加快了速度,將咱們拋在了這里。”
聽到這個答案,雖然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張郃依舊惱怒不已。
自己還以為典韋許褚二人是個蠢貨。
卻沒想到,二人竟然只是在戲耍他們!
不僅是ʟᴇxɪ自己,還有冀州兵其他人。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小皇帝他們竟然被轉移了!
聯想到昨晚典韋他們剛開始沒有出兵,后來又突然對他們冀州兵發起進攻。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掩蓋小皇帝一行人已經被轉移走的事實!
得到這個結論之后,就算是張郃,此時也被氣得臉色發黑。
他們整個冀州兵都被耍了!
恐怕不僅僅只是他們冀州兵,西涼兵恐怕也在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