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關你來守。擋得住,就死戰到底。如果擋不住,你和我一起撤退。”
“你也知道我的想法,咱們撤回綿竹后,就讓陛下離開益州。劉琦是厲害,也不能干涉揚州吧?我們去了揚州,仍然能立足。”
嚴顏想著張松之前給劉焉的建議,心中對張松沒有懷疑。
張松不干涉軍務,也是最好。
嚴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贊許道:“張太仆的話,本將同意,我們暫時等一等。”
張松見狀,主動說要休息。
他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休息了不久,就吩咐士兵去找酒。雖然是地處葭萌關,不容易找到酒,還是讓張松從嚴顏的庫房找到了兩壇酒。
張松喝著酒,自得其樂,也沒有主動請嚴顏喝酒。
在葭萌關休息了一天,張松第二天仍然喝酒,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嚴顏知道了也沒有阻止。
如今的蜀國,已經風雨飄搖。能不能擋住劉琦都是問題。
張松喝酒很正常。
只要張松不干涉軍務,那就意味好說。到了晚上,張松仍然在喝酒,卻安排了人請嚴顏。等嚴顏進入營帳中,張松笑道:“嚴將軍,請坐。”
嚴顏眼神警惕。
他覺得張松要露出狐貍尾巴了,肯定有事要說。
嚴顏沉聲道:“張太仆請我來做什麼,我是滴酒不沾的。身為軍旅之人,嚴禁飲酒。我如果飲酒,如何約束士兵呢?”
張松哈哈一笑,開口道:“嚴將軍,我沒打ʝƨɢ算請你喝酒,只是一個人喝悶酒無聊,也有些煩躁,請你來陪我聊聊天,你面前的是茶水。”
他起身走到嚴顏的面前,直接端起茶壺倒了一杯,當著嚴顏的面喝下去。
嚴顏笑道:“張太仆,本將沒有其他的心思。”
張松回到坐席后,笑說道:“你有沒有心思,其實不重要。說實話,劉琦奪取了漢中后,蜀中已經風雨飄搖。這樣的局面,嚴將軍也知道,咱們就得過且過,過一天算一天。”
“所以,喝酒!”
張松拿起酒杯,說道:“嚴將軍,請!”
嚴顏仍然猜測張松要說什麼,所以拿起茶杯,以茶代酒說道:“敬張太仆,請!”
他喝了茶,張松喝了酒。
張松繼續道:“白水關丟失,葭萌關是目前的關鍵。其實我覺得,陛下應該親臨戰場督戰,亦或是安排太子來前線督戰坐鎮。好歹來一個人,能讓咱們這些人有些盼頭,嚴將軍你說是不是?”
嚴顏也是點了點頭。
他也贊同。
張松擺手道:“罷了,不說陛下的事,再喝!”
張松喝了酒,嚴顏又喝了一杯水。他見張松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猜測張松恐怕要吐露真話了。
張松進一步道:“嚴將軍是益州人,我張松也是益州人。咱們這些本地人,說句不中聽的話,不管是陛下當皇帝,還是劉琦來了,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必須堅守到底。如今留在葭萌關,就是苦中作樂,繼續煎熬。或許劉琦缺少糧食,突然就撤了呢?”
“只是目前這個煎熬的階段,讓人難受啊。”
“來,飲酒!”
張松又向嚴顏敬酒。
嚴顏默默陪張松喝了一杯茶,張松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話,不斷敬酒,嚴顏不斷的陪著喝水。一壺茶水見底,都進了嚴顏的肚子里面。
嚴顏一直覺得張松要吐露什麼真話,或者勸說他投降,偏偏什麼都沒有。
至此,嚴顏也沒了耐性。
嚴顏沉聲道:“張太仆,夜色深沉,茶水也喝完了,我該回去了。”
張松臉上露出笑容,點頭道:“茶水喝完,的確該結束了。”
嚴顏驟起眉頭,聽著這話有些怪。下一刻,他站起身要走的時候,剛剛起身的瞬間眼前眩暈,雙腿竟是乏力,撲通一聲癱坐下來。
他眼前有些模糊,腦袋昏昏欲睡。
中計了!
嚴顏心頭咯噔一下。
他渾身乏力,提不起半點的力量,盯著張松怒道:“張松,你要干什麼?”
張松卻是神色興奮,立刻喊來士兵把嚴顏捆起來。他挺著有些脹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咧嘴笑了起來,說道:“嚴將軍,可算拿下你了。”
他本就丑,這一笑更丑了。
嚴顏注意到張松的神情,徹底明白過來,咬牙道:“張松,你背叛陛下,投效劉琦了?”
第256章 逼近綿竹,劉焉懵了!
張松咧嘴又笑了,一副某戰神的強勢姿態,高聲道:“嚴將軍,劉焉一介老賊,何德何能,值得我張松為他拼死效忠呢?”
“我張松效忠的人,必然是雄主。攝政王天日之表,力挽狂瀾,扶危濟困,雄才偉略,這樣的人才值得我張松效忠。”
“劉焉,不配!”
“我知道你不飲酒,也知道你治軍嚴謹。為了讓你中計,我故意不讓你喝酒,讓你喝茶。只不過茶里面,下的不是毒藥,只是讓你頭暈目眩的藥。”
“喝一杯茶沒什麼影響,喝多了自然就暈乎乎的乏力。”
張松神色自信,眼神更是熠熠生輝,激動道:“你畢竟不擅長謀略,敗在我的手中不冤枉。說實話,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你一根筋追隨劉焉,只有死路一條。
有了我的幫忙,你就能順勢投降攝政王。”
嚴顏被捆綁起來,又使不上力,咬牙道:“張松,你是叛賊。”
“不,我不是叛賊。”
張松冷冷一笑,沉聲道:“自古以來,君擇臣臣亦擇君,劉焉無道,又是個廢物,憑什麼不能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