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梨子酒就要見底,自己也猛灌了一大口。
“神醫莫急!”
陸遠樂呵呵道:“明日到了皖城,天柱山的葡萄酒任你喝!”
華佗眼睛一亮,抖擻精神:“陸大人,天柱山的葡萄酒是小事,你答應老夫的,天柱山的藥材任老夫使用,這個陸大人切莫忘了……”
對于皖城這個醫者圣地,華佗一直心存敬畏,只覺得那里神醫無數,他這樣的土鱉去了也得墊底。
不過他被人稱作神醫,心中自有傲氣,只要讓他見識了足夠多的藥材,有足夠多的病人供他研究病理,他必然能后來居上。
陸遠哈哈大笑:“神醫放心,陸某答應神醫的,一樣都少不了,陸某之前與神醫說的傷口縫合之法,這個并不在我《陸氏角法》中,縫合材料還得神醫好好琢磨!”
“對!陸大人說的是,時不我待,老夫這就去研究!”
華佗連忙打著酒嗝起身,精神振奮,抱拳施禮道:“近日與陸大人交流,老夫受益匪淺,陸大人維護之心,老夫心中有數,到皖城前,就爭取將縫合之法研究出來!”
他大步流星離去,心中感慨,幸虧自己之前有些盛名,讓陸遠對自己另眼相看,將《陸氏角法》以外的醫術提前傳授。
自己要在皖城那神醫如林的圣地立足,怎麼也得先將這傷口縫合之法研究好!
遠處一聲虎嘯,華佗頓時兩腿一軟,嚇得直接趴在地上。
他向四周看了看,隨即旁若無人般起身,回身一臉鎮定道:“陸大人放心,老夫也是練過武藝的,剛剛只是五禽戲拳法的一種招式!”
陸遠啞然失笑:“神醫且去,陸某明白!”
事實上,要不是帶著這個自稱練過武藝的神醫,他們起碼能提前三日回去。
只是華佗騎著毛驢趕路,在山林中但凡聽到個狼嚎虎嘯,立刻就連人帶驢一陣綿軟,最終只好晝行夜宿,極大地拖慢了行程。
陸遠捅了捅懷中蔡琰,樂呵呵道:“終于將這老頭哄走了!”
“別鬧,快把爪子拿出去!”
蔡琰面沉似水,小手護著胸口,壓著嗓音道:“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碰我了,得等到我們大婚時才行!”
陸遠微微疑惑:“你怎麼了,之前我們不一直……”
“快點先拿出去,要不我咬你了!”
蔡琰在陸遠懷里掙扎幾下,悄悄環顧左右,兇巴巴道:“明天就到皖城了,你怎麼還想這些,你得考慮點大事,你不擔心典韋和許褚嗎!”
陸遠僵了僵,柔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別怕,有什麼事都跟我說!”
在山林中走了七天,按痕跡看,他們已經超過了典韋和許褚眾人。
他是讓許褚追著典韋同行,正常來說,這兩人雖然是帶著眾人步行,但那些百姓都是吃過苦的,這麼多天,應該已經回了皖城才對,不知道被什麼耽擱了。
他倒不擔心典韋和許褚安全,只是心存疑惑。
而且典韋熟悉他的戰馬嘶鳴聲,今夜就能追上來,到時一問便知。
但這明顯不是蔡琰在擔心的事!
蔡琰俏臉緊繃,悻悻道:“沒什麼事,我只是擔心,我們把華佗騙得那麼慘,到時他去了皖城,發現什麼都沒有,我們怎麼收場……”
“放心吧,他發現不了!”
陸遠嘿嘿笑道:“我給他一個個難題,就說是別的神醫發明的,他心高氣傲,一定會下足功夫研究,我再給他蓋個醫館,讓他收幾個徒弟,自己和自己培養的神醫對打去!”
“你……想得這麼遠,華佗碰上你可真是倒霉!”
蔡琰瞠目結舌,猛地一捂胸口,嬌羞無限:“別,你現在不能碰我,你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再讓你胡鬧,我怕你把持不住……”
陸遠一怔,狐疑道:“不對,你肯定有事,我猜不透你們女孩兒心思,趕緊跟我說實話,晚了我就真把持不住了!”
“你不是猜不透,你是根本不愿意在我們女子身上費心!”
蔡琰咬著紅唇,秀眉緊蹙:“明天我就要見婉兒了,你和她名正言順,我卻無名無分,她還比我強千倍萬倍,你們都沒成親,我怎麼能任你胡來,萬一被她掃地出門怎麼辦……”
“我之前隨口一說,哪來的千倍萬倍,你怎麼還當真了!”
陸遠柔聲安慰:“你不用擔心,婉兒生性跳脫,靈動俏皮,卻心如赤子,不染塵埃,她像這世間最樸實的善,絕不會為難你!”
他只跟蔡琰說過,自己和小喬定了親,但具體的事,事關小喬清白,他卻一點未說。
關于兩女見面的事,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過事到臨頭,硬著頭皮也得頂上!
蔡琰明眸眨了眨,試探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麼樣?”
陸遠頭大如斗,沉吟道:“你似皎皎明月,奪目耀眼,我虧欠你良多,只能慢慢補償,讓你今后日子再不受欺負,隨心所欲,絢爛多姿!”
“你不虧欠我,是我自愿的!”
蔡琰俏臉微紅,訥訥低語:“我能在你身邊就很好了,只是我總擔心爹爹和妹妹,他們沒我幸運,身邊沒你這樣的人,肯定不安全!”
陸遠緊了緊懷中女孩兒,正色道:“放心吧,一回皖城我就打探你妹妹下落,同時準備北上,找機會將你爹爹接出京,在皖城寫《漢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