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兩千匹西涼戰馬,換來一個如臂使指的丹陽郡,還是陳溫賺了。
“祖父,陳家沒這麼多西涼戰馬吧!”
陸遠笑瞇瞇道:“讓陳家和魯家周家開戰,否則送來戰馬,也不能放陳溫回去,免得他以后給我們找麻煩!”
“這些老夫都懂,你放心好了!”
陸康老臉緩了緩,得意笑道:“陳溫許諾過對魯家下手,此事他不得不做!而他要插手丹陽郡事務,就必須得清洗周家勢力!”
陸遠心中一松,揚州勢力陷入內斗,他就放心多了。
免得自己北上之后,有人在背后捅他刀子。
“祖父,孫策還在醫館養傷吧!”
陸遠想了想笑道:“此事您派人和孫堅說一聲吧,如果由孫兒來說,孫堅未必信……”
他畢竟坑過孫堅,孫堅對他的印象極差。
如果因為孫堅不信任他,耽誤了孫堅北上,那就真誤了大事!
“放心吧,老夫早就想到了!”
陸康老臉一甩,呵斥道:“你啊,凡事不可做得太絕,如果孫策真的死在這,你如何收場!好了,我看典韋他們早就在等你了,你快去吧!”
陸遠鄭重點頭,起身告辭,并沒有多解釋。
如果事情重來一遍,他依舊會如此選擇,趁機把敵人全拉下水,就算孫堅復仇,也會先有陳溫,周昕他們頂上去!
否則如何立威!
大婚上被所有人針對,這口惡氣怎麼出!
陸遠走了一會兒,很快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
典韋等人等候多時,見到陸遠,當即依次見禮。
眾人分主客落坐,陸遠向著典韋笑道:“先說說昨夜情況!”
“回主公,昨夜收獲頗豐,預計有錢財四十余萬貫!”
典韋眉開眼笑,甕聲甕氣道:“另外殺敵兩千余人,三家商行二十四間店鋪全部被毀,現在皖城已經沒有任何外來勢力了!”
陸遠點了點頭:“兄弟們傷亡如何?”
“我們是偷襲,那些人又一盤散沙,沒什麼傷亡!”
典韋嘿嘿笑道:“就是那些荊州老卒,不太適應我們的打法,不少人受了刀傷,穿輕甲的還好,沒穿輕甲的,就得養傷了!”
陸遠心頭一喜,那些荊州老卒,剛一來就參戰了,看來確實如許褚所說,他們沒有別的出路,正急著從軍。
這次參戰,也算是一個投名狀。
至于沒學會他們偷襲獵殺的方法,這個訓練一下就好,箭如雨下,趁亂沖ʝƨɢ殺,不給敵人反應時間,以人數優勢瞬間解決戰斗,這才是偷襲的關鍵!
他看著典韋身上的輕甲,沉吟片刻,樂呵呵道:“以后軍備上加一塊,每人一套輕甲,立即著人打造,不可耽擱,所需錢財找陸遜!”
典韋穿著的輕甲,還是從河東衛氏的護衛身上扒下來的,其實就是鐵甲,但做工極薄,很是輕便,而且防御力不錯。
除了以鈍器打擊,普通腰刀都砍不透,他們之前試驗過,可以抵擋半石弓傷害。
只是輕甲造價甚高,純以鐵制造,每套至少十貫,他之前不敢妄想,現在有了陸家商行養軍,這個倒可以實現了。
陸遠想象著七千精騎,騎乘西涼戰馬,手執一石強弓,身披輕甲,在戰場上來去如風,不禁心馳神往。
其疾如風,侵略如火!
這就是蒙古鐵騎,環顧東亞無敵手的英姿!
眾人個個面露喜色,他們自然知道身穿輕甲的意義,往往就是在戰場上多了一條命!
陸遠向周倉笑道:“現在皖城無虞,明日安排所有人去山中狩獵吧,以弓箭為主!”
周倉躬身稱是,想象著七千精銳進山的盛況。
別說狼群,怕是走過之后,連根毛都剩不下!
陸遠再次向著許劭笑道:“先生,百姓的反應怎麼樣?”
一夜間三大商行被滅,不只對陳家,魯家,周家的打擊極大,也有可能影響百姓民生。
畢竟每家商行的店鋪,都在經營著百姓的日用所需。
許劭老臉一紅:“這個,老夫一時無暇去看……”
“民心所向,不容小覷啊!”
陸遠樂呵呵道:“先生以后還是要多多關注民生,他們才是我們的立身之本!索性現在無事,我親自去看看!”
陸遜當即眨眼笑道:“兄長,我同你一起,我去牽馬!”
他話剛說完,就一溜煙跑掉了。
陸遠愕然:“他什麼情況,怎麼這麼積極了?”
許褚哈哈大笑:“這小子昨夜威脅陳溫,當著陳溫的面磨了半夜的刀,估計是怕主公訓斥他,這才趕緊跑掉了!”
陸遠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樂見陸遜心性的變化。
陸遜越來越展露鋒芒,恢復他將門之后該有的鐵血與手腕。
眾人吃過早膳,陸遜終于牽馬歸來。
陸遠和陸遜策馬走上皖城街頭,關注著百姓反應。
結果卻發現百姓對此毫不在乎,陳氏商行的店鋪鎖門了,他們直接到邊上的陸氏商行采購生活物資,來去匆匆,連個疑惑的人都沒有。
直到醫館門口,才有大量議論聲傳來。
雖然厚禮已過,但依舊有大量百姓在此排隊,畢竟檢查身體是免費的,還可以學習五禽戲強身健體,同樣是一項長久福利。
這些人閑來無事,正在大肆吹噓,一道道議論聲也匯聚在陸遠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