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馳神往,想象著這篇討逆檄文一出,天下云集響應的盛況,更何況檄文中已經徹底點明了他的身份,討逆將軍!
至于統兵百萬,兵不厭詐,行軍打仗,哪有說實話的!
小喬莞爾一笑,明眸顧盼:“夫君的詩與琰兒姐的字是天作之合,夫君的胸懷與琰兒姐的美貌,更是英雄美人,婉兒恭喜夫君!”
“你們都一樣美!”
陸遠擔心小喬多想,匆忙笑道:“你心境無暇,如同美玉,窈窕身姿,更似傾城,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想了想,再次轉移話題,眉開眼笑道:“外面的琴音是怎麼回事?”
“你別亂摸,我知道你心意!”
小喬俏臉一紅,訥訥開口:“我ʝƨɢ和琰兒姐正聊天,那面琴音就響了,這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周瑜卻奏這種哀歌,所以我就與他斗琴,琰兒姐也回房相助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為陸遠寬衣解帶,拖拖拽拽到浴桶前,幫陸遠洗漱起來。
陸遠滿身愜意,感受著十指纖柔,四下游走。
小喬輕輕撫著陸遠后背的一道疤痕,秀眉微蹙:“夫君,這就是你為琰兒姐擋下的一刀嗎?”
陸遠怔了怔:“你都知道了?”
他本來怕小喬擔心,這些事都沒有與小喬多說。
“怪不得琰兒姐對你這麼好!”
小喬美眸撲閃,看著陸遠嬌笑道:“我和琰兒姐無話不談,當然什麼都知道了,而且琰兒姐嗓子也有些啞,我一下就知道你們怎麼回事了!”
陸遠頭皮一麻:“你們才剛認識,就無話不談了?”
“是啊,我們還一塊沐浴了呢!”
小喬美眸輕瞟,咯咯笑道:“反正你沒告訴我的,我都知道了,之前爹爹說你教我的那些可以保命,我還不懂是怎麼回事,現在都懂了,也都教給了琰兒姐!”
陸遠呆滯片刻,悻悻笑道:“你們女子的感情來得真快!”
“琰兒姐愿意與我交心,我求之不得!”
小喬慌手慌腳地幫陸遠擦干身子,一件件衣衫穿起。
陸遠大手輕攬,嘿嘿笑道:“別忙活了,到床上說話,穿了還得脫,多麻煩!”
“別,別亂來!”
小喬身子一軟,臉蛋嬌羞:“琰兒姐還在和周瑜斗琴呢,你不去看看嗎!”
陸遠不以為意,斗琴有什麼好看的,他本來就不是懂琴曲的風雅之人。
“夫君,你先別亂動!”
小喬雙手抱懷,聲音綿軟:“你今夜去琰兒姐那好不好,我明日要印刷討逆檄文,還要教姐姐造宣紙,把保命的秘密也都告訴她!”
“明天的事和今夜有什麼關系!”
陸遠樂呵呵道:“婉兒美貌,為夫舍不得走,昨夜我們還沒盡興呢!”
他依舊擔憂小喬想法,只好言語哄著。
本來還想把秘密的事說一下,獨一無二的秘密才是保命的,知道的人多了,還算什麼秘密,最多只是一個發財工具。
只是想想小喬的心性,他就算說了,小喬肯定依舊會把這個教給大喬,心中反而會少了一份底氣,不如不說。
“可是,可是我明天要見姐姐呀!”
小喬嬌羞無限:“你每次亂來后,我都沒法走路,嗓子也會啞,讓姐姐見到,還得以為我被虐待了呢!你就先去琰兒姐那吧!”
陸遠沉吟半晌,才小心翼翼,試探道:“你真不生氣?”
他和小喬,確實是多日未見,一時情不自禁,瘋狂了些。
“我為何生氣,我們本就是姐妹!”
小喬俏臉一苦,嬌滴滴道:“你天天這樣,我哪能吃得消,讓你找琰兒姐,總比你去和通房婢女亂來好,我可不想夫君變成其他世家子弟那樣……”
她說的是世家子弟常態,就像四世三公的袁紹,正是通房婢女所生。
陸遠想了想笑道:“那為夫先走了,明日為夫要去山中練兵,夜里再回來伺候你!”
小喬臉蛋上紅霞升起,貝齒咬著紅唇,羞答答道:“夫君外出,務必小心,明夜,明夜婉兒再服侍夫君……”
陸遠心中一松,呵呵笑著出了屋子。
外面依舊琴音大作,只是周瑜那如泣如訴的琴音,已經啞了許多。
陸遠進了蔡琰的屋子,見蔡琰英姿勃發,神采飛揚,十指翻飛間眼花繚亂,俱是一股音律大家的超然風范。
他看著蔡琰,心中美不自勝。
小喬如一束明媚春光,窈窕動人,讓人一見之下就能忘卻所有煩惱,蔡琰則更像仙女臨塵,光芒璀璨,凜然不可侵犯。
蔡琰看到陸遠,神色一喜:“行之,你怎麼來了?”
“來謝謝你的討逆檄文!”
陸遠在床榻上坐下,笑呵呵道:“琰兒,過來坐!”
他和蔡琰一路南下,早已養成了習慣,無論是馬上還是地面,他說過來坐,蔡琰都是直接坐到他懷里。
然而此次蔡琰卻未動,只神色凜然,美眸撲閃:“等會兒,我先斗敗此人,一介男兒身,竟作女兒態,真是不知羞!”
陸遠呆了呆,緩緩上前笑道:“這個,這麼有趣?”
“曲中妙,你不懂!”
蔡琰展顏笑道:“不過琴曲只是小道,你不懂也無妨!”
“呵!我有何不懂!”
陸遠心中一動,循著記憶,用鼻音哼哼起一首廣為流傳的古曲,《笑傲江湖》。
蔡琰聽在耳中,十指一變,《笑傲江湖》古曲中的瀟灑快意,舒心悅耳頓時傳出,歡快迷離,醉人醉心,一時讓這天地間只剩下云山蒼蒼,天高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