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愕然,大黑,小黑,冷臉的,小白臉,果然很隨意。
而且這幾人聽到稱呼,毫無異常,顯然已經習慣了,那自己以后真要叫大黃了?
不過這份隨意,沒那麼多繁瑣規矩,確實很讓他向往。
這樣才更像同袍手足!
典韋大步上前,鄭重一抱拳:“大黃,在下典韋典惡來,這里有個刀法高手,可惜典某不好意思揍他,看你武藝不錯,要不要過過招兒?”
黃忠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別人不好意思揍,自己武藝不錯,所以就好意思揍了?
而且這個大黑的字竟然叫惡來,取得這麼兇,還不以為恥,竟然說得出口!
不過這人長得確實兇!
“過什麼招兒!”
陸遠匆忙出言打斷:“刀兵無眼,傷著了怎麼辦,再說你連騎射都不會,怎麼跟人家比,一箭就要你命了!”
他向著陸遜一招呼:“你去找曹操,要點青梅酒,擺酒設宴,給黃忠接風洗塵!”
陸遜不由分說,一翻身上了戰馬,揚長而去。
黃忠眼睛一亮,心中暗贊,這個孩童,小小年紀就能馭馬自如,真是好武藝!
他當然不知道,陸遜本就是將門出身,從京城一路逃到廬江,被董卓的西涼鐵騎追殺,不知經歷過多少兇險。
如果只論馭馬騎術,陸遜甚至遠超大多武將!
黃忠再次看著眾人,不由心中重視起來。
這軍中果然藏龍臥虎,主公的拳腳怪異,那個大黑典韋,冷臉許褚一看就是高手。
自己這次算是來對了!
陸遠不知道他這番心思,也沒想刻意做什麼,只引著眾人來到典韋軍帳,就在自己的中軍大帳邊上,準備給黃忠接風洗塵。
典韋依舊躍躍欲試,甕聲甕氣道:“主公,就算典某不會騎射,但也能在馬上揮舞兵器,格擋箭矢,哪至于被人一箭射死,再說我們過過招兒,也不會真拼命……”
陸遠呵呵笑道:“你能一招兒取勝嗎?”
典韋吭吭哧哧:“那倒不能,就算是揍許老弟,起碼也得三五個回合!”
許褚悶哼一聲:“一會兒的,咱們去試試,看看誰先哭,許某早就想揍你了!”
陸遠懶得理會他們倆私下的那點破事,只向著笑道:“對付騎射高手,你不能一回合制敵,戰馬交錯后,你就沒機會了!”
他隨意應付了典韋,又轉頭看向黃忠,樂呵呵道:“黃忠,聽聞你和孫堅一樣,能在馬上開兩石強弓,可有此事,不必謙虛!”
黃忠老實巴交,一本正經道:“黃某六歲學箭,勉強可以百步穿楊,沙場之上,從來只有我射人,沒有人射我!”
他的模樣一絲不茍,如同說著尋常小事。
典韋撓了撓頭皮,訕訕一笑:“百步啊,和典某擲戟的距離差不多……”
只是他話語說完,就再沒提比試的事。
擲戟只能擲出兩次,能不能達到百步不說,準頭和速度與弓箭根本沒法相比。
這個百步距離,他要是不能一回合擊敗對手,就只能像個兔子一樣,被人隨便射了。
畢竟騎射高手,是在策馬移動中挽弓射箭的,又不用干等在原地,和他纏斗廝殺。
可以說黃忠的百步穿楊,在戰場上確實是只有他射人,沒有人射他。
除了遇到陸遠和呂布這種,能開三石以上強弓的。
這類人一想起來就讓他頭皮發麻,還有什麼好比的!
陸遠不由看了看黃忠,老實人裝起來最為致命。
這家伙用最軟的語氣,說著最硬氣的話,果然威力不凡。
一句話就讓典韋沒動靜了!
眾人沒等多久,曹操麾下的曹仁便風風火火,喜氣洋洋,帶著大群婢女前來。
婢女們端著道道珍饈,壇壇美酒,花枝招展間,很快將大帳內清理好,擺出了一桌酒宴。
曹仁恭敬上前,呵呵笑道:“將軍,剛剛曹某來時,見到軍營外有個美人,好像正等著將軍呢!”
眾人已經吃上了酒菜,正言笑晏晏,聞言頓時全都豎起了耳朵。
陸遠稍稍思忖,老臉一紅,輕喝一聲:“少扯這套,把美人送回去,告訴你家主公,陸某不好這個!”
“不是,將軍誤會了!”
曹仁匆忙擺手:“外面的美人跟我家主公無關,是自己騎馬來的,青紗遮面,看不清面容!”
許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意笑道:“你這謊話連許某都騙不過,還想騙我家主公,青紗遮面,你連面都沒看清,怎麼知道是美人?”
曹仁呆了呆,好像是這麼回事,自己只憑身形就覺得是美人,確實不妥。
而且這位ʝƨɢ小將軍臉皮薄,雖然和自己主公一樣好色,卻不愛承認。
自己提這事兒純屬多余,還要被人誤會,以為是自己主公被拒絕幾次之后,又找借口送禮。
曹仁想到這,頓時沒再多話,按照曹操的囑咐,準備留下探探口風。
“行了,你回去吧!”
陸遠揚聲笑道:“告訴孟德兄,陸某心領了,但陸某無心女色,只想盡快討伐董卓!”
典韋撓了撓胡子,心中疑惑,青紗遮面,怎麼感覺有點熟?
第102章 大喬還是小喬
一群人把酒言歡,言笑晏晏。
肥肉大酒,美味珍饈,聊起沙場建功,越喝越是痛快。
陸遠并未把之前曹仁的話當回事,只和眾人一塊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