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束的啊……”
大喬微微失神,喃喃笑道:“行之是愛欺負人,不過你比我命好,上一個給他束發的,還是潁川第一美人呢,我見猶憐!”
蔡瑾心思單純,并未多想,只脆生生道:“那你明天給他束發,要不是他逼我,我才不愿意伺候他呢!”
大喬淡淡一笑,明眸微微黯然。
只覺得自己矜持一次,這個讓他傾慕的男子,就被一群狐貍精搶跑了!
潁川那個她不了解,但陳留這位妹妹,好像還不情愿。
陸遠見兩人聊天,已經完全跑偏了,不由一陣頭大,輕咳一聲:“瑩兒,她不知道束發的意思,我一時懶惰,就讓她幫幫忙,你不要多想,我沒逼迫過任何人!”
他既怕大喬多想,以為自己會亂來,雖然和蔡瑾是早晚的事,但自己總得要個名聲。
同樣也怕蔡瑾刨根問底,讓南陽守城士兵的事情敗露,畢竟那事是他做的。
大喬明眸一閃,暗暗思忖。
是啊,連蔡琰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公子,都是主動委身,生怕錯過,自己當時心中矜持,這人也是在第二天說走就走,根本沒有勉強過。
更何況這位陳留的妹妹。
蔡瑾稍稍疑惑,俏生生道:“束發有什麼意思,要不是你逼我,ʝƨɢ我會愿意伺候你?”
“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逼過你!”
陸遠唬著臉道:“瑩兒來了你卻瞞著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而且我祖父派人來救你,你竟然去相信曹操!幸虧曹操把你送我這了,要是送到別人那,我得費多少力氣救你!”
他說話間大手一伸,隨意在蔡瑾嬌俏的瓊鼻上捏了一下。
“我們有言在先,你不許用此事欺負我的!”
蔡瑾揉著瓊鼻,一臉委屈:“而且我早就想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在意,你祖父派來的人那麼兇,一來就殺光了河東衛氏的所有人,還想擄走我,我能不害怕嗎!”
她心中知道是自己理虧,只是卻不愿意承認。
陸遠隨意擺了擺手,也懶得跟她糾纏這些小事。
自己祖父的心思,他當然明白,早在之前,那老頭兒就屢屢點撥他兩個女公子的事。
只是沒想到他祖父竟然直接出手了,為了他的終身大事,在推波助瀾攬二喬流言之后,又派人跑到陳留來打探蔡瑾。
不過他們這群廬江鄉巴佬,行事哪有那麼多斯文,對河東衛氏的人,自然不會手軟!
大喬嬌顏含笑,向蔡瑾解釋了一下陸遠之前的誓言。
她從廬江跑到陳留,心意決然,瞞不住別人,現在也不想相瞞。
“今生只有三樣情義不可棄,你祖父的血脈親情,并肩作戰的同袍手足,為你束發的自家女子……”
蔡瑾怔了怔,呢喃一遍,美眸撲閃,不由驚慌失措起來。
她看著陸遠,不禁語無倫次,聲音軟軟:“行之,不對,將軍,我之前不懂這個,你不會誤會我吧!我還沒有準備好,不對,我對你沒想法,只有爹爹逼我,我才會嫁給你!”
陸遠哈哈大笑:“行了,我要是誤會了你,你早就該換個發髻了,少在這丟人現眼,留著點,改天再丟!”
蔡瑾俏臉一紅,卻沒敢接話。
她對陸遠的性格太了解,她要是再多話,這人肯定得讓她更難堪。
只是她無意看到外面天色,見陸遠與大喬依舊聊著皖城,聊得火熱,好像都沒注意到天色一般,不由心中一驚,不得不開口。
“行之大將軍,天色晚了……”
蔡瑾斟酌著言辭,明眸撲閃,左顧右盼,俏生生道:“現在我和瑩兒姐都在,這怎麼辦,大將軍晚上準備住哪?”
“什麼怎麼辦?”
陸遠一臉疑惑:“天天如此,這有什麼好問的,多了瑩兒,擠一擠不就行了!”
大喬俏臉一紅,心中直打鼓,這怎麼能行,自己就算想開了不要矜持,也不能這樣啊!
“你少裝蒜,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你想得倒美!”
蔡瑾再顧不得局促,凝聲質問:“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我和瑩兒姐都在帳中,這怎麼能擠,只有你出去了,我們才方便休息!”
她話剛說完,便推著大喬,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俏生生道:“瑩兒姐,你倒是說話啊,這人很壞的,你越是放不開,她就越要欺負你,你再妥協,就是羊入虎口了!”
“我當然知道他……”
大喬看向陸遠,滿面羞紅:“行之,典韋不是說可以另立帳篷嗎,我們怎麼可以一起擠,你再讓人立個帳篷吧!”
她千里迢迢而來,滿腹思念,自然有一肚子話想說,現在見到了人,更是不吐不快。
只要這個陳留妹妹讓一下,她剛好可以一訴衷腸,與心上人纏綿。
可是這陳留妹妹的意思,竟然是要和她膩在一起,將陸遠趕走,她就算心中不情愿,可這話怎麼能說出口。
陸遠隨意看看天色,漫不經心道:“現在搭帳篷,太晚了,將就一夜吧!”
他看著眼前兩個女孩兒,一個天香國色,一個小家碧玉,卻都是一副局促嬌羞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你就是故意的,想要齊人之福!”
蔡瑾滿臉滾燙,卻依舊硬邦邦道:“我都忍你夠久了,現在有瑩兒姐幫我,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