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通了主公為什麼丟掉錢財,絕影得馱著這個ʝƨɢ女子,當然不在乎那三四十貫!
這個弘農王妃可能得換個身份,成他主公的夫人了,他倒不好妄議。
但是袁家的錢財,順手為之,這怎麼能錯過!
“袁家精銳去冀州了?”
陸遠眼睛亮了亮,卻忽然大手一探,悄悄揉了揉一片豐腴,見唐瑛依舊沒有反應,好似已經昏迷,才嘿嘿一笑:“袁家有多少錢?還有這次,我軍收獲如何?”
天予不取,必遭天譴!
此刻平輿空虛,正是千載良機!
本以為平輿風起云涌,各方勢力糾纏,鞠義為陳溫而來,所率大軍必然不會少。
現在既然無法殺敵,那就轉成后勤輜重,往皖城運錢好了!
“我軍帶走的都是金銀字畫,不太好統計……”
黃忠兩眼放光,嘿嘿笑道:“不過主公放心,有了這些錢,你不當喬家贅婿,也不會缺錢!而且還有袁家,雖然暫時不知錢財數量,但看那大門,錢就不會少!”
陸遠臉色一沉,惱羞成怒:“混賬話!我是驃騎將軍,冠軍侯,廬江太守,討逆軍主將,陸家大公子,我會缺錢?我會去給別人當贅婿?”
他想著此事已經被蔡邕提過一次,黃忠提兩次,唐瑛提一次,也不禁暗暗惱火。
這群混蛋,估計心里都和蔡邕所想一樣!
解決軍需,和自己錢財迫在眉睫,否則就真成吃軟飯的贅婿了!
“主公何必生氣,末將一時口誤!”
黃忠不以為意,神色振奮,有如智珠在握,笑瞇瞇道:“此事末將已經策劃好了!讓鞠義改名嚴輿,辦完正事,就學著江湖人干一票!不會暴露!”
他們說話間出了陳府,黃忠卻忽然腳步頓了頓。
挽著龍舌弓,依舊一臉憨笑,仔細打量一圈。
見確實沒人敢出屋查探,才一箭射出,狠狠釘在了一間屋門上!
黃忠笑臉一收,兇神惡煞:“江湖人辦事,誰敢出來查探,誰死!”
陳府內依舊死氣沉沉,卻可以想見各個屋子中的情景!
陸遠見到了方天畫戟,正斜立在地面上,顯然是被黃忠隨手擲出。
只是這桿兇兵前后俱是利刃,才會直接釘入地面,屹立不倒!
嚴輿的尸體還在遠處,只是已經面目全非,想來正是黃忠所為,為了讓鞠義不暴露。
而的盧馬就在桂樹下,陸遠剛一看清,就不禁再次臉色一沉。
“大黃,這不是你兒子嗎!”
陸遠冷聲呵斥:“你為了四十貫錢,就給它累成這樣?”
的盧馬脖子直往地上耷拉,身上不止掛了四個馬袋,還有兩包干糧和戰馬精飼料!
黃忠撓了撓頭皮,訕訕一笑:“勤儉持家嘛,它鍛煉鍛煉就好了!主公不必擔心,末將牽著它跑,一定不會誤事!”
陸遠不由分說,一戟刺透了兩個馬袋!
另一側兩個馬袋失去平衡,則是直接墜落!
銅板嘩啦啦滾了一地,再次堆起了小山!
的盧馬一聲歡愉嘶鳴,看了看陸遠,最終還是探出長長的馬舌頭,舔了舔黃忠老臉!
好似討好一般!
它是大宛良駒,靈性十足,擇主后就不會隨意易主!
可惜黃忠一時無心搭理它,只是看著地面銅板,痛心疾首!
“別磨蹭,趕緊去找鞠義!”
陸遠一聲輕斥:“我直接從山路回去了,南下會稽不容耽擱!你不必跟隨,唯有一點要記住,討逆軍和袁術是盟友,江湖人就是江湖人!”
他并不擔心此行成敗,畢竟平輿無大軍。
只是他們不能暴露,更不宜與袁術在此時翻臉。
而且看唐瑛狀態,他也沒法久留。
渾身滾燙,發燒了一般,剛剛還嗯哼一聲,像是說胡話!
“主公放心,末將心里有數!”
黃忠強行將視線挪開,賤兮兮道:“主公先進山,末將很快就能追上!不會現身打擾主公,但總得幫主公驅趕下猛獸!”
陸遠看他賤笑,也懶得理會。
不過對于黃忠為人,他倒是完全放心。
雖然平時是個混不吝,但到了戰場,卻格外警惕!
這時,十余個壯漢突然迎面沖來,目光在陸遠和黃忠身上掃了掃,突然狠狠盯向了黃忠!
一個壯漢闊步上前,腰刀出鞘,一指黃忠,窮兇極惡道:“種地的!昨夜就是你,不準別人進陳府查探?”
黃忠一抽繡春刀,憨厚笑道:“老子是江湖人,這是我們帶頭大哥!現在從良行不行?真沒功夫搭理你們!”
一個壯漢挺槍指向陸遠,兇神惡煞:“你是帶頭大哥?被我們包圍了還想從良?”
陸遠掛回長戟,一臉和善:“對,我是帶頭大哥,急著去會稽郡,你們去找那個種地的!”
絕影縱身一躍,奔行如飛,眨眼間破開包圍,絕塵而去!
后方刀光閃爍,凄厲的慘叫聲不斷,劃破長空!
第322章 會稽郡太守謀反
山林中。
絕影越溪過澗,如履平地。
一路風馳電掣,矯健如飛,直奔廬江!
陸遠著急大軍南下,直取會稽,同時心系唐瑛安危,也不再控制馬速。
唐瑛則渾渾噩噩,思緒如麻。
時而想起自己只是一塊石頭,還不如一枚臭棋,時而想起陸遠保證,終于可以在皖城隱居避世,避開這人心煉獄,重新生活。
只是恍惚之中,那只大手依舊時時讓她難堪,而夜里身子陣陣冰涼,既像是被人檢查傷口,又像是渾身都被酒精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