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動作,自然有失風范,相見不如不見!
但是此刻卻不一樣,荊州前來的文聘,魏延,邢道榮三人,會打亂他的計劃!
他已經與劉備相商多次,邀請劉備前來徐州!
如今必須在徐州留足位置,方便劉備立足!
“已經打發走了,糜家主不必擔心!”
陶謙老神在在:“劉表小兒,竟然欺老夫無知,想用這三人挑起我徐州和揚州之間的戰火,著實可笑!老夫豈會如他所愿,用這三人領我徐州兵馬,去主動得罪陸扒皮!”
他對糜竺的心思一清二楚,只是不愿挑破!
實則也是因為他徐州沒有大將可用,想要等劉備三人前來!
雖然劉備等人風評不佳,但畢竟只是想要一些兵馬,一塊地盤而已!
而且對他態度極好,他也不甚在意其它!
“使君明智,如此我便放心了!”
糜竺輕嘆一聲:“如今陸扒皮身在交州,還不知其戰事如何?我糜家本就被陸扒皮勒索,以至于一貧如洗,現在又少了海運的生意進項,著實是度日艱難!”
這也是他有意ʝƨɢ打探的大事!
陸扒皮不讓他們走海上貿易,從中販奴!
他糜家雖然憎恨陸扒皮跋扈,但礙于陸扒皮兵威,卻也只能聽令!
現在只希望陸扒皮戰死交州,好讓他糜家能重操舊業!
畢竟一直空吃老本,他糜家再有底蘊,也消耗不起!
“此事老夫也不得而知,不過依老夫所見,糜家還是歇一歇吧!”
陶謙老臉稍稍無奈:“將我大漢百姓賣到西域大秦,此事著實丟臉,陸扒皮看不慣也實屬正常!而陸扒皮一慣強勢,糜家不如忍讓一時,何必編造那些無關痛癢的流言!”
他對糜家販奴,實則也是有心無力!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他受了糜家太多孝敬,對于此事也只能佯裝不知!
不過事關陸扒皮,那就不一樣了!
他還不至于為了糜家的孝敬,不顧自己死活!
雖然如今陸扒皮身陷交州戰場,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而且以交州之大,地形之復雜,沒有一年半載,戰事絕不會結束!
但是陸扒皮為人睚眥必報,只要沒在交州戰死,這就總是個隱患!
如果讓陸扒皮得知是糜家編造的流言,將來肯定會以此針對他徐州!
這等大事,他必須得提前說清!
“一些瑣碎流言,無從查找根源,使君不必多慮!”
糜竺稍稍失望:“陸扒皮欺我糜家至此,族中子弟難免心中不忿,這才有了這些流言,就權當給我糜家討個公道吧!不過倒也并非無關痛癢,總能有所針對!”
他想了想,才淡淡笑道:“畢竟陸扒皮好色成性,如今天下女子皆知,其人愛好拔毛,此事他能如何解釋!他那些夫人身下,是不是早被拔光了,難道還能讓天下人看看不成!”
他是商人,始終在商言商,對政治所知有限!
雖然想效仿呂不韋奇貨可居,培養劉備!
但除了能給錢支援,也沒想出其它主意!
對于陸扒皮擋了他糜家商路,他也只是順手為之!
惡心一下對方,實則并未太過在意!
覺得這和他在商場,與對手互相打壓價格,無所不用其極,沒什麼區別!
真正讓他關注的,還是陸扒皮在交州的死活!
“無故得罪此人,總歸不是好事,還是盡量收斂吧!”
陶謙老氣橫秋:“陸扒皮是何人,老夫在討伐董卓時就已經看透了!當時老夫麾下一萬大軍,七員戰將!卻被陸扒皮以軍糧牽制,無奈與董卓硬拼,以至于最終無一幸存!”
他老手敲著桌案,神色復雜:“聯盟幾十萬大軍,大將無數,結果卻也同樣如此!虎牢關戰場,雙方至少有三十萬將士被陸扒皮算計致死!這是何等手腕,何等的狠辣心腸!”
他是大儒名士,喜好鉆研學問!
對于政治,實則也是一知半解!
不過親眼見過陸扒皮為人,深知其為人后,就不敢再心生小覷!
而且自從虎牢關戰后,陸扒皮行事也愈發囂張,堪稱膽大包天!
殺刺史,斬王侯,哪一件不是驚世駭俗的大事!
兵臨徐州,竟然隨手就砸死了他的廣陵太守,王朗!
還說是天降隕石,簡直欺人太甚!
但是這些他都已經忍了,如今也不愿再橫生枝節!
縱然長江對面的揚州吳郡,只有少量新兵駐防,他也從未想過前去報復!
只希望交州士燮能夠絆住陸扒皮,盡量堅持的久點!
讓揚州的難民之患自行爆發,陸扒皮自然會就此實力大損!
到時只要不出意外,陸扒皮無力再戰,他徐州威脅自然能得以化解!
跟糜竺提及往事,也正是要提醒一下!
“正是因為陸扒皮心腸狠辣,手段下作,才會讓人寢食難安!”
糜竺輕聲感慨:“與虎為鄰,終究不是上策!可惜我糜家無兵無將,更無伏虎手段,只能聽之任之!如果陸扒皮真從交州歸來,怕是我糜家就只有舉族搬遷,北上避亂了!”
他對陶謙也是多有不滿,只覺得對方太過軟弱!
他糜家出了如此多的孝敬,陶謙竟然無法護他糜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