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自由墜地,卻毫無準頭可言!
即便呂布重生,也只能保證箭矢一百二十步力道強勁!
一百五十步時有效殺敵!
二百步就已是極限,難破士卒甲胄!
可現在城墻下竟然有兩個二百步傷人的神射手!ʝƨɢ
這還如何應對!
幸好,這兩人似乎只是志在劉表,對他們并無興趣!
城下!
陸遠見著時機已失,終于收起了強弓!
目光逡巡,隨意掃過黃忠,云淡風輕道:“丟人現眼!”
一眾大將在后附和,個個趁機出言,數落黃忠!
“要射就得射準,你射人耳朵有個屁用!”
“文聘攪局,主公毫不猶豫,大黃竟然遲疑半分!”
“大黃這副德行,還敢吹噓神射!連我師弟太史慈都不如!”
“放屁,老子豈能比主公射得快!”
黃忠被眾人埋怨,終于老臉一甩,振振有詞:“別說是老子,天下高手無數,誰能有主公射得快!還有大黑,你給老子小心點!老子是輕車將軍,你再敢叫錯,別怪老子趁你腿抖,要你命根兒!”
他心頭一陣煩躁!
兩百步,他也是第一次嘗試!
能射掉劉表一只耳朵已經不錯了!
這個大黑竟然還用那個跑路到遼東,剛回中原的太史慈與自己相比!
天下除了神臂弓和龍舌弓,已無強弓能有如此力道!
太史慈算個屁!
典韋則是騎著烏騅,哆嗦著雙腿,一時沒有接話!
重甲騎兵雖然威力不凡,但長途奔襲卻著實辛苦!
此刻手腳酸痛,唯有一張嘴還算利索,的確可能打不過黃忠這廝!
“好了!什麼射的快慢,不許吵鬧!”
陸遠聽著眾將都已改口,紛紛說他射得快,不由臉色一沉,回身輕喝:“大黃夜間負責巡營!只有一個任務,小心敵軍趁夜襲營!至于從漢水逃遁的敵軍,不必理會!”
黃忠老臉一苦,抱拳領命!
以往這種破事,都是大嗓門許褚負責的!
看來主公還是嫌自己射的慢了!
“此外,傳令周瑜!”
陸遠縱馬在前,打量東城門上的守軍,若無其事道:“想要過江的敵軍,就水葬了吧!”
此刻還能留在襄陽城上的守軍,都是荊楚各豪門的私兵!
對于這些負隅頑抗的舊勢力,他自然不會手軟!
甚至城頭所有守將,他都沒打算放過!
如果不能志同道合,早晚必生事端!
不如趁機一網打盡!
眾將對此自無異議,一路尾隨陸遠,在城下觀察敵軍!
繞城而行,肆無忌憚!
東城門前,一行人終于稍稍停頓!
他們身后就是濤濤漢水,而大軍則是繞著護城河外圍駐扎休整!
此刻這條漢水,就已是城內守軍唯一的逃生之地!
只是守軍進了漢水,也依舊毫無生機!
順流南下,有周瑜在漢口攔江!
逆流北上,留在南陽無法與揚州的騎兵爭鋒,進入豫州則會卷入曹操和袁術的戰場!
過漢水東進江夏郡,正有徐庶麾下一萬伏兵!
如果迂回向西進益州漢中,揚州軍可以讓他們先跑三天!
不過此刻陸遠等人關注的,卻是城頭守將,并沒有及時趕來!
反而任由他們在城下縱馬逡巡,觀察城池!
“主公,此城調度不靈,旦夕可破!”
張郃目光銳利,信誓旦旦:“城墻甬道狹窄,城上守軍往返奔波不及!只要我軍分別自東、南、西三側同時佯攻,吸引守軍注意,北城門雷霆一擊,必能一舉破城!”
騎兵突襲,聲東擊西,對這般小城最為合適!
“此城不足為慮,即便我軍不攻,今夜也會有大量士卒逃亡!”
徐庶懷抱繡春刀,言之鑿鑿:“此刻唯一隱患,還是城內劉表!此人被主公敲打得太狠,只怕他萬念俱灰之下,毀去城內存糧,與我軍玉石俱焚!”
眾將紛紛點頭,卻都忍不住瞥了瞥黃忠,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剛才黃忠能和陸遠同步,劉表絕無生機!
此刻也就沒了這個隱患!
“好了!此事我已有計較,無需多言!”
陸遠不以為意:“如今大軍疲敝,都先回營休息吧!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破城!”
之前他對襄陽的種種手段,都已隨著大軍到來,徹底引爆!
此刻看遍襄陽,對于此城已有計劃!
而劉表的玉石俱焚,他也已有針對!
正是之前一番誅心之言!
無論如何,大軍破城,已成定局!
“末將領命!”
眾將皆是神色一震,目光熾熱!
主公已有決斷,明日就是他們破城之時!
偌大荊州,終將被他們徹底鯨吞!
如此大功,不知主公又會有何封賞!
唯有周泰沉吟良久,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你們看到了吧!周瑜沒騙老子!文聘哪怕瘋了,也依舊是我軍大敵!剛剛要不是他出來搗亂,劉表現在就死了!”
眾將本要回營,聞言卻都是愣了愣!
這混賬一路不說話,原來還在考慮此事!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黃忠大手一揮,順勢“啪!”的一個頭皮,當即將周泰的頭盔都拍歪了半分!
的盧馬卻一躍而起,直接巡營去了!
“你以后多和病秧子,小白臉,周瑜他們走動走動,說不定將來也能當個謀士!”
許褚咧嘴大笑,咆哮如驚雷!
信手狠狠拍著周泰肩膀,直接把周泰拍得身子都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