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還是打起了太行山余脈的主意!
“行了,這種破事,我懶得知道!”
陸遠若無其事:“大軍自有調動,來不及照顧你的口誤!百姓們靠山吃山,這也算不上什麼難事!趕緊去給眾將叫來,到我……你的軍帳議事!對了,準備好荊州沙盤!”
黃忠神色變幻,終究眸光一亮!
算不得什麼難事,那就是吃光了羊群也無所謂?
而且大軍調動,那豈不是大戰將起?
還是在自己軍帳,這就是自己顏面啊!
他不及多想,匆匆抱拳領命,縱馬呼嘯而去!
陸遠更是無心在此逗留,徑自策馬回了軍營!
沒過一會,黃忠的軍帳之中,眾將齊聚!
典韋,許褚,黃忠,趙云,徐庶,周倉,張郃,許定,鞠義,周泰!
此次南征的所有大將,全部圍在荊州沙盤前!
吵吵鬧鬧,喧沸沖天!
“小白臉,你鬼主意最多!猜猜主公是要封賞,還是要大戰!”
“封賞用得著沙盤嗎!而且主公封賞,肯定得等周瑜和陳群等人聚全!”
“你們一群蠢貨,肯定是要打陶謙啊!我們周邊也就這廝有錢!”
“周泰,你傷到底好沒好,老子有點忍不住了!我等都是蠢貨,就你一人聰明?”
“大黑先別動手,主公來了!”
眾將喧鬧之中,陸遠手持地圖,進了軍帳!
如今他們大軍沙盤,已經包括揚州,交州,荊州,豫州,徐州!
與揚州相鄰接壤之地,也只差益州而已!
可惜他們在益州并無錦衣衛布置!
對于益州的山川地貌,也只能了解個大概!
真正考慮時,還是需要地圖!
“都吵夠了吧!”
陸遠徑自坐上主位,若無其事:“行軍文書……不對,徐庶,傳令皖城,安排荊州錦衣衛,全部前往益州!一個月內,做出益州沙盤!”
他心頭難免感懷!
沒有唐瑛在側,的確有些不便!
麾下這群大老粗,最多只能復述軍令!
徐庶,趙云,張郃雖然可堪重用,但也不能來做行軍文書!
反而唐瑛更懂他心思,往往無需他廢話!
軍令一出,就能知道側重點在哪!
畢竟他與同袍交情再好,也無法做到和唐瑛一般!
日夜相伴,深知彼此!
“末將領命!”
徐庶鄭重抱拳,心頭卻也在疑惑!
錦衣衛前往益州,難道主公打上了益州主意?
可惜自己一直戍守在外,終究不知揚州實情!
而且主公行事,往往戰略在先,籌謀良久而動一刻!
如同他聽到蒯越分析時才想通,主公任職皖城縣尉時,就在維持荊州通道!
想來那時主公對于荊州,就已經有了想法!
只不過南北驅馳,東征北討,始終沒有多談!
而且戰略和戰術,本身就是兩個層次!
如同張郃對于襄陽城獻策的聲東擊西,只是戰術!
而主公在徐州,交州,荊州之間,始終姿態模糊,聲東擊西,卻是戰略!
反而最后攻城時,主公用的是上兵伐謀的誅心手段!
如此靈活的戰略與戰術組合,自己哪知主公心思!
誰知道此刻錦衣衛益州,是不是為了故意麻痹劉焉!
說不定何時,主公就會讓錦衣衛挑起事端,之后隱匿!
到時必會讓劉焉為此疑神疑鬼,嚴陣以待!
其他北方諸侯,則可以徹底松一口氣!
他們揚州大軍卻極有可能調轉馬頭,兵臨徐州城下!
徐庶念及至此,也不由稍稍頹然!
今后絕不能再次在外戍守,免得消息遲滯,思慮僵化!
軍事戰略,竟然開始跟不上主公思路!
“此外,第二件事!”
陸遠自然不知徐庶的須臾間念頭,只是環顧眾將,樂呵呵道:“如今我揚州鐵蹄十一萬,不過編制混亂!大軍重組,勢在必行,你們有何意見!”
揚州鐵蹄,是揚州明面上的騎兵數量!
其中并未包括蔣欽的兩萬步兵,以及凌操統領的三十萬開山大軍!
如今提及此事,實則只是因為周倉新募的五萬新軍!
此事他早有計較,只不過周倉為此勞心勞力,功勞頗大!
他總得照顧下周倉感受!
言語暗示,讓周倉主動放棄!
可他話音剛落,帳內氛圍卻陡然一熱。
周倉眉宇振奮,言之鑿鑿:“主公放心,末將親自挑選的麾下,統領起來最是得心應手!并無編制混亂之隱患!”
“你數數都只能數到九,得心應手個屁!”
典韋大黑臉一晃,直接撞開周倉,舉著五根手指,信誓旦旦:“主公,重甲騎兵沖鋒陷陣,攻城略地已見奇效!如今只差五千重甲即可滿員!到時哪怕進攻京城,末將也能一舉拿下!”
許褚兩眼锃亮,一聲輕哼,如同一道驚雷炸響:“主公,陌刀軍沖鋒陷陣,一刀能砍大黑馬頭,也必然不會含糊!如今只差萬人就可滿員,都在小黑軍中!”
“許褚,你還要不要臉!你們陌刀軍現在連把刀都沒有呢!”
黃忠一臉譏諷,轉身抱拳:“主公,許褚沒腦子,統領陌刀軍不靠譜!大黑那群鐵疙瘩,如果沒有討逆軍掩護,連個坑都躲不過!如今討逆軍只差五萬人就能滿員,都在小黑軍中!”
他一語落下,當即引來一群錯愕目光!
許褚已經夠不要臉了,陌刀軍連個影子都沒有,就敢說只差萬人滿員!
黃忠這廝竟然更不要臉,竟敢說討逆軍還需五萬人滿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