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喬已到,他自然要澄清此事!
免得一群行伍粗人亂叫,讓小喬多想!
可惜小喬還在帳內休息,他有心相陪,也得先慮軍機!
“主公放心,末將明白!”
周泰一敲胸膛,咧嘴憨笑:“之前兩任新夫人,也都是先從行軍文書開始的!此事和末將麾下的孫策,魏延等人一樣,總要有個過程!”
陸遠臉色一沉,忍不住暗罵一聲,卻也懶得理會!
公孫離卻是腳步一頓,俏臉騰地一紅!
心中踟躕,什麼意思!
難道陸扒皮這個混蛋,還真敢對女子用強?
可惜事已至此,一時也容不得她多想!
戰馬馳騁,直奔大軍營盤西側!
正是曹操和朱儁逗留之地,實則已經到了荊州地界!
“主公,末將還有一事!”
周泰策馬靠近,傾著身子,鬼鬼祟祟道:“夫人之前動用我軍信鴿,給交州發了密信,可惜信口有蜜汁貼合,末將來不及偷看書信內容!”
“混賬話!我夫人的密信,你想偷看什麼!”
陸遠一臉不耐,隨意一瞥,語重心長道:“你這麼說話辦事,早晚被人活活打死!”
他自然知道周泰意思,無非想讓他親自過問而已!
這是動用軍中信鴿的規矩,都得言明內容,以免泄露軍機!
此事他有的是機會細問,哪用得著周泰這般鬼鬼祟祟!
“主公放心!末將皮糙肉厚,最不怕打!”
周泰不以為意,一本正經道:“此外還有一事,就是小白臉要宴飲益州趙韙,讓末將把人湊齊,末將就把趙韙也接到了西營門,現在正由孫策看管!”
陸遠隨意點了點頭,并未回話!
心思急轉,這豈不是要由自己幫徐庶談判了?
不過此時曹操,容易倚老賣老!
錢塘侯朱儁,也可能因為虎牢關一事,互相扯皮!
唯有敲打益州趙韙,還算駕輕就熟!
只是論及輕重,還是得先打發走朱儁!
思索之中,一行人終于到了營外!
一座簡易軍帳里,曹操,朱儁,趙韙正在吃著火鍋!
曹操和朱儁都是辣得老臉通紅,卻也格外亢奮!
正如每個首次吃過辣味的人一樣,辣得銷魂,卻依舊戀戀不舍!
陸遠稍稍詫異,這不是他們吃剩的嗎!
“主公,這是末將安排!”
周泰晃著一臉橫肉,嘿嘿笑道:“我軍規矩,不容浪費糧食!可這些剩鍋底,終究ʝƨɢ得有人打發!親衛兄弟們不愛吃剩飯,還不如招待他們,做個順水人情!”
陸遠啞然失笑,徑自策馬上前!
曹操等人見到陸遠,當即紛紛起身,個個行禮!
“行之,久違了!”
曹操齜牙,金光燦燦,一臉豪邁道:“老夫在此久候多時,本來還有些怨氣,不過能嘗到如此佳肴美味,卻也不虛此行了!”
“老夫?”
陸遠似笑非笑:“老哥,辣糊涂了吧!你正值壯年,精力猶似向董卓獻刀之時,哪來的老夫!”
他看著曹操神色從容,一如往昔,也不由稍稍欣慰!
只是聽著曹操言語,卻忍不住心中暗罵!
這個混賬,果然想要倚老賣老!
自稱老夫,卻稱呼他為行之!
顯而易見,把他當成了小輩!
無非是因為陸府之內的曹家三女,想要借此攀扯!
陸遠自然不會給他機會,當即轉頭迎向朱儁和趙韙!
“老將軍,別來無恙!”
陸遠看向朱儁,言笑晏晏:“上次桂陽相見,陸某軍務纏身,難免有所怠慢!還望老將軍海涵!”
他是有備而來!
此行率先得打發走這個大漢忠骨,錢塘侯朱儁!
“將軍說笑了!”
朱儁辣得老臉通紅,卻還在盡量端著威嚴,開誠布公:“局勢變幻,時過境遷,老夫還能活著與將軍相見,已是僥幸!將軍也知道老夫此來目的,個中瑣事,就由將軍代勞吧!”
他上次與陸遠相見,至今不足月余,自然記憶猶新!
他奉命前去封賞,結果唐瑛出面,逼迫朝廷封出荊州和交州!
他為了朝廷,對唐瑛心生殺機,卻與陸遠起了沖突!
當時陸遠殺機流露一瞬,卻讓他這半生殺伐的老將,如墜冰窟!
總歸是他丟臉之事,他也只隨意一語帶過!
時至今日,陸遠已經拿下了荊州全境!
大軍引弓蓄勢,還在威逼益州和徐州!
如此神速,兵威赫赫,儼如犁庭掃穴!
他也與天子一樣,都是深感震撼和無力!
如今事不可違,只能將荊州和交州封給陸遠!
只是對于這般屈辱封賞,他本無意前來!
可惜朝中能與陸遠這位跋扈將軍相處的,也唯有他一人而已!
反而論及交情,他因為朱符之故,也確實欠著陸遠人情!
而且封賞涉及虎牢關一事,事關重大,也由不得他耽擱!
只是讓他當眾宣旨,他卻著實為難!
索性交出圣旨,任由陸遠在荊州和交州行事!
說話之間,他也同時取出了圣旨!
不由分說,直接遞到了陸遠手中!
“老將軍,你這是何意?”
陸遠心頭一熱,笑瞇瞇道:“這是朝廷威儀,老將軍顏面,豈能由陸某代勞!”
于他而言,能由他直接封賞,他自然甘之如飴!
畢竟昔年真正的冠軍侯,也無法代武帝封賞全軍!
此時圣旨交由他,卻是任他施為,名正言順!
這份大漢的最后威儀,正是徐庶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