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生性傲慢,但敢于搏殺,適合攻城進取!
暫任南郡都尉,負責遷徙南郡百姓過江!
到時哪怕袁術和劉備到了荊州的長江北部,也無法對荊州百姓造成傷害!
文丑生性謹慎,適合固守!
因此任職武陵郡都尉,負責維持夷陵通道!
如今他們二人,已在荊州各募一萬步卒新軍,正在赴任途中!
不過此刻徐庶,對他們卻是興致缺缺!
真正傷神的,還是陸遠給他的新任務!
能不能制造事端,挑ʝƨɢ撥甘寧走投無路,投奔揚州!
這是陸遠介于他們海軍將領不足,不得已想到的下策!
只是他們益州的情報實在太少,他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哪怕有著錦衣衛情報,也只知益州謀劃長安董卓,是在與京城,河東衛氏聯手!
如今郭嘉正借著益州之手,參與此局,玩弄得不亦樂乎!
但是這些情報,于他挑撥甘寧一事,卻毫無助益!
徐庶還在此事頭疼,鞠義卻已飛馬前來!
鞠義不由分說,扯著嗓門高喊:“小白臉,你們到底何時出發!你們不走,那些交州百姓勸不動!”
大軍中后方,大巴山一地,許定正安撫著大群交州百姓!
交州三十余萬百姓驅趕羊群,跟隨揚州大軍已久!
不過此次揚州軍經海路轉戰,卻無法帶上他們!
這讓交州百姓們個個心頭迷茫,只覺得剛過上的幾天好日子,就要徹底結束!
不由連人帶羊,亂哄哄一片,圍著許定吵吵鬧鬧!
“揚州蠻……將軍,你們的拔毛主公到底啥意思,不管我們了?”
“你們大軍明明沒走,卻想騙我們回交州,難道不吃羊肉了?”
“你們主公答應過,我們可以留在荊州!可我們不跟著大軍,留在荊州怎麼生活!”
他們從交州到荊州,一路都是通過與揚州軍交易謀生,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許定!
而且揚州軍眾將,相比起來,也唯有許定脾氣最好!
許褚那般性子,他們根本不敢招惹!
典韋對待他們,也是盡量忍耐!
陸遠在交州是定規矩的,說砍人就砍人!
鞠義是守規矩的,也是終日以砍頭為業!
他們對其他將領了解不多,但想著張郃那種,能把鬼門關嚇跑的狠人,也根本不愿招惹。
關鍵時刻,也還是找上了許定!
“諸位父老,我軍不是不管你們,只是主公怕你們在荊州吃虧!”
許定頭大如斗,耐著性子解釋:“大軍走后,你們到零陵郡的叢林邊緣放牧!官府會收購林中的茱萸和花椒,你們多多采摘,換取細鹽等物便是!羊群中的老羊,你們偷著宰幾頭,沒人知道!”
大軍轉戰徐州,益州戰略卻不會中斷,由荀彧繼續負責!
荊州官府會以細鹽,茱萸,花椒等物與益州交易,源源不斷抽取益州物資!
許定按照陸遠吩咐,安排交州百姓暫居零陵郡,也是為了他們著想!
守著南嶺叢林,他們可以作為最富庶的荊州百姓!
而且他們的羊群會越來越多,根本無法統計!
其中老邁的宰殺幾頭,也并不為過!
只是交州百姓因揚州規矩而改變命運,把揚州規矩看得最重!
任憑許定暗示多次,也不為所動!
許定無奈之下,也只得直言相告!
大不了事后跟鞠義說聲,這種破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可惜一群百姓呆了呆,卻猛地一陣嘩然!
“許大腦袋,你敢壞規矩!俺要去找陸拔毛告你!”
“腦袋大,脖子粗,一看你就是伙夫,專門琢磨吃的!”
“鄉親們別理這個伙夫,去找鞠閻王,讓鞠閻王砍他腦袋!”
百姓們哄哄鬧鬧,趕著羊群,呼啦啦而去!
許定手按佩刀,眼皮一陣亂跳!
連連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是好事,不能動怒!
只有這樣的百姓,將來才能幫他們在南嶺牧馬!
他忍不住抻頭看向大軍外圍,心頭嘀咕,應該可以動了吧!
大軍外圍,兩萬討逆軍跑馬逡巡,咆哮如驚雷!
黃忠老臉冷肅,一馬當先!
他們討逆軍另有軍令,盡量為大軍轉戰保密!
盡管此事斷無可能,但拖上一刻,就能在徐州戰場上多得一份先機!
“兄弟們,再跑一趟益州!”
黃忠縱馬一躍,凜然大喝:“各部分散,依令行事!目力所及之處,但有可疑者,第一箭警告,第二箭獵殺!”
他話音落下,也徑自帶著一眾騎兵呼嘯離去!
他們是天下最精銳的弓騎兵!
最初班底,尚未討董時,就已是經歷過黃巾之亂的百戰老卒!
在皖城與各世家爭鋒,盡顯兇殘!
最強悍的戰士,最優質的戰馬,最先進的裝備,最旺盛的斗志,最團結的軍心!
天下再難成此大軍!
黃忠統領此軍,同樣與有榮焉!
剛策馬沒跑出多遠,忽然見到一只飛鴿當空而過!
黃忠不及多想,抬手一箭!
利箭破空,須臾間將飛鴿射落!
“果然有鼠輩在關注我軍動向!”
黃忠老臉一顫,揮手輕喝:“去,把鴿子取來,看看是益州的還是徐州的!”
一個老卒當即策馬,匆匆而去,匆匆而歸!
手捧信鴿,還帶著一卷布帛書信,神色詫異!
黃忠不以為意,接過書信就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