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糜竺就在此處,讓他可以親自砍殺!
夏侯淵卻不明所以,一揮腰刀,氣急敗壞:“我軍與陸扒皮有個狗屁淵源!之前要是有這些戰馬,哪會讓張飛騎馬逃竄!”
“你好好看看,真要搶嗎!”
夏侯惇腰刀一指兩側,揚州軍犀利無匹的箭陣,再不多言!
顯而易見,搶了這些戰馬,陸扒皮必然當場發飆!
他們近二十萬步卒在此曠野,能扛過陸扒皮幾輪箭雨!
揚州軍的黑臉周倉,有恃無恐,敢把戰馬放在城外,就是斷定無人敢碰!
哪怕他們搶得萬騎逃命,也跑不過可以隨時換馬的揚州軍!
夏侯淵終于看到了兩側情景,當即一個激靈!
稍稍遲疑,不動聲色道:“主公所言極是!我軍與揚州軍同氣連枝,豈能搶揚州軍戰馬!不過戰后可以找陸扒皮說理,能不能把之前搶我們的戰馬還回來,此事不為過!”
虎牢關下,陸扒皮搶了他們八百戰馬!
害得他們跑步進京,此事他豈會忘記!
尤其是小女被搶,他因為沒有戰馬,急得抓心撓肝之時!
對戰馬的渴望,最是急切!
統領騎兵,千里奔襲,也就此成了他的執念!
“此事容后再議,先行準備進城!”
曹操面沉似水:“據我所知,陸扒皮只借過孔融糧食,之后通過報紙討要,已經把孔融罵得狗血淋頭!如今兵臨徐州,青州孔融怕是也命不久矣了!”
他心中清楚,之后還能議個屁!
向陸扒皮討要戰馬,純屬自取其辱!
不如按照原定計劃,對河東下手!
夏侯惇等人不知究竟,當即與曹操一起,招呼大軍,盯緊了城門!
城內廝殺聲越來越小,漸漸無聲!
城外的揚州軍幾乎同時停下箭矢,靜靜等待!
終于,城門吱嘎嘎開啟!
一張大黑臉布滿喜悅,帶著大群揚州軍蜂擁而出!
一個個揚州軍將士周身浴血,卻吵吵鬧鬧,儼如狩獵歸來!
“主公呢,快讓主公進城,清點錢財!”
“他娘的,糜家海運的財富竟然藏在這,難怪這些人死戰不退!”
“主公,俺要檢舉,小黑把你小舅子砍了!”
揚州軍呼嘯而至,在外的戰馬也同時找到了主人!
曹操卻是老臉一僵,興致闌珊:“元讓,喊將士們回來吧!按原計劃挨個困城,配合ʝƨɢ揚州軍就好!”
他之前為了兩肋插刀計劃,殫精竭慮!
此刻看著揚州軍威,卻不禁患得患失!
揚州軍兵鋒昭昭,他還有機會下船嗎!
大量豫州步卒就此退后,在城外安營扎寨!
陸遠統領大軍進城,沒一會兒卻又忽然沖出!
在蘭陵城外稍稍踟躕,就帶著一眾親衛直奔曹營!
直到還在營門口觀望的曹操前駐足,拉著曹操就走!
夏侯惇等人唯恐有失,匆忙緊隨其后!
“老哥,辛苦了!”
陸遠指著連片曹營,言笑晏晏:“老哥這是作甚,怎麼還不進城分享戰果!金銀無數,取之不盡!”
“你……舍得拔毛?”
曹操老臉狐疑,卻忽然看向公孫離怔了怔,稍稍遲疑,試探道:“你把她……留下了?”
他緊隨陸遠,卻在心中思忖著其中細膩!
之前陸扒皮敲詐糜家,只是要了糧食和戰馬,未取金銀!
此處藏著糜家錢財,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陸扒皮收了這個女子,就是與公孫瓚達成了聯盟!
公孫瓚付出了什麼,能讓陸扒皮愿意此時插手北方戰事!
“大丈夫立身,豈能一日無美人!”
陸遠笑容滿面:“老哥,這是你教我的道理,自己怎麼反倒忘了!我連孫堅老哥的三歲孩童都養上了,更何況伯圭兄這如花似玉的小女!”
曹操老眼一亮,卻敲著門牙唏噓:“可惜老夫這門牙不夠結實,連累得小女也始終無人問津!”
他沒想通北方因果!
不過陸扒皮顯然已經將孫堅拉上了戰船!
此時孫堅雖然無兵無卒,但其領兵能力卻不容小覷!
如果背靠陸扒皮,江東猛虎必然比從前更具威勢!
雖然不知這頭猛虎,劍指何方!
但陸扒皮能為孫堅破例,難道還能怠慢自己?
“老哥,此事我們有過定論!”
陸遠一臉赤誠:“當務之急,是這滿城財寶!我在關中毫無門路,金銀無益!倒是老哥可以用此與河東交易,換些戰馬之類,也免得將士們往來奔波!”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進了蘭陵府庫!
剛一入目,眾人就不由都是呼吸一急!
包括陸遠等人已經看過一次,也依舊為此盛景震撼!
連片大坑內,堆滿了金磚,銀塊,銅板!
金光燦燦,銀光閃閃!
哪怕其中金磚最少,按照徐庶統計,也足有二十萬斤!
百噸黃金,陸遠之前想都未曾想過!
不過按行商流傳,糜家巨富,家資數十億計,此事倒也正常!
而且一座尋常蘭陵城,竟然有數萬私軍把守!
其中更有萬余糜家門客,顯然是糜家府庫所在!
想來是糜家對如今的劉備尚不放心,因此不愿把海路貿易的財富存于下邳!
東海郡原本還算安全,可惜卻被他和曹操的兩肋插刀所撞破!
而且還有一個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公子,據說正是糜竺之子糜威!
也不知糜竺得知此事,會不會嘔血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