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離俏臉一燙,羞不可耐!
這個混蛋,是不是故意在說自己!
可自己之前又沒犯錯,不也被這混蛋欺負過嗎!
“都知道規矩了吧,這就好辦了!”
陸遠喜不自禁,眉開眼笑:“雖然沒在大軍面前封賞你們,但結果一樣!為夫會書信給官府,由他們操辦,也是名正言順!行軍文書,這就準備書信吧!”
他剛提起行軍文書,帳內卻忽然又是一亂!
唐瑛,伏壽,公孫離齊齊上前,卻又齊齊羞紅了臉退后!
她們都是陸遠的行軍文書,可最后卻都爬上了陸遠的睡榻!
外人不知底細,只當陸遠好色,把她們當成了暖床婢女!
可她們卻心知肚明,個個都是心甘情愿!
只不過此刻相見,卻都是有些尷尬!
“這個搶什麼,唐瑛來寫!”
陸遠自是不懂這些女子的瑣碎心思,若無其事道:“軍中將士,官府眾人,都已習慣了唐瑛筆跡,由她書信能更讓人信服!畢竟封賞你們,多少會有一些波折!”
唐瑛抿嘴一笑,款款走到了桌案前!
無論如何,這是揚州軍和揚州官府對她的認可!
只此一點,她對揚州的付出就沒有白費!
“其一,婉兒,戶部任職!”
陸遠若無其事:“婉兒始終主持商行,經營鹽鐵,白糖等事關百姓民生之物,該有一份名正言順!具體戶部職務,權責由陳群擬定!不過我們陸家沒收錢,就得收名!”
小喬神色一怔,自己也能去戶部當官?
本以為只是一些隨意賞賜,左右都是自家拿出來的,這才沒介意!
可怎麼忽然之間,就成了真正官員了!
士農工商,商戶本是賤籍!
哪怕是男子經商,也連舉孝廉的機會都沒有!
只有揚州經過夫君多次變法,才讓商戶地位有所改善!
可自己畢竟一介女流,如果真能入仕,這何止會有些波瀾!
恐怕轉眼之間,全天下都會議論此事!
何況之前自己操持商行,只是為了釀酒,宣紙等技術不會泄露!
之后是揚州太窮,全憑商行周轉物資,害得自己無法脫身!
這些都是夫君之事,自己本意也只是為了幫夫君!
現在夫君要給自己一份名正言順,會不會有些假公濟私?
“夫君,此事要不要從長計議?”
小喬明眸善睞,揉著陸遠耳朵,含情脈脈:“我一介女流,哪能去戶部當官!到時天下士子,豈不都得說夫君亂了規矩!何況我一向懶惰,也根本不在乎這些……”
她知道自己夫君向來強勢,也只能委婉相勸!
“議什麼議,就這麼定了!”
陸遠一錘定音:“我揚州規矩,可有女子不得當官?誰敢說三道四,誰就得問問我揚州十萬鐵蹄答不答應!倒是你已經犯了我的軍法,夜里等著吧!”
他語到最后,眸光已經帶了一份戲謔!
不過此事是既定事宜,卻不容更改!
揚州變法,變的就是官場根本!
總得讓天下人接受,當官不分男女!
只要能給百姓造福,就是好官!
小喬明眸一閃,羞惱無限!
這個混蛋,端什麼架子,夜里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
可這種事情,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說!
不對,這個混蛋是故意的!
就是想讓姐妹們知道,這個北平野狐貍不是外人!
“好了,陸府主母,就該有所擔當!”
陸遠旁若無人,嘿嘿一笑:“你總要先站出來,給天下女子做個榜樣!不過你既然不謝恩,晚上就等著求饒吧!”
小喬輕哼一聲,默默無語!
美眸一瞟,終究忍住了心底碎念!
這個混蛋,夜里本來就該先伺候自己的!
自己身為陸府主母,這既是尊嚴,也是規矩!
可這混蛋卻再三提起,恐怕還是要照顧北平野狐貍!
“其二,瑩兒,太醫署任職!”
陸遠氣定神閑:“瑩兒專司指導軍醫,普及外傷縫合之事!至于具體職務,權責,就要陳群去忙吧!對了,夜里先幫為夫處理下傷口!”
大喬臉皮一燙,一言不發!
軍醫不會傷口縫合,只能撒酒精包扎之事,的確是當務之急!
自己志在普及醫道,也愿意擔當此事!
本來就看出夫君身上有傷,想著一會兒處理一下!
可這混蛋當眾說出,豈不真成了要攬二喬了!
之前那麼多次,這混蛋還沒舒服夠嗎!
“其三,琰兒,禮部任職!”
陸遠言笑晏晏:“琰兒和之前一樣,還是專管報紙,輿論!職務權責,也是交給陳群去定!此次我揚州要讓女子為官,其中的輿論導向,你就要多費心了!”
蔡琰明媚一笑,風情無限!
以筆為刀,本就是自己志向!
夫君愿意給自己擔當,自己站在風口浪尖又何妨!
何況爹爹做《女訓》以辯《女誡》,如今已經多有士子紛爭!
自己正該挺身而出,看看天下士子,到底有幾分才學!
“其四,瑾兒,禮部任職!”
陸遠大手一拍,樂呵呵道:“瑾兒繼續執掌書局,刊印經典!繼往圣之絕學,為天下百姓普及書香!職務權責交由陳群,不過古籍中多有糟粕,什麼《女誡》之類就毀了算了!”
蔡瑾一揉翹臀,羞答答悶哼一聲!
這個混蛋,當著這麼多人面,拍自己干嘛!
不過能與書香為伴,也正是自己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