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篇一律,終究還是為了戰馬!
如今典韋與周倉大軍,都已撤退到子午谷外圍五十余里,正是東南方向!
黃忠大軍沿路休整,也是五十余里,屬于正西方向!
徐庶大軍卻繞圈到了秦嶺邊緣,距離子午谷五十余里,則是正北方向!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差錦衣衛情報!
畢竟新到一地,就需特意搭建鴿籠信鷹等物!
反而秦嶺十萬大山,將益州隔絕在外,卻也讓他們的消息嚴重滯后!
子午谷孟達不足為慮,主要還是看董卓會不會咬鉤!
可惜當此關頭,他們依舊對關中一無所知!
“主公放心,末將知道分寸,不會傷到戰馬!”
文丑目光火熱,笑瞇瞇道:“不過此次圍獵,只要長安大軍敢于出動,末將就必能斷去他們退路!哪怕董卓親至,末將也能將其親手砸死!何況石頭只是堵路用的,我軍還有軍弩呢!”
他們山地軍還需三萬七千匹戰馬,他當然得小心伺候!
只要有了戰馬,他們就能奔行至任意山地,依地利而戰!
而且他們揚州軍的裝備太好,對敵手段同樣極多!
哪怕只是尋常的繡春刀,也要遠遠強于制式環首刀!
何況有軍弩在手,繡春刀也只能撬石頭時用一下!
哪怕金絲軟甲,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他們每人一百二十支利箭,還有火油,根本無需與敵近身搏殺!
這也是揚州發展至今,真正的底蘊體現!
“你倒是敢想!”
陸遠搖頭失笑:“如果董卓真敢親來,死于你手,下次封賞,我就封你個漢中王!”
他是隨意一語,只是感覺董卓絕不會親來!
畢竟他通過賈詡,已經知道了關中情報!
以董卓兩次與益州通商的賺頭,絕對可以實力大漲!
無論如何,董卓也足以應對京城與河東衛氏的威脅!
反而董卓后繼無人,此時還有什麼可拼的!
可惜他終究不知,在董卓眼里,老夫并不老!
老當益壯,完全還有機會!
夜夜耕耘,也正是為了拼一把!
“末將就是隨意說說,末將若是得了漢中王,主公就不知該如何自封了!”
文丑哈哈大笑:“而今我揚州疆域,吳王,越王,楚王,蜀王,青王,魏王皆在主公轄內!何況此時偌大交州,不知能封多少王!到時主公還不得按戲文里唱的,自封個攝政王!雖然不倫不類,但也總能騙過傻子!”
他與陸遠接觸久了,也知道陸遠性格!
向來不喜歡沉悶無趣,往往更愿與麾下玩笑!
雖然不像袁紹一般,始終端著豪門架勢,但無疑也讓人相處起來更舒服!
他也不禁沒了忌諱,隨意言談!
陸遠豪邁一笑:“行了,你藏好戰馬吧!少做夢……咦?”
他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猛地側耳聆聽,又俯身掌貼地面感受!
神色在瞬間肅然,再無一絲玩笑跡象!
“主公,末將得回山指揮了,敵軍數量絕對超過了一萬!”
文丑同時趴在地面,以耳朵感受著絲絲震顫動靜,再未玩笑,就已匆匆爬著繩索上山!
他們都已感受到了敵軍來勢,雖然還遠,但馬蹄脈動卻絕對超過了一萬!
這就證明董卓已經出動,他們這次圍獵也將更有收獲!
周泰同樣趴在地上靜聽,起身拍了拍耳邊雜草,稍稍遲疑道:“主公,各軍主將皆有武藝,此番動靜瞞不住大黑,小黑,大黃,顏良!不過小白臉不行,要不要末將去通知一聲!”
揚州軍各軍主將,實則都是天下難得的戰將!
無論典韋,許褚,黃忠,趙云,個人武藝都天下一絕!
唯有徐庶的武藝,根本不值一提!
“不必!廖化跟在徐庶身邊,必然已經聽到了動靜!”
陸遠斷然道:“別小看這些當過山賊水匪的,他們若是沒有點聽風辯位的本事,活不到現在!廖化在你們之中,只是資歷太淺,才故意藏拙,實際精明著呢!”
他稍一策馬,當即回到了親衛軍所在的子午谷出口東側!
一萬親衛軍紛紛下了戰馬,小心翼翼蟄伏!
同一時間,各軍主將,也皆在興奮之中!
這一次圍獵,終于引出了董卓!
他們的關中之行,還在其次!
當下最急的西涼戰馬,卻在董卓軍中!
董卓大軍,也正在子午谷通道內奔行!
小道狹窄逼仄,他們擺不開陣勢,只能緩步行軍!
七萬西涼鐵蹄以牛輔為先鋒,脅迫著孟達在前開路!
事到如今,孟達早已首鼠兩端,顧不得什麼忠誠!
如果不是典韋氣質太兇,孟達甚至已經提前投靠揚州軍了!
后方隊伍不斷蔓延,卻是直達子午谷內百余里!
最后方則是董卓帶著賈詡,統領三萬步卒壓陣!
董卓一身戎裝,倒有幾分當年英武!
眼袋深垂,眸光卻也依舊銳利!
行走之間,身法步姿皆是行伍習慣!
目光逡巡,看向身側賈詡,若無其事道:“文和,你說此次功成,我涼州軍該對付韓遂等亂黨,還是河東,抑或通過京城,出關霸占中原?”
他不善于長謀,但也有其優點,敢于信任謀士!
之前李儒算無遺策,他言聽計從,才得以用三千騎掌控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