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另有四名文官,皆是揚州治下,各州治縣令!
揚州皖城縣令,閻圃!
廣州番禺縣令,蔣干!
荊州襄陽縣令,黃承彥!
徐州蘭陵縣令,荀攸!
顯而易見,這是陳群準備的益州牧人選!
畢竟如今益州執行軍管,暫時無礙!
不過大軍離去后,益州牧就已不可或缺!
“將軍,我揚州變法,你才是高屋建瓴之人!”
陳群晃著酒杯,大著舌頭道:“真正大事,還需你來決斷!只有你的軍令,才可一言九鼎,讓我揚州內部毫無異議!”
他不知不覺,已有了變法者的豪邁與氣概!
唯有一點,與陸遠與他相識之初一樣!
酒量極差,酒品更差,但人緣極好!
此刻酒意正酣,就已開誠布公,讓陸遠決斷益州牧人選!
這于其他四人而言,自然極不禮貌!
正如他之前潁川醉酒,把水鏡先生生拉硬拽,拖到皖城時的情形!
不過此刻無論陸遠,還是其他四人,都對此事毫不介意!
顯然是對陳群的酒品和人品,都已極為了解!
“此事怪我,長期以刀代令,以至軍威凌駕于法度之上!”
陸遠忍俊不禁,環視眾人笑道:“不過這只是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正如此刻益州,處于非常之局,就要有非常手段!”
大軍出征在即,他也急于定奪益州牧人選!
何況他向來行事,本就不喜拖沓!
只是之前陳群給他的揚州詳情,他都不曾細看!
此時讓他決斷益州牧,自然如同盲人摸象!
當下倒剛好借著陳群的直來直去,考校一番眾人!
“將軍,此言謬矣!大謬特繆!”
陳群醉眼朦朧,振振有詞:“自古變法,皆需獨斷專行!如果沒有將軍以刀代令,凡事與人商量而行,雖能博個從善如流的名聲,但結果卻只會是利益妥協,不是變法!”
他豪邁外放,言之鑿鑿:“正如當下廣州!如果沒有將軍之前一意孤行,打開南嶺!廣州只會是ʝƨɢ以往的窮鄉僻壤,罪犯流放之地,哪來今日繁華盛景!”
“如今廣州……”
陸遠怔了怔,一時不知所言!
廣州來的政務的確最多,但他自海南島建成后,就從未看過!
畢竟廣州于他而言,地理位置無懈可擊,天然就是他揚州的后勤基地!
按他盤點,廣州民力,已經足夠完成各種軍需!
之后他所得民力,只要盡情輸送廣州即可!
反正廣州之大,無論如何都塞得下!
至于廣州商貿,則是水到渠成之事!
“主公,廣州政務,空談無益!”
周泰鼻青臉腫,卻一本正經道:“之前末將也提醒過你,廣州有你一位糜夫人!你說那是丑女人,只會影響你拔刀的速度,不必理睬!”
他笨嘴笨舌,卻也姿態顯然,想幫陸遠把廣州政務擋回去!
只是他腦袋大,脖子粗,一臉青腫!
如同一副孩童骨架,頂著一個大南瓜頭顱!
而太史慈,張遼,高順則都與他一樣,滿臉腫脹如豬頭!
此時一語落下,當即引得眾人矚目!
一眾文官早都心中詫異,這個揚州出名的滾刀肉,怎麼混成了這副模樣!
甚至這副尊榮,怎麼還敢來主公書房混吃混喝!
言談間肆無忌憚,倒是可見主公性情,對待麾下頗為寬容!
不過主公對于政務,顯然還是興致缺缺!
這個滾刀肉的遮擋,正是欲蓋彌彰!
許定當然毫無忌諱,直接咧嘴一笑:“阿泰,你們這腦袋,都是被驢踢了嗎?”
他心有疑惑,實則也是想替陸遠詢問!
之前是他們先到,陸遠才喊這幾個豬頭前來!
顯然陸遠也是不知詳情,否則不至于讓他們出來丟人現眼!
只是酒宴之上,不便詢問而已!
“老子上山采荔枝,有心弄點蜂蜜,結果被這傻子坑了!”
周泰頂著豬頭臉,揮手一指高順,惡聲惡氣:“這傻子捅了馬蜂窩,說只要原地不動,就不會驚動土蜂!老子扎著馬步,結果就這樣了!不過你們不必擔心,軍醫說幾天就好!”
許定嘿嘿直笑:“這戰俘說得倒也沒錯!只要你臉皮夠厚,就不怕被馬蜂蟄!無論什麼德行,都能趕上吃喝!可惜這位大胡子兄弟,明顯不愿前來啊!”
他寥寥數語,也向陸遠說明了情況!
只有周泰不要臉,才把這幾個豬頭都拖上了酒宴!
陸遠頓了頓酒杯,不動聲色:“好了,說正事!我益州的非常之局,諸位有何見解!”
他心頭了然,卻也不愿拖沓!
領兵出征前,還是得先定下益州牧人選!
“非常之人,竟然也在這非常之局中!”
這時,荀攸長身而起,向陸遠拂袖一禮,隨即看向張遼,高順,樂呵呵道:“你們兩人現在還是戰俘,這時等著主公再次折腰招降,還是想等主公出于無奈,在出征前砍你們祭旗啊!”
他一語落下,張遼和高順當即呼吸一沉,皆是想到了關鍵!
之前陸遠已經招降過他們,可他們當時并未歸降!
雖然這個滾刀肉也是性情中人,近日相處還算友好!
不過以陸遠身份,顯然不會再次招降!
那麼下次大軍出征,揚州軍進關大戰之際,還會有人專門伺候他們雞湯嗎!
不知不覺,他們竟然已到了生死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