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諸葛亮一個空食盒,豈不白送了!
何況海軍陸戰隊成立,也會防患于未然!
“此事下官未想到應手,無法作答!”
荀攸搖晃酒杯,哭笑不得:“主公上次于益州引弓蓄勢,是借海路旁窺豫州與徐州的破綻!可這次主公在此蓄勢,卻是已窺到敵方破綻,而且也多了一條合適兵道!”
他稍稍思忖,繼續道:“主公兵出子午谷,旨在虛虛實實!如果三方ʝƨɢ勢力爭食長安,主公必定經黃河運兵,偷襲京城與河東后背!如果三方放棄長安,主公的子午谷大軍,則可輕取長安!”
他略一遲疑,繼而笑道:“當然長安空懸,只會將大軍陷于關中,哪怕得了也絕非好事!主公如果取實惠,當取長安及其周邊的百姓與物資!”
他心頭實則另有感慨!
世人常言,他們主公狡詐如狐!
哪怕勝券在握,也絕不會與人明刀明槍斗上一場!
如今看來,此言果然不虛!
“兵爭之道,虛虛實實!不錯!”
陸遠手蘸酒水,在桌案作出子午谷與長安地圖,氣定神閑道:“只要子午谷修成秦直道,我揚州任何一支大軍在此閑置,就足以讓他們為難了!無論如何選擇,都要割下點肉來!”
這也正是他的既定策略!
兵分兩路,由海軍整合為一體,伺機而動!
要麼經子午谷占長安,要麼經上黨進河東!
無論京城與河東如何選擇,都要被他割韭菜!
當然答應馬鈞的扶風,是計劃之中,必取之一!
至于割據此地的韓遂等亂黨,他則根本沒放在眼里!
這些占山為王的勢力,如果不及時撤走,那就是找死!
尤其是其中韓遂,一輩子都在造反!
此人到他手中,絕不會給一點機會!
“主公,我軍實則還有一條兵道,陳倉古道!”
魏延眸光湛湛,直言正色:“我軍此時在子午谷大興秦直道,打開益州天險,實則并不劃算!秦直道通后,我軍如果不徹底奪下關內,就始終要有一支大軍留守益州,得不償失!”
他振振有詞,繼續道:“不如兵分三路!一路大軍經陳倉古道,兵出祁山進隴西!一路大軍經上黨進河東!徹底吊住關中兵力后,一路精銳奇襲子午谷!將長安及其周邊扶風,天水,北地,安定等地洗劫一空!”
“洗什麼劫,我軍又不是土匪,胡說八道!”
陸遠怔了怔,忍俊不禁:“此舉若是功成,倒是利益最大!可如果失敗呢?子午谷兵道不通,只要千余敵軍居高臨下,就可讓我軍數萬兄弟遭遇滾木礌石,毫無還手之力!”
他也不曾想到,時過境遷,魏延竟然還會提及此事!
子午谷奇謀,千古謎題!
不過時移世易,此局于他而言卻不難選!
兵分三路,無論怎麼吸引關中兵力,敵軍千余青壯就可守住子午谷!
正如山地軍滅董卓三萬步弓手一般,只是推石頭而已!
他揚州鐵蹄無懼沙場,何必走這麼險的兵道!
他剛念及此處,荀攸卻已長身而起!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荀攸鄭重其事,斷然道:“我軍堂堂陽謀,足以在關中取利,不必以陰謀犯險!哪怕我軍勢弱,此舉也是以大博小,好似千貫賭注賭一文,不值一賭!”
他頓了頓,繼續道:“何況子午谷兵道,只要我軍還想染指關中,就總要修成秦直道!否則無論我軍何時出兵,子午谷都必有伏兵!一個村子的青壯,就足以堵住我揚州全軍!”
陸遠搖頭失笑:“魏延,你覺得呢?千貫賭注賭一文,值不值?”
他設身處地,想著換成諸葛亮面對的局面,也同樣如此!
兩軍對壘,敵軍只要分一個村子的青壯,就可守住一條兵道,沒道理不守!
何況從古至今,子午谷從未被人攻破過!
哪怕闖王高迎祥偷襲到尾端,過了懸崖峭壁的最險路徑,也同樣功敗垂成!
此時再看子午谷奇謀,就已不是謎題了!
魏延緊緊皺眉,一聲輕嘆:“主公,可我軍主動打開益州天險,總會留下一路破綻!”
他沒再糾結兵分三路,畢竟荀攸已經說得極為明白!
堂堂陽謀就可取利,不必以陰謀犯險!
不過對于主動留下破綻,還是心有不甘!
“古今帝王皆如此,要留個安逸后方,這才始終無人修路!”
陸遠漫不經心:“不過我揚州鐵蹄,志在開拓進取,倒無需在意此事!何況大軍下一戰略,就是關中!雖然可以從海路轉戰,但也總要有條最快捷的兵道!”
古今無人碰這些險峻地貌,實則都是為了退路!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如同李隆基修筑荔枝道,甘愿換人換馬不換路!
安史之亂一爆發,他也直接逃進了成都自保!
陸遠此時已經布局到了印度,當然不屑此舉!
“末將明白了!”
魏延鄭重一抱拳,并未多說!
他此來目的,只是詢問大軍動向!
如今已經明了,他也無意多生事端!
“主公,下官還有件小事,未向你稟報!”
荀攸卻放下酒杯,稍顯踟躕:“賈詡出使豫州時,下官與他開了幾句玩笑,言稱我揚州與曹操親如一家!想來他此行會格外關注曹操,把曹操治下的一百二十余萬百姓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