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夫人卻是羞不可耐,匆忙四散!
蔡琰抱琴直走,邊走邊道:“我還有政務,你們聊吧!信鷹今日就會把消息傳到豫州和京城,還不知會有多大風波呢!”
陸遠搖頭失笑,并未回應!
無論多大風波,此事都勢在必行!
何況他兩次大婚,解決多少麻煩!
此時沒法第三次大婚,不過這個驚天消息足矣!
沒過一會兒,書房就已有了動靜!
信鷹展翅,翱翔高空!
陸遠仰頭觀望,思緒如潮!
深夜時分,豫州!
小沛一座孤島,正是劉備軍營所在!
劉備在帳內沉吟良久,目視沙盤,眸光漸漸剛毅!
關羽立身一側,面沉似水:“大哥,此消息已到,看來賈詡所述并非虛言!如此時刻,我們兄弟前路,還需你來決斷!”
張飛卻是在帳內奔走如飛,暴跳如雷:“無論如何決斷,為何要放那個賈瘸子走!他竟然說我們比他還要卑鄙無恥,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氣急敗壞,繼續道:“大哥,賈瘸子說你的兵役,比董卓心腸還狠!你的忠義,只是假仁假義,你怎麼忍得住?”
他短須亂翹,喋喋不休:“二哥,賈瘸子罵你是江湖亡命徒,一慣欺軟怕硬,只敢挑戰不出名的黃忠,卻不敢叫陣趙云!你的忠義,也被他說是小仁小義!你為何還要攔著俺殺他!”
此事歸根結底,還是賈瘸子有意揭開了他心中的傷疤!
他連陸扒皮三箭都擋不住,如何敢叫囂斬殺陸扒皮!
他只有一千兵馬,龜縮小沛,如何敢揚言劫掠揚州!
他連胡子都刮了,還如何敢自稱大丈夫!
可恨賈瘸子言稱陸扒皮封王,名單中還有大哥!
大哥竟然也會信以為真!
關羽長長吐了口濁氣,淡淡道:“三弟,賈詡如何諷刺我等,我等心中自知,不用你再次提醒了!”
“好了,不提此事!”
劉備一按佩劍,語氣前所未有的冷靜:“即刻準備,北上青州,替朝廷戍守一方!”
與此同時!
曹操軍營!
曹操神色復雜,在帳內往返踱步!
帳內除他以外,只有夏侯惇一人!
這也是關鍵時刻,他最器重的親族!
“主公,你別晃了!”
夏侯惇喜怒皆形于色,神色更是復雜,一臉無奈道:“你將封王,末將還在替你開心呢!可你把末將叫來,就是看你在此亂晃,末將都不知該如何祝賀你了!”
曹操側目一瞥,眉宇凝重:“此事暗藏玄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陸扒皮封我為王,可陸扒皮憑什麼封我為王?論及大義……”
“主公,你別講大義,末將受不了!”
夏侯惇腦中嗡嗡作響,尷尬笑道:“此處沒外人,只有我們自家兄弟,你直說讓末將怎麼做吧!否則你講起大義,末將容易困……”
曹操對待親族,向來最是寬容!
這一點與劉家祖傳,踹兒子,丟兒子,摔兒子,截然相反!
他與曹操單獨相處,言談間也向來毫無顧忌!
“元讓,你即刻準備,領兵北上兗州!”
曹操面無表情,的確并未計較,一臉凝重道:“我需要單獨去一次皖城,接出小女,送到益州!”
夏侯惇一怔:“主公,如今我們的人去皖城,陸扒皮根本不管!你哪怕把昂兒接回來,陸扒皮也不會多說!此時我們何必主動……”
“你這蠢貨!昂兒他們在皖城,遠比跟著我們安全,讓陸扒皮照顧正合適!”
曹操臉色緊繃:“不過當務之急,是陸扒皮準備換艘新船,要砸舊船了!我等皆無礙,可小女身在陸府,如果此時不跟緊他,將來就來不及換船!”
夏侯惇呆了呆,神色僵硬半晌,遲疑道:“主公,你還要一次送三個?”
“個個都是骨血,哪個可割舍?”
曹操沉聲呵斥:“如果陸扒皮將來功成,陸府那些沒名分的女子就是他的污點!到時這些人都得消失,起碼那個不要臉的賈瘸子就會專注此事!”
他眸光銳利而深邃,終于一轉身快步出帳!
同一時間!
袁術軍營!
袁術看著賈詡,喝著椰汁也不甜!
“賈先生,我袁家四世三公,難道還比不得陸扒皮?”
袁術揮手將懷中美人推給賈詡,耐著性子道:“我雖屢屢受挫,但我袁家底蘊還在!只要能得先生助力,我們到了青州,定然大有作為!”
他已經有了決斷,直接領兵進青州!
直接把豫州送給劉備,讓劉備在此等待陸扒皮!
反正按劉備在小沛的兵役,也支撐不了多久!
男子當戰,女子當運!
如此狠辣的心腸,也只有劉備的祖宗高祖做的出來!
他對于劉備,已經視作死人!
只是他對于謀士的渴望,卻依舊極為熱切!
哪怕看不慣這個賈瘸子,也還是極力拉攏!
“袁將軍,你小覷了賈某,也小覷了我涼州男兒的熱血和忠誠!”
賈詡面露慍色,義正詞嚴:“一馬不配雙鞍,忠臣不事二主!賈某既然已歸揚州,只要揚州還在,賈某豈會再生動搖!嗯,這個美人……賈某先幫你照顧,告辭了!”
他一瘸一拐,拄杖離去!
不過另一只手,卻還牢牢抓著袁術的小妾!
袁術瞠目結舌,呆滯半晌,才暗罵一聲:“這個賈瘸子,既然有心將來歸順,怎麼此時還敢領走美人!”
時間相仿,京城!
劉協與朱儁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