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于河東大戰,報仇雪恨,自是期盼已久!
尤其這還是他陌刀軍首戰,自當讓陌刀軍響徹天下!
此次得了陸遠軍令,靜等陌刀軍戰功,自是躊躇滿志!
“臨陣爭鋒,自該謹慎行事,哪來的個人信任!”
徐庶卻是盯著沙盤,神色自若:“何況此次河東之戰,我軍只要穩扎穩打,就已勝券在握,何必在軍情不明前犯險!”
他是揚州軍智將,向來算定人心,當然不屑匹夫之勇!
此刻也依舊在盤算河東戰局,如何布兵,能夠戰果最大!
“小白臉,你還有什麼疑慮,趕緊一并說了!”
黃忠一臉憨厚,老實巴交笑道:“你這副德行,兄弟們都了解!甚至主公告訴你西側退路,也是怕你算前算后,卻不敢征戰,貽誤了戰機!”
他對于徐庶用兵手腕,自是極為了解!
對于徐庶凡事總想萬全,卻有些不以為然!
以他想來,戰場兇險之地,哪來的什麼萬全之策!
只是陸遠令徐庶為主將,他也不得不聽令行事!
“稍安勿躁!”
徐庶依舊盯著沙盤,眸光湛湛:“我軍在河東之地征戰,河東民心卻不為我軍所用,這是兵家大忌!我軍不戰則已,一戰則需徹底犁庭掃穴,定鼎河東!”
他對于河東已經略有計劃,正是一戰定乾坤!
否則河東衛氏不斷征集青壯,他們不知還要在此耽擱多久!
值此大軍謀劃關中之際,他們被拖延在此,后患無窮!
“將軍,河東衛氏依靠堅城防御,絕不會應戰!”
甘寧看著沙盤,鄭重其事道:“依末將來看,此戰要求穩妥,就需我軍鐵蹄繼續對峙,而我部海軍陸戰隊登陸,或直接遷徙河東百姓,或與大軍配合作戰!”
他看著徐庶未能審時度勢,忍不住出言提醒!
畢竟大軍對峙,最符合他揚州利益!
而他也可趁機建功,讓海軍陸戰隊名揚天下!
正是一舉兩得!
“這是周瑜所見吧!”
徐庶看了看甘寧,笑瞇瞇道:“你以后少聽周瑜分析戰局,免得替他說話,卻還一無所知!他想為海軍陸戰隊謀劃戰馬,卻不知此戰深意,因此才會想到對峙,但這絕非上策!”
甘寧怔了怔,一時心思急轉,并未回話!
此事的確是周瑜所見,并且與他隨意分析過!
可周瑜卻從未提及過戰馬!
難道他海軍陸戰隊上岸,就能匹配到最新的戰馬?
而周瑜這廝的確狡猾,極可能看此事與自己利益相符,騙自己替他傳話!
只是此戰深意是怎麼回事?
好像徐庶等人,都從未考慮過他海軍陸戰隊!
“行了,你們海軍配不起戰馬,你少在這廢話!”
許褚大粗胳膊一揮,直接將甘寧推到沙盤一旁,轉而看向徐庶,一本正經道:“當務之急,是得把聞喜,安邑兩城守軍釣出來,才能一戰定鼎河東!你一肚子壞水,好好考慮正事,少搭理這蠢貨!”
甘寧臉色一板,重重喘了幾口粗氣,壓下心頭怒火!
他對于許褚等人的無禮,倒是不甚在意!
不過想到河東局面,卻也不屑再出言!
河東守軍二十余萬,河東衛氏還可隨時募兵!
河東已經有此勝算,豈會被人輕易釣出!
而且如此兵力對比,即便被釣出,難道就不需要他海軍助力?
哪怕海軍陸戰隊沒有戰馬,也堪稱精銳步卒!
即便是遷徙百姓,也可對河東衛氏釜底抽薪,逼迫守軍出戰!
此刻這群混賬如此小覷他海軍,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辦法!
“釣出河東守軍,易如反掌!”
徐庶卻是目視沙盤,云淡風輕:“不過主公要以陌刀軍為主,那麼當務之急,就是陌刀軍戰力!如果我部釣出敵軍,掌控戰場后,河東五萬精騎,必會先從陌刀軍嘗試突圍!”
他對于陸遠軍令,自然不會怠慢!
此時權衡,也是要在釣出敵軍后,大軍迅速把握戰場主動,一戰定鼎河東!
不過陌刀軍畢竟是重甲步卒,至今還從未經歷過戰事!
陌刀軍的戰力,就已成了他要打下這場殲滅戰的關鍵!
“我陌刀軍此來,只為對陣河東精騎!”
許褚重重一頓身旁陌刀,敲擊胸前重甲,臉紅脖子粗:“只要你能釣,我陌刀軍就能砍!你能困,我陌刀軍就絕不會縱敵突圍!我也會在陌刀軍最前,戰到此戰最后一刻!”
他不擅言辭,此刻也不知該作何保證!
只能說出陌刀軍軍陣,他依舊會身先士卒!
如果他陌刀軍出了差錯,他也必會因此戰死!
不過他身側陌刀,身上重甲,卻已是明證!
丈二陌刀,六尺刀刃,六尺刀柄!
全刀刃口鋒芒畢露,刀尾卻也如匕首一般犀利!
隨著他話音一落,刀尾同時“噗”的一聲,直接在帳內破土而入!
只有刀刃明光晃晃,很是兇殘!
“小白臉,你只需好好算計河東即可,不必擔心陌刀軍礙事!”
黃忠憨厚一笑:“你要想看陌刀軍戰力,不如自己穿上這身重甲,再配上這把陌刀試試!陌刀軍這群牲口,只要能將陌刀立起來,就已是一群移動拒馬!何況他們還能揮舞自如!”
他的比喻直白,也當即讓徐庶和甘寧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