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火葫蘆尾隨利箭,橫空而過,看似平平無奇!
“砰!砰!砰!”
火葫蘆墜地炸裂,濺起一地火油,卻在瞬間盡顯猙獰兇惡!
西涼軍的外圍營寨上,當即火光大作,熱浪撲面!
火舌吞吐,燒得空氣氤氳如漣漪,冒起滾滾濃煙!
整片西涼軍營東側,防御最為緊密的一面,直接化作一片火海!
營寨被燒得“噼噼啪啪!”作響,如同松枝爆竹!
軍營外圍拒馬,內部重弩,卻已在火海中成了一片灰燼!
大量有心出營一戰的西涼軍將士,無奈被火海逼退!
他們叫罵連天的逃回營寨,企圖從其它方向沖出,與親衛軍明刀明槍大戰一場!
親衛軍將士卻也在瘋狂跑馬,直撲西涼軍南北兩向營寨!
一路搭箭,上弦,發射軍弩,有條不紊!
意圖顯然,就是要爭分奪秒,將西涼軍徹底困死在營寨之中!
當然三萬西涼軍的浩瀚大營,親衛軍一時還來不及四面合圍!
只能在西涼軍失去重弩,與東面出路之際,繼續封鎖南北兩向!
至于西涼軍的西側退路,則已有大量西涼軍將士,正源源不斷逃出!
這些西涼軍將士在得知老巢變故后,本就無心一戰!
要麼急于逃回武威,守護父母妻兒!
要麼急于殺進益州,搶回一家老小!
親衛軍早有軍令,本就無意理會他們!
只在西涼軍營外化作巨蟒,直東側開始,向南北兩面不斷深入合圍!
大戰有條不紊,西涼軍將士根本無法沖出營寨,與親衛軍公平一戰!
唯有西涼軍幾員大將,被留在了軍營外圍,卻也并未被親衛軍的利箭針對!
爭分奪秒之際,親衛軍必須保證長安城內的韓遂異動前,徹底困住西涼軍!
而西涼軍大將,馬超,馬岱,馬鐵,龐德,卻也早已加入戰場!
馬超早在大戰起時,就已直撲陸遠,志在擒賊擒王!
可惜陸遠率先發難,一箭釘死了他老爹,完成了擒王之舉!
不過馬超卻也只眸中蘊淚,就已咬牙抖槍,刺向陸遠!
陸遠卻是策馬就走,毫不戀戰,逃得無比絲滑!
絕影矯健如飛,速度還要略快于馬超的里飛沙,距離也在緩緩拉遠!
馬超無奈,只能咬牙切齒,換上兩石強弓!
他不只槍法出神,同樣堪稱騎射高手!
如果只以長槍對戰,他的武藝可比肩許褚!
不過論及騎射,他卻是僅次于陸遠,呂布,黃忠,太史慈的高手!
只是此刻以騎射對陣陸遠,他卻難顯優勢!
反而好似以己之短,攻敵所長!
只來得及射出一箭,被陸遠險險避開后,就再難爆發!
陸遠利箭連珠,箭箭迅如閃電,勢大力沉!
馬超恨得面目扭曲,卻也只得再次換回長槍,不斷揮槍格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恨不得將陸遠大卸八塊,卻根本無法近身!
甚至他在格擋利箭時感受力道,心頭卻也不禁更是黯然!
如果不是他在后方緊追不舍,讓陸遠無法從容放箭,他則根本擋不開幾箭!
而且這還需他的里飛沙,始終保持著沖刺姿態,不能讓陸遠拉開距離!
可惜距離還是在緩緩拉遠,只要超出五十步,他恐怕就再難威脅到陸遠!
反而陸遠從容放箭,卻能直取他性命!
到時他大仇未報身先死,何等凄涼!
而在他后方,則同樣是一片混亂!
周泰,廖化,張遼,高順,太史慈等人急于救主,拼命打馬追擊在后!
可惜同樣馬速不濟,始終無法近前參戰!
而馬岱,馬鐵,龐德則還在周泰等人后方,勢要為馬騰報仇的姿態,窮追不舍!
只是他們也同樣遭遇了馬速不濟的尷尬,只能尾隨在后!
馬超回身看完周泰與龐德等人,再次看向西涼軍營!
當即心頭一突,怒不可遏,卻又一片冰涼!
西涼軍營已是烈火熊熊,根本無力出戰!
軍營外圍按軍規布置的拒馬,此刻反而困住了他們自家將士!
他們西涼軍困于軍營,好似除了自西路突圍,就只能束手待斃!
只是將士們突圍后,就已遠離戰場,如何來援!
而且軍營嘩變,馬騰身死后無人約束,大部分將士也根本無意參戰!
反而親衛軍利箭不斷,排山倒海一般,已經不知射殺了多少他們西涼將士!
等親衛軍解決完軍營戰事,恐怕就會跑馬包抄,將他們幾人徹底困斃在此!
至于長安城內的韓遂,則依舊穩如老狗,毫無參戰動靜!
此事在他意料之中,卻也難免心頭頹然!
河北大軍,只差一日就可到來,可他們竟毫無機會!
而他們天下最強的西涼精騎,竟然在揚州軍面前不堪一擊!
甚至首次大戰,毫無還手之力,就已分出勝負!
他爹爹身死當場,西涼軍傷亡大半,他馬家恐怕也會就此滅族!
“陸扒皮,可敢回身一戰!”
馬超心頭悲涼,忍不住哽咽大喝:“你為揚州之主,朝廷大將軍,天下武職之首!而今被我追殺,將來何以服眾!”
他悲傷是真,畢竟爹爹慘死身前!
心頭憤懣也是真,時局變幻太快!
一個時辰前,爹爹還讓他伺機陣斬陸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