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糧食不夠,那就只能先行委屈下袁紹!
到時他將在西域廣傳釀酒之法,以便近一步消耗西域!
甚至還可從西域買酒,節省他揚州存糧,一舉兩得!
畢竟這二鍋頭版茅臺,也的確消耗甚大!
“大將軍豪邁,不如先行交付軍資吧!”
袁紹被勾兌茅臺嗆得滿眼淚光,鼻涕直淌,卻依舊振振有詞:“袁某甘心為大將軍驅使,配合遷徙百姓,聯絡公路等人,為朝廷與鮮卑一戰!只是袁某麾下將士,卻還在饑寒交迫之中,與大將軍麾下對峙!”
他抽了抽鼻涕,強掩尷尬,繼續沉聲道:“既為盟友,大將軍總不至于吝嗇軍資,讓他們在筋疲力竭中,與鮮卑一戰吧!”
他只要看陸遠誠意,以保證今后能否與揚州通商!
至于是不是茅臺,實則他倒并不在意!
而今有了陸遠答復,他于無奈之中,也只能信賴這唯一生機!
畢竟刀斧加身,他總還分得清,是該即刻赴死,還是緩刑幾日!
而且他也相信,袁術與公孫度,同樣無從選擇!
畢竟他們傾盡全力,也都無法與揚州軍一戰!
那麼大漢偌大疆域,自然也再無他們容身之地!
他們倒也另有選擇,直接逃奔西域,抑或通過遼東占據高句麗!
此計看似精妙,可讓他們避開與鮮卑一戰,不必被陸遠當作雇傭兵使用!
不過稍作權衡,就知這是取死之道,不值一提!
一則,揚州有長江天險,他們即便有心與揚州軍一戰,也無能為力!
二則,他們沒有揚州軍助力,直接逃奔西域,必死無疑!
三則,他和袁術都沒法越過揚州軍與北平軍,遠上遼東!
而且陸遠的河北戰略,也已將遼東算計在內!
如果只有公孫度逃入高句麗,最終也只能多茍延殘喘幾日!
即便河北戰事不順,揚州軍也總會以海軍和長城封鎖河北,完成最后關門打狗!
而大漢海軍,則隨時可從海路轉戰高句麗!
到時公孫度一支弱旅,只有死路一條!
當然他也想過出其不意,裹挾河北百姓,一同前往西域!
不過后有揚州軍主力,前有揚州軍中的征西軍與鎮西軍,此舉同樣形同尋死!
何況陸扒皮的頭號馬仔曹阿瞞,也隨時可北上并州攔擊!
此時于他而言,集結河北力量于冀州,配合陸扒皮與鮮卑一戰,已是唯一選擇!
他也自然會將其中利弊,向袁術和公孫度言明!
畢竟聯手對敵,總要強于各自為戰!
“本初兄說笑了,陸某本就不屑同室操戈!”
陸遠氣定神閑,轉而看向身側太史慈,樂呵呵道:“傳令下去,兄弟們都先歇歇,沿岸休整!再令后勤軍發放軍資,保證河北將士溫飽,同時準備遷徙百姓!”
他看著河北戰略的第一步已定,也不由心情大好!
至于河北各路大軍會不會得了軍資,反戈一擊,他則毫不在意!
他揚州大軍沿岸休整,隨時可在野驢掩護下,返回海船!
只要袁紹等人還沒發瘋,就不至于出此下策!
而之前他給張郃的軍令,可伺機登陸斬殺公孫度,此刻他卻有意未提!
一個趁火打劫的蟊賊而已,斬了也就斬了,與他西域戰略無關痛癢!
只要袁紹能夠成行,就能保證西域戰略順利執行!
“末將領命!”
太史慈隨意瞥了眼高覽,抱拳領命,卻并未出帳!
只在帳中書寫軍令,依舊防備高覽偷襲!
而與此同時,袁紹也在指點田豐,書寫軍令與書信!
少傾,帳外有老卒進帳,帶走太史慈與田豐的信盞!
一道道軍令同時傳出,帳外當即跑馬如龍!
廖化則在海邊組織,先為冀州軍發放軍資!
冀州軍韓猛,也奉命統領大軍,接受軍資后開始遷徙百姓!
信鷹振翅,則帶著袁紹的書信,傳遞給遼東公孫度以及青州袁術!
雖然袁紹與這二人,都是隔閡甚深!
不過同生共死時刻,袁紹還是執意先與他們共死一次!
如果之后能一同逃奔西域,再想辦法弄死這二人!
畢竟陸扒皮給他的提醒,同樣適用他們盟友!
不能解決問題,那就解決有問題的人!
這時,帳外喧鬧聲起,是冀州將士喝上了茅臺!
一個個只當尋常酒水,一口嗆得眼含熱淚,卻依舊愛得深沉!
“這他娘的,這就是揚州酒水?難怪揚州牲口……壯士這麼能打!”
“這酒就是軍資?以后咱們也能天天喝到?這他娘的死了也值了!”
“淳于瓊將軍死得好慘,臨死都沒喝過茅臺!”
“不行,這酒有點上頭,老子刀都掉了!”
帳外冀州軍將士一片喧囂,既有瘋狂飲酒,也有軍中校尉的斥責喝令!
袁紹心頭不安,終于一揮手趕走高覽,勒令將士不得醉酒!
高覽自知進帳純屬多余,即便陸扒皮要對主公下手,他也根ʝƨɢ本無從救護!
當即也毫不猶豫,快步出帳!
只是以他想來,主公必然還得留在陸扒皮帳中,權當人質!
袁紹自然也是如此心思,略微沉吟一番,面無表情道:“大將軍遷都北平,是要踏出最后一步了吧!好在袁某要麼戰死,要麼轉戰西域,還無需跪地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