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面毫無縫隙的磚墻。
見到眾人都來了,吳三省就打算讓大奎和潘子開始砸墻。
然而就在大奎剛剛掄起鐵鍬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張起靈抓住。
“墻里有機關。”
“這里所有的磚頭只能往外拿,不能往里推,更不能砸。”
“一旦破壞了里面的防盜夾層,就會有古人煉丹用的礬酸流出來,到時候站在墻壁前的人,會瞬間被這些強酸燒的連皮都剩不下。”
聽完張起靈的話,大奎立刻往后退了兩步放下了手中的鐵鍬。
而另一邊的潘子則立刻問道。
“可小哥啊,這墻上連道縫隙都沒有,不用砸的這磚怎麼往外...”
然而就在潘子話還沒說完的時候。
張起靈手臂猛的一用力,兩根奇長無比的手指就戳進了墻壁的縫隙中。
緊接著他一扣一帶,一塊石磚就這麼落在了地面上。
這一手讓除過黎羽外的眾人都不由的贊嘆,這小哥難怪是道上最貴的手藝人,這手段怕也只有黎羽能與他一較高下了。
然而此時吳邪突然好奇的問向黎羽道。
“那個...蟲兒哥,你知道小哥用的是什麼手段嗎?”
聽到吳邪居然主動跟自己搭話,黎羽平淡的說道。
“這雙指應該是發丘中郎將的傳承,不過他身上學的東西很雜,并不全是發丘的本事。”
“他的身手里,還有些搬山和卸嶺的影子,而這對古墓的熟悉卻又有些摸金的底子。”
其實這些早在黎羽初見張起靈動手的時候,就大概能看得出。
畢竟搬山,卸嶺,摸金這三派的人,黎羽并沒有少接觸,能看出些門道也不足為奇。
在黎羽想來,這張起靈之所以會的這麼多這麼雜,他們張家當年一定沒少去收集四大倒斗門派的手段。
甚至于張家人或許就曾和這四大門派的前輩們合作過也說不定。
而聽完黎羽講述的吳邪,則是在嘴里嘟囔著四大門派的名字。
也就在黎羽和吳邪討論張起靈身手來源的時候。
手腳麻利的潘子和大奎,已經將那磚墻外面的一層處理的差不多了。
看著露出來暗紅色蠟墻,吳三省讓兩人先是在墻下挖出了一個大坑,并讓眾人退后。
接著吳三省讓大奎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有著尖銳頭部的鋼管,以及連在鋼管后面的特質管子,作為一個極有經驗土夫子吳三省基本想到了任何可能會出現得陷阱,準備自然也十分充分。
接過兩樣東西后,他掏出自己的防風打火機,將鋼管頂部燒紅,隨即插入了蠟墻之中,緊接著那些礬酸便順著那特質的管子流入了吳三省事先讓人挖好的大坑中。
隨著這些礬酸很快流干,那原本暗紅色的蠟墻也已經變成了白色。
見到這機關已經解除,潘子大奎兩人三兩下就將蠟墻,以及它后面的磚墻拆除。
費了這麼一番功夫后,終于進入了這地宮。
幾人立刻打著手電,開始觀察起墓室中的擺設ʝƨɢ。
這間墓室中的陳列極為講究,八個方位八盞長明燈,以及天花板上雕刻的星辰日月,以及中央的方鼎,都印證了吳三省的猜測,這里應該就是一處祭祀場所。
只是奇怪的是,在那方鼎的后面還有一具棺材,而棺材的后方就是這間墓室中唯一通往其他墓室的通道。
而此時大奎和潘子兩人,已經跑到了那方鼎周圍。
大奎探頭進去看了兩眼后,立刻對著眾人喊道。
“三爺!小三爺!這里面全是尸體,不過周圍擺了不少寶貝!”
說完大奎就開始費力想要爬到那方鼎當中。
見到他這有些冒失的舉動,吳三省立刻趕了過去,將他從鼎上拽了下來。
“你小子,你不要命了!”
“這里鼎是人家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當祭品啊!”
不過就在大奎被吳三省拉下來的時候。
他們卻聽到一陣怪聲。
咯咯,咯咯,咯咯。
聽到那聲音后,他們立刻就看向隱藏在方鼎后面,位于這間祭祀場出口必經之處的一口棺材。
然而那詭異的聲音卻并不是從那里傳來的。
當他們回過頭時,此時的張起靈正一臉凝重的死死盯著那棺材,喉結伴隨著那聽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蠕動。
聽著從張起靈嗓子里不斷發出的咯咯聲。
加上他此時的神態,吳三省不由的咽了口唾沫道。
“這小哥,不會是在和棺材里面的尸體說話吧。”
不過就在吳三省的話剛剛落下時。
張起靈的表情變得越發的難看。
此時那棺材蓋的縫隙處,接連不斷的有著黑氣冒出。
見到這場面,張起靈猛的跪下,朝著那棺材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而一旁的吳三省幾人,也都有樣學樣的跪了下來。
只有黎羽此時正饒有興致的打量那棺材。
他大致能判斷出,那棺材中的僵尸,如果單論兇厲的程度恐怕還得超過那湘西尸王,也就是那個元代將軍。
可如果說戰斗力的話,怕是與吃了不少靈丹妙藥的元代將軍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