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常乃超眼眶也濕潤了。
說起來都是淚啊。
“我是不會去你那里的,我覺得在八路才能真正發揮我的光和熱,尤其是跟著江團長,我很滿足!”
“云飛,你真的不考慮來這邊嗎?我告訴你,你也是在愚忠!”
“……”
楚云飛臉色陰沉,“理由!你總給我個理由吧!”
接下來,就成了常乃超的個人表演時間。
從金陵保衛戰,說到析口戰役,又把江寧當時跟他說的話原封不動跟楚云飛復述了一遍。
只見楚云飛越聽,臉色越難看!
老李更是跟著煽風點火道:“楚團長,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
“其實你這個大哥剛來我們隊伍的時候,咱老李還挺看不慣的,因為那是俘虜啊,可現在咱倒是有點欣賞這位常教員了。”
“為什麼?你瞅瞅人家這思想覺悟,再瞅瞅你!”
“雖說你是老蔣面前的紅人,閻老西……閻長官的得力干將,可你們那閻長官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在老子看來,那就是個生意人!”
“云龍兄,你這麼說我可要生氣了。”
楚云飛沉著臉道:“閻長官在晉省這麼多年,一直極力保境安民,不參與混戰,諸多貢獻是晉省百姓都看在眼里的,你不能就這樣惡意抹黑。”
趙剛這時也有話了,“楚團長,我承認,閻長官也確實對抗日大業做出貢獻,可你剛才說的安民,我們八路一向提倡人人平等,農民當家做主,不也是在安民?”
“說到保境,還是拿蒼云嶺一戰來說,你剛才提到閻長官不參與混戰,的確,他沒有做像其他軍閥那般的斗爭。”
“可為什麼蒼云嶺一戰就在你們家門口,你們卻沒有參與?”
“是云飛兄你不想,還是你們晉綏軍的長官部不予以批準?想要保存實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顧全自己,從而就眼睜睜看著我們八路流血犧牲,轉頭再說聯合抗日……”
趙剛的話字字誅心!
江寧也是頭一次看到趙剛這麼剛!
眼看再這樣下去,局勢就會不可控,他趕忙道:“諸位,咱們今天只談戰術,不談其它。”
“大家也說累了,接下來不妨喝點茶水,順便看看軍樂隊演出。”
“來人啊,奏樂,給楚團長和常教員重逢助助興。”
隨著樂隊演奏,楚云飛卻什麼也沒聽進去。
心情格外的沉重!
他想反駁趙剛,可忽然發現,自己沒有反駁的理由,甚至借口!
至于常乃超,時不時看楚云飛一眼,感到惋惜、無奈,但還有期望。
總之大家全都表面聽著音樂,實則各有所思。
唯獨李云龍,該吃吃該喝喝,樂呵呵的看戲!
可他也有點眼紅江寧,這個常乃超,就憑是楚云飛的大哥這層關系,那也是個可用之人。
要是常乃超是他的人,別說那門山炮了,恐怕就算幾百條槍,358團也要看在常乃超的面子上給白白送上!
特娘的,江寧這小子運氣咋這麼好!
眼睛還毒,什麼人才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團長!”
就在軍樂隊演奏的時候,張大彪跑進了院子。
軍樂隊隨即停止奏樂。
而張大彪看著場上這麼多人,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我說了,咱們團的一切事務都對楚團長公開。”
盡管江寧知道,可還是抑制著內心的喜悅裝糊涂。
“團長,按照您的吩咐,我今天早上再次帶人去白村征集面粉,那里的維持會長說讓咱們明早再去,而且還說要多帶幾輛車,因為有好幾十袋呢,怕人少了扛不動。”
“團長,看來魚兒真的咬鉤了。”
趙剛聞言提醒道:“江團長,要警惕啊,沒準兒這是敵人要釣咱們的魚。”
江寧微微一笑,“趙正委所言極是,不過,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敵人要釣我們的魚,還會傻到上鉤嗎?”
不得不說,趙剛的軍事嗅覺也夠靈敏的,一下就判斷出來了異常。
唯獨蒙在鼓里的楚云飛,還有常乃超懵逼。
“江團長,你們在說什麼?兄弟我怎麼聽不懂?”
“是啊團長,咱們的補給不是很充足嗎,為什麼好端端的征集面粉?”
“呵呵,進屋吧。”
……
一處山路上。
山本正率領著特工隊乘坐卡車秘密行進。
這次他帶領了所有的隊員,總計八十余名,是要破釜沉舟一戰成名!
可當聽到旁邊通訊員的無線電臺傳出聲音,他頓時怒道:“八嘎!這幫笨蛋,永遠不懂什麼叫做無線電靜默!”
“長官,要提醒他們嗎?”
“算了,或許這樣更加逼真。”
山本自信道:“我敢保證,現在八路的視線全都盯著第四、第九旅團。”
“長官,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山本沒有回答,反而給通訊兵講起了貓和老鼠的故事。
但從他的氣勢詮釋出來的就倆字。
裝比!
“小鹿君,我知道你在膽怯。”
“可今天你怎麼害怕都行,到了明天,絕不能畏懼!”
“因為畏懼就會敗北,你是家里的獨子,我更希望你能擔負起帝國勇ᴊsɢ士的稱號!”
“哈衣!”
……
總部。
急促的發報聲中,老總對通訊兵吩咐道:“去問一下129師,看他們的部隊有無調動,并查清是什麼原因,導致敵人的第九旅團向前推進了四十里!”
……
新一團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