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爭什麼,我們帶的有各種血型的血袋,用不著抽你們的,再說了,就算抽也得血型對的上。”
“還有,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這明顯是發高燒了!”
由于太激動,老李也沒注意,一直緊緊攥著田雨的手腕。
田雨都被攥疼了,但也感覺出來了老李體溫很高。
“對對,這位女同志,也不知道你怎麼稱呼,老李他也生病了,麻煩你給他也看一看。”趙剛提醒道。
“我沒病……額,確實有點發燒。”
老李條件反射地想拒絕,可忽然眼珠一轉,改口道:“但也不是一直燒,有時候感覺就像在冰窖里,有時候又好像放在火架上烤,估計是打擺子。”
剛才之所以不跟趙剛說那麼詳細,是因為擔心動搖軍心,可現在……
真漂亮啊,就跟畫上的仙女似的。
“頭伸過來。”
“啊?”
老李一愣,傻呆呆地把大腦袋遞給田雨。
感受著額頭上那跟香胰子似的,滑溜溜的,撲面而來還有一股香噴噴的,老李渾身汗毛都炸開了,直接也不熱了,也不冷了,更不打擺子了,全身上下都好了!你說奇怪不!
“把衣服解開。”
“啥?!”
只見田雨量完老李的額頭,掏出一個溫度計,“衣服解開!把這個夾在胳肢窩。”
“哦哦,好。”
老李回過神,就跟個聽話的乖寶寶一樣照做,把旁邊的趙剛都看笑了。
“不用緊張,估計就是瘧疾,等會量完體溫找我,給你開點退燒藥就好了。”
田雨說完就繼續去忙了,如今新一團的醫院可是不僅能手術,還能制藥!這次來前線隨軍帶的藥品也有很多,基本上都能對癥下藥。
然而,看著田雨利索的身手,一個女孩,又是抬擔架又是替傷員檢查傷口的,再加上那一身白衣,老李沉醉了,胳肢窩里的體溫計也早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老李,老李!”
在趙剛的喊聲中,老李這才打了個擺子,“干啥?”
“呵呵,耽誤你看美女了是吧?再看,再看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趙剛調侃道:“怎麼,我們李大團長這棵愛情的鐵樹也想開花了?”
“愛情?什麼狗屁愛情!老子現在只想搞武器!”
“你啊,這叫見色起意!算了不說這個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趙剛解釋道:“張營長哦不,張團長他們要去前面支援新一團的騎兵團,但還剩下來一部分人跟咱一起,咱們的傷員也正好需要治療,要我說干脆退到后面的村子里,找個合適的村子先調整休養一下。”
“騎兵團!?”
老李咬著后槽牙道: “那咱們也得去啊,不能讓人家在前面替咱挨槍子,咱在后面貓著啊。”
“團長,你還是帶獨立團的兄弟先去找地方整頓吧,我們會有人跟你們匯合的。”
張大彪說完交給了老李一個步話機,“這個你拿著,還有電臺,會有人教你怎麼用,只要保持通訊暢通就行。”
說完便帶著戰士們向騎兵團方向浩浩蕩蕩駛去。
而老李則掂量著手里的步話機,一臉陌生地打量著,“這是個啥玩意?老趙,你見過沒?”
“這可是個真正的好東西!你別弄壞了,之后還要還給江兄弟的。”
“還?到老子手里的東西,哪兒有還的道理,再說了,你瞅瞅現在江兄弟發展的,財大氣粗,都成特娘的土財主了!”
“對了,小兄弟,這次江兄弟咋沒來?”
老李叫住一個醫療兵詢問。
“我們團長在后方指揮呢,總部也說了不讓他來,但我們團長好像并不是因為這個,有別的安排吧。”
“別的安排?啥安排?”
“這個我哪兒知道啊,再說了,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啊。”
“嘿,你小子把咱老李當什麼人了?老子才不會跟老趙一樣沒事就愛打小報告。”
“……”
趙剛聽到這話直接扭頭就走。
“嘿嘿,小兄弟,再問你個事,剛才那個女孩叫什麼?”
“田雨,我們副院長。”
醫療兵皺眉道:“李團長,你該不會看上我們田院長了吧?要是這樣,我勸你別觸這個霉頭,趁早死了這條心。”
“特娘的,為啥這麼說?咱老李哪點差勁了!”
“你……確實也不差,但跟我們團長比,就差太多了。”
醫療兵說完搖了搖頭也溜了。
老李蒙了,“團長?江寧?跟那小子有什麼關系!”
就在老李心猿意馬時。
張牧之這邊。
經過第二回合的再次交鋒,黑島騎兵聯隊目前只剩下百十號人!
而且騎兵們各個掛彩,都是從交鋒中撿回的命,卻再也不敢跟新一團的騎兵展開馬術拼刺了。
太可怕了!
不光是自動火器,哪怕是人家換上了步槍,不開槍,光靠拼刺也讓他們毫無勝算!
為首的黑島森田也格外震驚!
這些八路所使用的的拼刺技術,他完全沒有見過,既刁鉆又狠毒!
一個照面,非死即傷!
但他更驚訝的是這些八路手里的馬步槍,比他們用的四四式卡賓槍還要先進!
而且他此時才如夢驚醒,既然這些八路既配備自動火器,又有如此先進的馬步槍,那就說明之前的自動火器不是集全團之力,只是這些騎兵的正常配備!
就連騎兵都能擁有這樣先進化、多元化的武器配置,黑島森田不敢再深思,只期盼旅團的大部隊趕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