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那些人議論的聲音,賈隊長就憋著一肚子的氣,雖然他的日語并不好,但昨天的人所說的大概意思,他卻能夠從只言片語的片段中猜測出來。
就在賈隊長準備先找間藥鋪開一些膏藥療傷的時候,他卻猛然想起野尻正川昨天尋找配槍時,那副焦急的模樣。
直到野尻正川急匆匆的離開,石青山,才折返回了茶館。
這一消息傳到耳中,江寧罕見的松了口氣。
“石隊長你來的正好,現在城內的小鬼子正策劃著一次針對周圍根據地的圍剿,我和當地的這些隊伍不是很熟,還要麻煩您多跑一趟,讓弟兄們都做好應對的準備。”
“賈隊長既然已經返回了鬼子司令部,過不了多久,鬼子內部定然會因為配槍的事爆發一些分歧,這樣,我們反圍剿的壓力就能小上很多。”
“但依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最好還是和周圍的友軍部隊,通個氣,千萬不要因此而遭受無謂的損失。”
在得知ᴊsɢ江寧這邊提供的情報后,石青山,只是喝干了一壺茶,便急匆匆的選擇了離開。
這些年,雖說有交通站的存在,但是卻并不能徹底免驅鬼子圍剿所造成的損失。
畢竟往年總是后知后覺的做出應對與安排,這讓所有人都顯得極為被動。
如今竟早一步得知了這一情報,自然讓石青山無比重視。
石青山走后沒多久,憲兵司令部中跑出來了一個二鬼子。
“今天中午備好酒席,我們要為接下來,凱旋而歸的作戰慶功,如果中午的時候你們沒有準備好,全都死啦死啦的。”
看到這個二鬼子,一副狗仗狗勢的模樣。
江寧在心里不斷冷笑,可嘴上卻是連連應承,這恰巧印證了昨晚段鵬所聽到的那些情報。
可此時鬼子司令部當中卻并不平靜。
野尻正川再從賈隊長那邊得知了,自己配槍竟然在根本一郎手里的那一刻,野尻正川頓時勃然大怒,直接抓著武士刀便打算找根本一郎好好議論一下。
“根本一郎,你給我滾出來,你奪走了我的位置不算,還盯上了我的配槍,你不知道那東西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嗎!”
看著在門外發飆的野尻正川,根本一郎可謂是滿頭霧水。
他之所以會來到安丘,純粹是為了協防石門,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奪權的想法,自從他來到這里之后,無論是什麼樣的行動,他從未過多干預,可野尻正川現在這一副仿佛要殺了人的樣子,讓他滿頭霧水。
可看到,根本一郎那一副滿臉無辜,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模樣,野尻正川心里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你別跟我裝無辜了,昨天你派過來教訓我的人,不小心說漏嘴了,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
說著,野尻正川闖進了根本一郎的辦公室。
看到毫不顧及,在自己屋里不斷翻動著東西的野尻正川,根本一郎也是一肚子的火。
“你究竟在干什麼?還有點大日笨帝國軍人的樣子嗎?”
“你的配槍就是你自己搞丟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或許是因為被冤枉的緣故,根本一郎顯得異常憤怒。
可在野尻正川看來,這卻是他心虛的表現。
“你肯定是把我的東西給藏起來了,否則,你怎麼可能這麼心虛,有本事你就讓我把你住的屋子也都好好搜查一遍!”
或許是被野尻正川這樣無端冤枉,根本一郎心里的怒火已然攀升到了極點。
“如果要是找不到任何你所說的東西,那你自己就切腹謝罪,否則,無論是什麼人都憑空說,我拿了他的東西,那我日后還如何做人?”
對于根本一郎這樣的要求,野尻正川自然是連連答應,在野尻正川看來,他這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很快二人便到了根本一郎的房間之中,隨著不斷翻箱倒柜,野尻正川的臉色卻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在這里他完全沒有任何的發現。
就在根本一郎冷嘲熱諷的聲音之中,野尻正川就好像孤注一擲般撲向了根本一郎的床鋪。
下一秒根本一郎的枕頭彈飛了起來,恰巧露出了,在下面放著的手槍。
看著自己的寶貝愛槍就這樣被如此草率的藏在了枕頭下面,如今,野尻正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大步流星的向著根本一郎走來。
“這就是你所說的,從來沒見過?要不是昨天晚上,你的手下在賈隊長面前不小心說漏嘴了,可能我永遠都不知道,你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看著滿腔怒火的野尻正川,根本一郎可謂是滿頭霧水。
他這間屋子除去昨天那些過來商量事的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來過,而那些人,卻又沒有任何一個接觸過自己的床鋪。
“你聽我說,這都是別人的栽贓陷害,野尻正川,你還沒看明白嗎?我只是為了更好的維持住我們這片防區的安寧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