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看這里的壁畫,我們好像真的找對地方了。”
吳瑎進來后,就被五彩斑斕的壁畫吸引了,看到牧人祭祀的場景時,連忙通知黑瞎子。
眾人都圍了上去,吳瑎指著壁畫說道:“你們看這里,牧人們用活牲祭祀一團黑霧,黑霧變成高大的黑袍人,行云布雨。站在黑袍人身邊的這個人帶著珠寶冠冕,衣著華麗,得到了黑袍人賜的一樣東西,然后此人四處征戰。后來他建立了一座城池,但是這座城池里常年被黑霧籠罩。當這個人垂垂老矣,被黑霧接進了城池。”
解語花端詳著墻上的壁畫:“你的意思是這座城池就是黑龍城?”
吳瑎點了點頭,又指著另外一面墻的壁畫說:“看這里,和那邊畫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人物不一樣,而且最后雖然都是被黑霧接進了城,但是此時的城池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咦?天真你看,這是小哥留的記號吧。”胖子指著壁畫結束的角落,“留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小哥真是料事如神,知道你一定會看壁畫。”
吳瑎微微皺眉:“也不知道小哥和大白現在在什麼地方?”
被吳瑎惦記的兩人,正在一口黑漆棺材上,進行友好的肢體交流。
“我沒想開棺,讓里面的東西拖住你,小哥你怎麼不信我呢?”
白玉京的鞭子被張麒麟緊緊地拽住,他咬牙想要抽出來,但鞭子顫了顫后,紋絲不動。
張麒麟淡然無泊的眼睛,看著他語氣平靜地說:“我想知道你還能活多久。”
白玉京挑眉笑道:“你這種語氣,太反派了,我不敢說!”
話音剛落,張麒麟拽著鞭子的手臂忽然如蛇一樣,順著鞭子游走,直取他的手腕。
他果斷棄鞭,跳下黑棺,沖張麒麟喊道:“你問的問題我都回答不了,你就是在故意為難我。”
“你做事太急,失了分寸。瞎說你時日無多。”張麒麟躍下黑棺,沒有上前,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你不該瞞我。”
“他說的話要是真的,粽子都能自己從棺材里自己爬出來……”
白玉京話還沒說完,只見張麒麟身后的棺材里伸出一只枯瘦慘白的手。
這麼不給面子的嗎?
以后他還能不能說善意的謊言了?
張麒麟順著他的視線轉頭,看到那只手,眼里閃過一絲疑惑,然后一鞭子抽了上去。
棺蓋只要微微晃動,張麒麟就甩一鞭子,力道掌握地剛剛好,抽了十幾鞭,棺蓋還好好的。
“小哥,要不別玩打地鼠了?把它放出來弄死吧。”白玉京站在不遠處,有些看不下去了。
張麒麟轉頭看向他:“好。我打死它,你回答問題。”
白玉京走到墓室墻角,把行李箱拖了出來,然后坐到上面,從背包里拿了牛肉干啃了起來:“我體力消耗大,有點餓。”
“瞎子說,你有藥。”
張麒麟說ʝƨɢ了這麼一句,飛身一腳踢在棺蓋上,棺蓋重重地砸在石階上,石階碎裂。
白玉京現在只想把黑瞎子綁起來,狠狠地抽上幾十鞭子。
不等棺材里的粽子坐起來,張麒麟的長手臂迅速伸到了棺材里,粽子直接被他單手掐住脖子提起。
咔嚓一聲,穿著元朝大將盔甲的粽子被扭斷了脖子,丟到了白玉京面前。
當初在魯王宮的場景再現,這次張麒麟甚至都沒有脫衣露紋身,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粽子弄死了。
張麒麟見白玉京摸了摸他自己的脖子,難得開口解釋:“你在,才好殺。”
然后,又加了一句:“它死了,你可以說了。”
張麒麟的執著,讓白玉京差點被肉干噎到。
逃了一路,白玉京已經理清頭緒,哪些東西能說,他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定計,所以此時可以坦白了。
他大概講了下返魂丹的由來,只說懲罰是系統功能除了有空間外全關閉了。然后從空間拿出一個西瓜,一拳捶成兩半,又拿出兩個勺子,把其中一半遞給張麒麟。
張麒麟搖了搖頭:“水分多,不適合。”
白玉京吃了兩口,又丟回空間:“不能保鮮,估計要浪費了。”
“給胖和瞎。”
張麒麟時不時蹦出來的話,讓白玉京很懷疑他的目的。
但白玉京感覺到張麒麟已經很努力在和自己溝通了。
追逃一路,他說的每一句話,張麒麟都有回應。
只聽張麒麟又說道:“主腦是那個人的。”
白玉京沒反應過來,還在津津有味地嚼肉干,不自覺的重復張麒麟的話:“主腦是那個人的……”
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他忽然站了起來:“主腦是那個人的,那個道士!”
“返魂丹是賠償。”張麒麟表情認真的說道,“我之前想錯了。”
“系統,出來解釋下。”白玉京在意識里呼喚系統。
系統回復道:“大司祭猜得沒錯。那個人是時空旅者,他喜歡這個世界,大司祭是他的心結。”
白玉京更加吃驚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哥?返魂丹是怎麼回事,是他以魂易魂換來的嗎?”
“你在和它交流嗎?”張麒麟忽然出聲,讓白玉京從意識里清醒。
他正準備說什麼,忽然聽到嘈雜的腳步聲。
“是瞎子和吳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