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月飯店門口,他們果不其然被攔下了,解語花從車里走出來,對守門的人說:“是我帶來的人,要談點事情。”
守門人笑著說:“解老板的人當然可以通融,不過只能坐在第一層的包廂里,這是規矩。”
“族長,要不要教他們張家的規矩?”張江汲剛回歸社會不久,很多思想還沒轉變過來,見張麒麟被攔,立刻擋在張麒麟身前,想要動手。
吳瑎急忙對守門人笑道:“剛拍完電影回來,入戲太深,入戲太深。”
“讓你們這里姓張的老板,親自出來接人,不然先摘了你們的牌匾,再砸了你們的店。”
黑瞎子說完,推了下墨鏡側身看向面無表情的張麒麟笑容滿面:“張族長,我翻譯的對不對?”
守門人立刻警惕地盯著他們,然后對解語花說:“解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解語花嘆了口氣:“店里不是有聽奴嗎?既然聽到了,就讓他們報給張會長,看他如何做吧。”
“解老板,能在新月飯店門前鬧事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守門人對著對講機講了幾句暗語,忽然從飯店里涌出不少穿著西裝的人。
解語花松了松領帶,俊美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們尹老板應該知道我盡力了吧。”
第八十六章 討債
忽然一道人影從二樓跳了下來,落在要拔刀的張麒麟面前,低頭恭敬地說:“族長,這里的老板不是我,還請手下留情。”
一位穿著牡丹旗袍的女人搖曳生姿地從新月飯店里走了出來。
“解老板?你今日是來談生意,還是來砸場子。就算來人是找老東西討債的,那和我們新月飯店又有什麼關系?”
女人生得美艷動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只不過在這群人面前,終歸是媚眼白拋,除了胖子看了幾眼,其它人都視而不見。
解語花重新扣上西裝的扣子,臉上露出溫雅的笑:“抱歉了,尹老板,會長一直住在這,我以為會長和佛爺當年一樣……”
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原來會長和尹老板沒有任何關系,是我誤會了。”
女人臉色微變,對站在張麒麟面前的英俊男人說道:“老東西,這些人今天絕不能進去,你盡快處理好這件事,不然我就把你從客房趕出去。”
說完,就準備轉身進去。
“不用趕,我以后不會住在這里了。”英俊男人說這句話時頭也沒回,只是低頭看著張麒麟的鞋子。
女人眼里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張日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說過要替佛爺守在這里,你要食言嗎?”
張麒麟淡淡地開口:“很吵。”
話音剛落,張江汲的身影就朝那個女人沖了過去,張日山急忙阻止。
兩人交手幾個回合,張日山臉上閃過驚訝之色,高聲朝張麒麟喊道:“她不知道您的身份,請饒她這一次。”
然后,他直接奔到張麒麟面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族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邊,張江汲已經和新月飯店的人打了起來,以一敵十不落下風。
只見他踏著人高馬大的打手頭上一躍而起,抬腳飛踹在新月飯店的牌匾上,牌匾上當即出現了一道裂痕。
張麒麟看了眼驚恐莫名的尹老板,對跪著的張日山說道:“找地方,談事情。”
尹老板聽見后,立刻高聲道:“請貴客三樓雅間一坐。所有費用全免。”
張麒麟看向解語花,解語花有些驚訝,小哥是在為他著想,詢問他的意見嗎?
小哥好像吃了返魂丹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解語花點了點頭,然后低聲解釋:“暫時不能一棍子打死,還有用。”
張麒麟讓吳瑎把張江汲叫了回來,張江汲回報了一句:“族長,牌匾是前清舊物,很重,摘下來要費點時間。”
“多練。不要像他。”張麒麟說著,掃了眼還跪在地上的張日山。
張日山表情有些僵硬,見張麒麟往飯店里走,才站起身跟在后面。
一行人由尹老板親自領著,在眾人的矚目下,上了三樓雅間。
“族長,你這次出現,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張日山親自給張麒麟斟了茶,態度恭敬地問道。
張麒麟淡淡地說了句:“我吃了返魂丹,來向張啟山討債。”
張日山臉色瞬間煞白:“族長找到了返魂丹?”
他再次跪倒在地:“佛爺當初也是身不由己。”
“出賣家族秘密,博取前途。”
“事敗推諉責任,明哲保身。”
“我與九門約定,他先不守。”
“有人逼張啟山嗎?”
張麒麟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敘述尋常之事。
他只是安靜地坐著,目光平靜淡然,卻給人看不見的壓力。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尖刀扎在張日山的身上。
世人不可直呼張大佛爺名諱,只有他可以。
整個房間的人都屏息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他葬在何處?”
張麒麟說出這五個字后,張日山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地。
“我愿替佛爺受罰!請族長成全!”張日山穩定情緒,再次跪好,頂著壓力吼出這句話。
張麒麟抬眼看向品茶的黑瞎子,黑瞎子感覺到他的視線,站起身對張日山說道:“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把你身上的擔子卸了,交給年輕人,解家小九爺那麼會賺錢,不是很合適嗎?有張族長給你守的張家撐腰,你可以安心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