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我感覺你這句話有問題,特別像在刺激對方。”系統忍不住在意識里提醒他。
白玉京有些煩躁:“那我怎麼說,這不是只有兩種選擇嗎?”
“人類的情感世界真是麻煩,還是當一堆數據好。”系統感慨道。
“可惜數據也會欠費,你的統生同樣艱難。”
白玉京輕描淡寫地懟了回去。
他看著面容堅定的解語花,有些偏頭疼,有一點系統說得沒錯,情感這種東西真的是個大麻煩,他以前解決問題,一般都是白刀進紅刀子出,眼前這種情形還是第一次碰見。
白玉京想了想,最后憋出一句:“要不再找小哥他們商量商量?”
“不用了。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再猶豫不決。”解語花站起身道,“我先去安排了,麻煩大白弟弟和吳瑎他們說一聲。”
當張麒麟和黑瞎子站在屋頂上,看著成隊的卡車從解家附近的街道駛出,黑瞎子朝張麒麟豎起了大拇指:“恢復了記憶,就是厲害啊,把人心看透了,以后小瘋子可慘了。你說花兒爺這麼精明的人,怎麼也沖動起來了?”
“他看到了另一個他。”張麒麟看著那一排卡車遠去,還有夜色中鬼鬼祟祟的人和車輛,面容平靜,“瞎,開始了!”
黑瞎子丟掉墨鏡,扛起身邊的長條箱子:“雖然黑爺不干這活好多年,但張江汲處理尸體的速度不一定能跟上我啊!”
“又要打賭?”張麒麟跳下屋頂,接住他的箱子。
黑瞎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觀察了他幾眼,果斷搖了搖頭:“還是不了,你失憶時就一肚子壞水,如今恢復了記憶,還不知道怎麼坑我呢?”
然后,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
白玉京幾人坐在最前面的卡車里,吳瑎紫張地握緊手電筒:“那些人真的會中計嗎?小花的威信應該還是有的吧?”
“錢帛動人心,東夏王的財寶實在太誘人了,而且小九爺這次可是下了大本錢。”
白玉京也沒想到,誤打誤撞地,解語花沒有像沙海里那樣詐死,而是利用他的系統空間,玩了一手空城計。
藏在暗處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價值連城的寶物裝進了卡車,其實都被白玉京假扮搬運的人,在下車前悄悄轉移到空間,然后運回解宅地底。
這些還不是解語花收藏的全部,只是他最近和白玉京一起去淘沙,沒時間運到藏寶養護之地的東西。
難怪沙海計劃他詐死,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
卡車晃晃悠悠順利地駛出了帝都范圍,但卻被攔在了京郊的荒野之地。
“會長,月黑風高,這是要去哪啊?”
外面傳來叫囂聲。
白玉京順手把空間里準備好的寶物拿出來,各種名貴木盒堆了半車廂。
吳瑎悄悄地說:“小花是個講究人,寶貝這麼堆著,不像他的作風。”
“小天真,真是天真。這樣不是證明太多了,連講究的花兒爺都講究不過來了嗎?”
胖子走到后車門前,打開車門罵道:“讓我看看是哪個狗擋道,還叫喚個不停?”
“你就是王胖子,不過是潘家園一個販小貨的,以為攀上解小九,就能飛黃騰達了?想做肥貓變飛龍的夢……啊……”
一條鞭子凌空而至,抽在說話之人的臉上,血痕見骨,痛得那人捂著臉倒在地上直打滾。
人群中有一人說道:“那個綠發小白臉,就是白瘋子,琉璃孫去杭州發展生意時,在他手上吃了悶虧。他精神有問題,大家別理會他。”
“尼瑪的,當我們都是聾子聽不見啊,你們長得歪瓜裂棗,就說我家小孩兒是小白臉,一個個頭發都掉成禿頭雞了,一看就混了很多年,爭不過小孩兒,就說人家精神有問題。”
“你們的臉呢?是不是特麼的都賣了做人皮面具,給自己的事業創收了?賣臉不會是你們創業的第一桶金吧?難怪都長成這樣,原來是沒臉后又整的啊!”
胖子連珠炮似的狂噴對面的人,故意用唾沫星子給站在最前面的人洗了把臉。
“解小九,你才當上會長,就想獨吞了九門的東西,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一個中年人站在人群中間,看著卡車里的東西,高聲說道。
吳瑎抓著手中的扇子低聲問:“小花,這是誰啊,口氣這麼大?”
“霍家外戚。”解語花看了幾眼人群,眼里的失望一閃而逝。
白玉京見了,安慰了一句:“有些混水摸魚的不是九門的人,目前出現的人都是輕易被人利用的蠢貨,不用講什麼回合制,你一句我一句的,浪費時間!盡快把這些人解決掉,好把東西順利轉移,以后再無后顧之憂。”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有心人聽到。
“這個瘋子最麻煩,先解決他。”
人群中忽然有人舉起了手槍,對準了白玉京。
領頭的霍家人怒不可遏,沖那人吼道:“誰讓你帶槍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要是驚動了人,我們霍家也保不了你!”
“呯!”地一聲槍響,持槍人的手臂血肉模糊,手里的槍掉在了地上。
但緊接著,又有幾人同時舉起了槍,目標竟然都是躍入人群打斗的白玉京,舉槍的人顯然也沒把九門那些人的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