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瑎站在一旁,一本正經地說道:“此情此景,我想送給胖子一首詩。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然后,他伸手又戳了下胖子的背,果然胖子又差點跳了起來。
“有的人天生痛覺敏感度強,同樣的傷會比別人痛。”梁彎職業病犯了,忍不住開口解釋。
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有些手足無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可以去查資料。”
“謝謝你啊,美女。”胖子掙扎著坐正身體,“不過,咱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之前你眼里都沒有我,現在說這話,非奸即盜啊,前者肯定不可能了,你要是想從我這偷點什麼,胖爺我也只能把這身肥膘拱手相讓了。”
梁彎再次見識到了這個小團體的奇怪,但真的很有趣,很吸引人。
吳瑎悄聲問白玉京:“怎麼把她也帶回來了?”
白玉京余光掃見梁彎緊張的神情,知道她在仔細聽這邊的動靜,故意沒有壓低聲音:“小三爺,你聽過雙重人格嗎?”
第119章 水深
梁彎神情微變,卻回答了胖子的話:“這位胖先生,我只有一雙眼睛,你們卻有六個人,我想每個人都看,但有心無力,看不過來。”
“你這個小娘皮,果然是貪圖胖爺我的美色。沒事做做白日夢就行了,怎麼還付諸行動了呢?”
胖子大言不慚地信口胡說。
“美色也怕被對比,雖然你很有趣,但和其他人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
“解老板長得最好看,那是無法形容地好看,他站在那,你自然而然就覺得他是真絕色;張先生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又想要走近,我敢說人間都找不出來第二個他這種氣質的人;黑先生一看就是游戲人間的花花貴公子;吳先生俊美斯文書生相,要是在聊齋里,得有多少女鬼和狐貍精往上撲啊;白小帥哥,又好看又可愛,太讓人迷醉了,他一叫我姐姐,我既害怕又驚喜,我甚至懷疑自己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如果你是女人,你是我,你見過后能輕易忘掉,你的眼睛以后還能看得見誰?”
胖子對她的質問置若罔聞,反而更在意她說的某個形容:“你說小天真和聊齋的書生很像?”
梁彎不明所以,又仔細看了吳瑎幾眼:“對啊。”
“破案了啊。”胖子一拍大腿,感嘆道,“小天真邪門原來是這個原因。我覺得十分有道理,你不是醫生嗎,你來說說,怎麼才能讓他從寧采臣變成項少龍?”
吳瑎擼起袖子,獰笑著伸出手,不停地戳在胖子的背上:“等你這個胖蛤蟆不蹦噠了,我就穿到秦朝當項少龍!”
胖子蹦噠著往樓上跑,吳瑎在后面追,解語花抬手扶額,對梁彎致歉:“不好意思,讓梁醫生見笑了。你也看到胖哥他對痛覺非常敏感,如果可以,我可以短聘你做他的私人醫生,照顧他嗎?”
對于解語花態度誠懇的邀請,梁彎看了看其他幾人,立刻識時務地點了點頭:“可以,我會照顧好胖先生的。”
白玉京見她朝自己看過來:“可是你喜歡,不代表你身體內藏著的另一個姐姐也喜歡?要不要把她叫出來問問?”
梁彎眼里閃過茫然之色,然后格外鄭重認真地問:“你真的不是在騙我嗎?”
白玉京倒了杯水,翹起二郎腿,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端著白瓷盞抿了一口:“我為什麼要騙你?現在的你還是挺好玩的,而身體內藏的那個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我干嘛要找個不乖地一起玩?”
“好了,大白弟弟,你別嚇梁醫生了,想和我一起審問屠顛嗎?”解語花ʝƨɢ開口阻止白玉京繼續表演,順便邀請他去看另一場表演。
白玉京眼睛亮了亮,起身走到解語花身邊,瞥了眼地上的屠顛,輕聲道:“因為這件事,黑爺,被看不見的力量懲罰,現在手抖,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拿穩槍。”
好久沒拱火了,出手絕不能走空,屠顛這種反社會人渣,不滅絕對是個大禍害。
白玉京和解語花回了解家四合院,屠顛被弄醒帶到了解家祠堂,強行讓他跪在解家先輩的牌位前。
屠顛不屑地看著解語花:“若不是這個神經病歪打正著,你根本發現不了是我在背后操縱一切,我不僅可以把那兩個女人捏在手心里,隨便玩弄,而且足以證明我比你聰明。你算什麼解當家,不過是個被人算計的蠢貨而已。”
解語花拿出族譜翻開,緩緩開口:“大白弟弟沒有病,他根本沒見過阿透和梁胭胭,他從頭到尾都在逗你玩。你才是蠢而不自知。”
“不可能!從未死之人身上植皮的事,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我也是從醫院的舊檔案里才知道的這件事,然后才制定了計劃,你說的根本不可能……”
屠顛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渾身無力癱倒在原地。
白玉京坐在太師椅里,打了個哈欠,居高臨下地看著屠顛:“既然是九門之人,應該對稀奇古怪的事免疫才對,如果齊爺爺在世,算出兩個人的淵源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