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說話,那就該把嘴縫上。”
白玉京聽到吳瑎這句話差點沒有嗆到,縫嘴是吳家的傳統藝能嗎?
“你真是吳瑎?”封教授反問。
“我不是吳瑎,難道你是吳瑎?”吳瑎這副痞里痞氣地口吻,讓封教授更加迷茫了。
他正了正神色:“就算你想冒充吳瑎做些事情,也該好好模仿下細節,你這個樣子不得不讓人多想。不過,如果你是白瘋子,你這一切的行為也就可以解釋了。”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吳瑎,想從他的反應里看出什麼。
但吳瑎直接給了他后腦勺一下:“就你還觀山太保、考古系教授?還沒有我們家的狗有見識。”
打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幾下,露出招牌天真笑容:“不好意思,我向來手比腦子快,忘了你是個老人家了。”
一屋子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吳瑎拿封教授出氣,誰家被禍害了三代人能平心靜氣?
“吳家你不是當家人,我和你說不著。”封教授瞄了張麒麟一眼,眼里的殺意收斂。
吳瑎果斷拿刀劃傷了封教授的手腕:‘怎麼,想見我爺爺,要不要我送你一程?絕對安全直達,順便給我遞個話。”
“好了,我信你是吳瑎了,和吳叁省一個德性。”封教授沒有再糾結吳瑎的身份問題,反客為主道,“上面征召你們,是給你們機會。吳家洗白不容易,偏偏你又入錯了行,你不為官方做事,什麼時候翻身?”
“你以為老子和你一樣是條咸魚,沒事光想著翻身?”吳瑎見他被放血還面不改色,心里壓的怒火又盛幾分,“我問你那麼多問題,你一個都沒回答,還反過來問我,在我們面前擺譜嗎?”
封教授伸手點了自己手臂的幾個穴道,被劃開的手腕立刻止住了血,不以為意地說道:“我知道雙拳難敵四手,但士可殺不可辱,我們都有各自想知道的事情,好商好量地把事情解決了不好嗎?”
白玉京放下手里的椰子,劈手奪過吳瑎手中的刀,一句話沒說,面不改色地連捅了封教授十幾刀,他的身手不是吳瑎能比的,再加上最近在練暗器,刀刀必中,刀刀不致命。
他伸腳踩住封教授的手,蹲下身把刀上的血抹到對方的臉上:“ 中了毒還能點穴,封家人很厲害啊。來繼續,我還想見識下封家其他的絕技。”
“白瘋子,原來你真的是白瘋子。”封教授忍著全身的痛,調整呼吸,“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做的一切,但是封家尊嚴不容侵犯,等我們達成一致的協議,你必須去蜀都封家走一趟。”
白玉京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笑著答應:“好啊,有空我一定去封家玩幾天。現在來說說,封家在為哪位退休老領導做事,他現在在哪住呢?”
“你想干什麼?”封教授警惕地看著他。
白玉京笑著反問:“你覺得我刀功怎麼樣?聽說他快死了,我想去給他做個人體盛宴,然后讓他開開心心地走。你要是不說也沒關系,我可以先拿封家人先練練手藝,爭取讓他滿意。滿滿的誠意你感受到了嗎?”
封教授咬牙看著他:“你這樣的威嚇手段,封家幾十年前都不用了。現在不是民國,你可以隨便刺殺個領導。上面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你下大獄,不說你盜墓取寶銷贓的事,你身上也背有好幾條人命了吧。”
“他想動我?既然都對上了,我也露張底牌你斟酌下。”白玉京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知道糖果基金會嗎?我是創始人,我所有的錢都用來救濟那些短命的人了,每年救的人成千上萬,還有我也沒幾天好活了。我即使不散布你們追尋長生的事,但你覺得污蔑一個真正的慈善家,會有什麼后果?”
封教授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糖果基金會的創始人是你?明明是白……也姓白……你真是一個瘋子,自己都沒幾天好活了,卻一直砸錢幫別人續命 。”
“沒辦法,有錢任性。”
白玉京隨口回了一句,實際上他沒多少錢,和解語花相比,只是九牛一毛。手底下的人許多都是基金會救助的人,所以他不在,生意也沒出過大亂子,尤其是年紀大的人,對他很信任。
自從和吳瑎他們經歷生生死死,他對人與人感情有了不一樣的理解,知道下面的那些人,很多對自己是有真情實感的,所以他才把糖果基金會的事拿出來說,拉虎皮扯大旗。
他也不是信口胡扯,背后的確有人護著他們這些人,只是不知道是誰,吳貳白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這些都是他最近才想明白的事。
“你說你頭頂上的領導查我的資料時,為什麼沒有翻出來我是基金會創始人,基金會我是通過正規程序注冊,想查很容易。這說明有人在保護我的隱私,你以為只有你頭頂那位是領導?”
白玉京走到閉目養神的張麒麟身邊坐下,笑瞇瞇地看著趴在血泊中的封教授,“封教授壓著考古隊不讓下水,現在又來和我們談事情,不就是想換條路,何必死撐著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