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地陳述事實。
黑瞎子嘆了口氣,無奈地笑:“永遠理智的你啊。對了,要不要打個賭?就賭是我們先回去把小瘋子解救出來,還是小瘋子自己先從死當區里走出來?”
張麒麟回道:“我賭他先出來。”
然后轉身向帳篷走去。
“你怎麼又不按常理出牌,憑什麼你先下注啊,我也想賭他先出來……”
黑瞎子對著他的身影喊了幾句,抬頭看著天邊的流云喃喃道,“小瘋子,但愿你這次能乖點。”
被黑瞎子寄予希望的白玉京,剛剛在密閉的空間里蘇醒,感覺到身體的力氣恢復了不少,白玉京劃破自己的手掌,沾血在空間看不見的屏障上開始畫符,他的血在透明的屏障上凝固,很好地指明了方向。
白玉京想省點血,用最快的辦法分別出屏障和通道,只是不畫道家的辟邪符,血跡只能持續一段時間,很快會消失。
白玉京便放棄了試驗其它圖案,把補血丸當糖豆吃,用最快的時間分辨出了屏障和通道。
“要不是換的秘笈差不多都學了,不然這標準的辟邪符肯定畫不出來。”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通道里兜兜轉轉,終于到了最中間的一處空地。
兩個粗大的圖騰柱上雕刻著巨龍,中間是一處圓 臺,沒有任何東西。
白玉京仔細觀察了一番后,不由皺眉:“道家符篆和巫祭結合,怎麼感覺那麼扯淡呢?”
但現在又沒有其它的辦法,白玉京在腦子里搜索著關于巫祭的資料,臉色更加古怪了。
“唉,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也沒人看到。”
他開始用血在圓臺上勾勒圖案,完成后回想著巫祭的具體內容,抬起手臂邊引吭高歌邊踏著神秘的步伐起舞。
白玉京一直覺得自己唱歌一般般,但不知為何他唱起祭歌時,自己的身心沉醉在其中,那些屏障似乎在旋轉,上面寫滿了各種咒詞。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沖出身體,在靜靜地欣賞他的巫舞。
巫舞祭結束,白玉京仰躺在圓臺上,等待著結果。
“臥槽,老鄉你真是個狠人,巫舞都會跳,我宋無忌甘拜下風。”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男人,手里握著一小瓶酒忽然出現,英俊不凡的臉上有一絲紅暈,顯然是有了醉意。
白玉京認出他是在外蒙時和張麒麟交手的道士,抬腳就朝他踹去:“誰是你老鄉,你把老子和小哥害慘了!”
青年道人輕松躲過他的攻擊,笑著搖了搖手指:“此言差矣,差矣!明明你的命運都已經改寫了,老子不欠你的!既然你花這麼大力氣召喚我,我今天就再送你一樣東西……”
然后,他就邊躲避白玉京的攻擊,邊往自己的道袍衣袖里掏東西,結果手伸到了胸前,最后從寬大的領口里出來了。
青年道人看著自己的手有些迷茫:“我東西呢?最強王者系統,我東西呢?”
聽他提到系統,白玉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新帳舊帳一起算!”
“中二的少年喲,你想要什麼武器呢,是屠龍刀,是倚天劍,還是打狗棒?”
青年道人又喝了一口酒,躲開白玉京的鞭子,“都不是嗎,難道是東方不敗的繡花針,那玩意兒給你,你也用不了啊。”
白玉京發現眼前之人的步法看似毫無章法,卻行云流水,飄逸若仙。
他想起系統所說時空旅人,停手質問:“返魂丹是你給小哥的嗎?你究竟是誰”
“小道火仙宋無忌。你說返魂丹啊?”青年道人盤腿坐下,仰脖喝了一口酒,“以魂易魂,他娘的,我的靈魂碎片永久缺失了。”
“你?”白玉京驚訝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是你把我召來的嗎?我之前留的這個陣法還是為了救你小命呢。沒想到你都長這麼高了,還是個短命鬼,老鄉,你比我混得還要慘啊。”
宋無忌慵懶隨意地躺下,“但恩將仇報就是你的不對了。上次在塔木柁見你,你還和小哥聯手要殺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要死在小哥的黑金古刀下了。這回剛見面,我又沒說“是兄弟就來砍我啊”,你就對我刀劍相向……”
“別扯沒用的!”白玉京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些堅持不住了,打斷他的話,然后咬牙解釋:“那里不是塔木佗,是外蒙東戈壁的一處荒漠,地下埋著黑瞎子先祖建的黑龍城。”
“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黑瞎子我知道,黑龍城是什麼地方,我明明去的是……”宋無忌迷蒙的桃花眼里有了一絲清明,坐起身,“不對啊,你這個盜墓世界是不是有問題?”
白玉京吃ʝƨɢ了一顆體力藥,坐在不遠處,簡單地講了一些事,即使夠簡略,但還是耗費了許多時間。
“果然,中二少年多半是瘋子!我穿了那麼多世界,積攢了那麼多底牌都不敢像你這麼折騰。”
“你現在就去了魯王宮和長白山,魯王宮你還是從蛇柏那里下去的,長白山你進了青銅門,直接看到了終極,現在世界劇情線全亂套,你能活著都是個奇跡!”